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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林黛玉在贾府里的待遇和贾府的孙女们一样吗

精明的洋葱
大方的电脑
2023-02-27 03:48:46

《红楼梦》中,林黛玉在贾府里的待遇和贾府的孙女们一样吗?为什么?

最佳答案
淡淡的绿草
糊涂的紫菜
2025-08-22 04:22:26

当然是不一样!三春姐妹的待遇有黛玉的一半就不错了。林黛玉一进贾府,作者就说了“贾母万般怜爱”“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

林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对于嫡孙女来说。林黛玉还是略逊一筹。

林黛玉对于贾府来说,她是贾母的外孙女,儿子和女儿相比,还是儿子近些。贾母很疼爱林黛玉。可和自己的嫡孙女相比还是有点像不一样的。

黛玉在文中病了一次又一次,贾母一次又一次延医问药,一次又一次亲身看望,除了贾宝玉,好像没谁能有这样的待遇了吧。

可是当林黛玉要嫁给贾宝玉的时候,贾母还是疼贾宝玉一点,她不希望一个病怏子成为自孙子的媳妇儿。所以林黛玉始终在贾府找不到归属感。所以林黛玉不能跟贾府的嫡子嫡孙相提并论。

林黛玉从跟着贾母吃饭到大观园小厨房,人参、燕窝说吃就吃

黛玉吃饭自然也是跟着贾母一起吃。贾母身份尊贵,荣国府老封君,饮食标准也不必多说,必然是高规格,高水平的。而且还经常有嫂子王熙凤、李纨等人从旁伺候布菜添饭,这份独属于“受宠娇客”的体面不是随便就有的。

王熙凤提议建小厨房,说姊妹们出来吃饭不方便,第一个提到的就是林黛玉,其次是宝玉。王熙凤可是最会揣摩领导心思的,在贾母心中黛玉和其他姊妹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贾母平时商量事情或是开玩笑,总是用“两个玉儿”来将宝黛相提并论。贾母将自己的丫头调给黛玉后改名紫娟,有这个待遇的就是宝玉的袭人了。螃蟹宴怕黛玉吃多了,放烟花要把黛玉搂在怀里,宝玉略透了透口风贾母就命人给黛玉一日一两燕窝。

最新回答
活泼的小蝴蝶
安静的冥王星
2025-08-22 04:22:26

这两天重读《红楼梦》,倒是读出了许多有意思的新东西来,火肉白菜汤就是其中一个。

第87回的时候,讲到了林妹妹吃的一道菜:火肉白菜汤“作了一碗火肉白菜汤,加了一点儿虾米儿,配了点青笋紫菜”。

书里提到的菜谱多的很,只是各个繁琐,倒是这个听起来好像还容易操作。我特意百度了一番,原来火肉也就是火腿,那么,这道菜其实也就是火腿白菜汤了。

若是真做成菜,也就是取火腿一根,切丁,再将白菜叶一片,菜帮切丁,菜叶撕成大块备用,先将丁煮汤底,再放进青笋,待笋熟,便加进白菜叶,以及虾米儿、紫菜提鲜便好了,可能加上一两滴香油,风味更佳。

以上是我自己琢磨的做法。这道菜乃是小丫鬟为病中的林黛玉在小厨房单做的,百度上说最适合脾胃虚弱的人食用。

沉静的刺猬
重要的身影
2025-08-22 04:22:26
副标题:红楼梦:贾家奴才们的对话,打脸薛宝钗家教不严,言辞粗放妙趣横生

趣侃红楼325:日常琐事,大观园纷争不断,天长日久,小厨房弊端显现

柳家的得了玫瑰露,想着送去给生病的娘家侄儿一盏。她嫂子又将哥哥得到的粤东官儿送的茯苓霜分了一包给她。

玫瑰露和茯苓霜各自都有隐喻,尤其粤东的官儿来贾家拜访,结合赵姨娘侄儿钱槐要强娶柳五儿,分明将伏笔指向了林黛玉的结局。前文解读过,不再赘述。

这里柳家的谢了嫂子,拿着茯苓霜回转大观园。刚到角门就遇到一个小幺儿正在寻她,由此开始了一大段柳家的“正传”。其中涉及贾家底层矛盾,更有精彩绝伦的市井俚语,迥异贾家上流贵族,别有一番风味。

贾家就像一个小型社会。柳家的和小幺儿都是底层人,没文化也粗俗。他们都是几代生活在贾家各自熟悉,一般不分老幼荤素不忌。

小幺儿就是没成年的小厮,负责把守在大观园的角门,平时给里边人买东西、跑腿、传话等。

当天时间到了晚饭的点儿,厨房要分派各房的饮食,婆子们着急派人四处寻找柳家的。她从哥哥家里赶出来,不是回家的路。小幺儿与她开玩笑是不是见“相好的”去了。

柳家的也不生气,反笑骂小幺儿自己这亲婶子就是给他找“叔叔”去了。

这等生活气息浓郁的对话,是不可能出现在林黛玉和薛宝钗之口的。柳家的又骂小幺儿的头型像杩子盖,也就是古时候的马桶盖。

古代称恭桶为杩子,马桶就由此而来。小幺儿最大也就十岁左右还没留头,发型剪得整齐或者剃的左右对称,就像马桶盖一样,被柳家的借此嘲笑他“毛儿没长齐”。

他们的对话接地气,张口就是芬芳馥郁,读起来也更生动。

小厮年纪小嘴馋,央求柳家的偷摘几个杏给他吃。这是曹雪芹的故意为之。

前日贾宝玉出门时,杏子不过才豆子大小,如今就熟了?无疑是有隐喻。

杏通“幸”,小厮想吃杏,柳家的帮他摘了,自己也得了“幸”。可柳家的断然拒绝,她也就没了幸运,才有后面接踵而至的噩运。

柳家的嘴也是厉害,这一套一套的话讲下来,别说小幺儿,就算赵姨娘也不是“对手”。

她骂小幺儿“发了昏”了,是成年人的角度。知道大观园已经分田到人,不可以再随便私摘乱拿了。

这段显然对应了前文莺儿私自摘花采柳的行为。小幺儿年纪小不懂事,不懂规矩礼仪,莺儿呢?她不懂规矩礼仪就是薛家教养不足引起的问题。

曹雪芹借柳家的和小幺儿的对话,补充了莺儿摘花采柳的“对错是非”极为高明。

尤其柳家的又提到小幺儿的舅母、姨娘都管着这些,他明知道要不出来,还让她以身试法,就和莺儿的行为一样,自己不检点引出一系列连锁反应,她到没事人一般。

柳家的顺便说起那次在“李子树下”经过,被蜜蜂过了脸。

蜜蜂者,狂蜂浪蝶不知“礼(李)”也!

曹雪芹无疑在借此说明莺儿当日私自采摘大观园一草一木的不合规矩。

妙在柳家的语言生动,什么 “两眼就象那黧鸡似的;就*声浪嗓喊起来;倒象谁害了馋痨等李子出汗呢;仓老鼠和老鸹去借粮——守着的没有,飞着的有……” 简直就不要太精彩。

听柳家的说风凉话,要比赵姨娘那些粗话过瘾。赵姨娘毕竟有身份,有些话背后说得当众讲不得。柳家的底层妇女荤素不忌,讲起粗话也是张嘴就来。

诚然鸳鸯也是语言高手,她当初骂嫂子什么 “九国贩骆驼的;什么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什么我所得宠如何如何,不得宠,把王八脖子一缩,生死由我” 等,都是底层俚语。

但鸳鸯讲起来毕竟还是半文半武不够粗糙。反观刘姥姥的“ 老刘老刘饭量大如牛,吃一头老母猪不抬头;下作黄子 ”等话,又太庄户人家的粗俗。

柳家的话介于粗俗和低俗之间,是京城大户人家浸染了底层人的粗放却又并不那么肆无忌惮。

听她说这一番话,将当时京城市井老百姓的日常俗语、俚语听了个遍。

语言具有时效性。随着时代发展,很多语言和表达方式与现如今不同了。

《红楼梦》中有很多表达,现代人想要全然理解,需要佐证一些资料。

就像柳家的这番话,如果不知道“杩子盖”是马桶盖,就想不到小幺儿年纪小没留头发。而得了“馋痨”为什么要等“李子出汗”,现在已经基本不怎么说了。但当时却是一说八九岁的孩子都懂。

《红楼梦》的价值就在于文学是时代的停止符,历史回不到过去,文学却留住了历史。

小幺儿没得到杏,却听了柳家的一顿话,他也知道不能轻易得到,并没有认真计较。他们平时守着角门替里头跑腿,吃的喝的零钱都有,也不会真因此就生气柳家的。小厨房都是吃喝,小幺儿自然不少“嘴儿”。

于是他又“撒起娇”来,说什么 “我看你老以后就用不着我了?就便是姐姐有了好地方,将来更呼唤着的日子多,只要我们多答应他些就有了。” 这是挑明了柳五儿要去怡红院的事。

小幺儿说我什么都知道,你也别骗我,就表明贾家的“消息”无论真假,传得最快。当日金钏儿之所以死得那么快,也是以讹传讹最是可怕。

柳五儿要去怡红院,没成的事儿传出去,岂有不让有心人惦记。怡红院的两个缺儿,惦记的人可不止柳五儿,如今她在明,别人在暗,注定要被算计。

话到这里,婆子们又赶来催促赶紧找柳家的。于是她赶忙推门进去给各房分派晚饭菜蔬。谁想一场麻烦很快就降临到她的头上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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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笺雅侃红楼

拼搏的含羞草
悦耳的小鸽子
2025-08-22 04:22:26
世人读《红楼梦》,大多注目于黛玉之性情,黛玉之诗才,当然这两方面也确实是最引人注目的,但按照书中凤姐所言,林黛玉无疑也是个具备管理之才的人物,其对人对事颇有一定辨识能力,对贾府未来又有一些极具卓识的近虑远忧,且在生活中也能够合理的协调人、财、物等各方面事宜,所以说林黛玉也是《红楼梦》中具备管理之才的人物之一。

《红楼梦》第五十五回,病中的王熙凤对平儿笑道:“……这正碰了我的机会,我正愁没个膀臂。虽有个宝玉,他又不是这里头的货,纵收伏了他也不中用。大奶奶是个佛爷,也不中用。二姑娘更不中用,亦且不是这屋里的人。四姑娘小呢。兰小子更小。环儿更是个燎毛的小冻猫子……再者林丫头和宝姑娘他两个倒好,偏又都是亲戚,又不好管咱家务事。况且一个是美人灯儿,风吹吹就坏了;一个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也难十分去问他。倒只剩了三姑娘一个,心里嘴里都也来的……”这一番对大观园众人的评论是极公道的,既体现了王熙凤对未来贾府的运筹帷幄,也体现了她对这些人的客观了解,其中凤姐不仅充分肯定了探春的管理才能,同时还表明,薛宝钗和林黛玉也是极具管理才能的两个人。薛宝钗的管理才能在“时宝钗小惠全大体”中得到了详细的描写,但对于林黛玉管理才能的描写,书中并没有整块的叙述,那么林黛玉究竟有没有管理才能呢?我们不妨针对文本,探究一二。

《红楼梦》的作者写人叙事,讲究迂回穿插,善用明暗交叠之法,抑扬相映的曲笔精绘,往往会得到意料之外的艺术趣味,也能带给读者如梦初醒般的豁然贯通。曲笔这种手法,是从写史开始的,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一种艺术手法,对于林黛玉管理才能方面的描写,曹雪芹就采用了曲笔隐写的处理手法,反而使这一形象在读者眼里起到了琵琶反弹的绝妙成效。

或许在大多数读者眼里,林黛玉惯弄“小性儿”、“行动爱恼人”、“会辖治人”、“有事无事便自泪道不干的”,只会流泪作诗,不会处事做人,即使将来做了“宝二奶奶”,也没有能力管好荣国府这个庞大的家族。其实,书中不乏对林黛玉管理才能的描写,从初入府的“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到后期对荣国府经济状况的估算,都可以看出,林黛玉并非真的与世隔绝,不懂人情世故。

林黛玉最早接受启蒙教育的是科举选士的范本《四书》,这可是培养“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管理人才的范本。“齐家治国平天下”,即自己首先获得知识,才能使意念真诚,进而端正思想修养品性,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自己的家庭家族管理好了,才有望治理好一个国家,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当然对于一个闺中女儿,能做到“齐家”就已经足够了,对黛玉启蒙教育的重视,可以说是林如海对女儿倾注的最深切的爱,也实在是一位慈父在授予爱女最实际的生存本领。

俗话说:“观其行而知其言,闻其言而知其心”,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大观园里的女孩子们不顾夜深人静,兴致勃勃的欢聚一堂为宝玉庆生。唯独林黛玉笑着提示宝钗、李纨、探春等人,道:“你们日日说人夜聚饮博,今儿我们自己也如此,以后怎么说人。”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点明了林黛玉的管理理念:管理者应当以身作则,规范别人的前提,首先要做到严以律已,才能以正视听。这闹中取静的一句话,正是对贾府中人的一个警醒,连脂批也说“如宝玉之夜宴,始见之,文雅韵极,细思之,何事生端不基于此?”、“持家有意于子弟者,揣此而照察之。”而后下人聚众豪赌的事情很快暴露,贾母不得不亲自过问家事,做出严厉的处罚,以示惩戒。由此可见,黛玉所忧并不是无需之忧。

第六十九回,尤二姐被凤姐骗进大观园,“园中姊妹和李纨迎春惜春等人,皆为凤姐是好意,然宝黛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此时识破凤姐心机的只有“宝黛一干人”,作者是以此展现林黛玉审察辨识的能力,可知其是个极有远见卓识的人。一个辨识能力极强,且又有近虑远忧的人,可以说已经具备了作为管理者的最基本的条件。

事实上,对潇湘馆管理方面的曲笔描写,正是作者在彰显林黛玉管理家务的能力。从初入贾府,林黛玉身边除了自幼的奶娘王嬷嬷和随身丫头雪雁两人,贾母还特意指了鹦哥(即紫鹃),外带四个教引嬷嬷,两个贴身掌管钗环盥沐的丫鬟,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等一干人侍候黛玉,到搬进潇湘馆以后,除各人奶娘亲随丫鬟不算外,每一处又添了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另有专管收拾打扫的数人。

这样细细算来,整个潇湘馆约有下人二十余个,这些人的一应事宜都直接归林黛玉管理,如何合理的管制约束这些下人,在《红楼梦》时代的贵族小姐成长中,是必要学习掌控的内容(这种规矩在七十三回邢夫人训导迎春时提及,此处不赘述)。如果说幼时研读《四书》是黛玉在管理方面的理论学习,那么对于这些仆从的管理,就是其生活中的实践课了。在荣国府内外秩序混乱的时期,大观园里也是风雨飘摇,怡红院有坠儿偷金子、小红和贾芸遗帕定情;紫菱洲里司棋私会潘又安、奶妈聚赌偷首饰、奶嫂公然撒泼要挟主子;蓼风轩中入画与哥哥私相传递;就连王夫人屋里的彩云也借机盗取东西等等,这些违规违纪的事触目皆是,而聪敏睿智的林妹妹不负父望,唯有其领导下的潇湘馆,一切日常事物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丫头婆子也安静肃整各司其职。

在众丫头和他人结交的方面,也可以看出林黛玉对自己的丫头调教有方,且不说不善管理的迎春,其首席大丫头司棋为了一碗鸡蛋羹,大闹小厨房;就连颇善经营管理的宝钗,她的丫鬟莺儿在玩掷骰子时对贾环反唇相讥,引起了赵姨娘的强烈不满,除了这次,在第五十九回“柳叶渚边嗔莺咤燕”中,身为大丫鬟的莺儿不仅不对愚顽昏耄不懂礼数的春燕姨妈加以劝阻,还用话撩拨,致使春燕因此受尽委屈;而黛玉房中年龄略小的雪雁在处理赵姨娘借用月白缎子袄儿时的委婉拒绝,更是令这一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大放异彩,她说:“……我的衣裳簪环都是姑娘叫紫鹃姐姐收着呢。如今先得去告诉他,还得回姑娘呢。姑娘身上又病着,更费了大事,误了你老出门,不如再转借罢。”这段合情合理的婉拒之词,实在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也足以看出潇湘馆的管理何其严密,林黛玉虽然体弱多病,但依然审慎勤谨,大事小情都亲自打理,就连小丫头的“衣裳簪环”都能料理的井井有条,这精细之心不得不令人叹服啊,可见这潇湘馆的凡事种种,在林姑娘的心中自有丘壑啊。

另外,黛玉对自己丫头的礼教训导也是极其妥当的,如第五十七回中紫鹃对宝玉说的一段话:“从此咱们只可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一年大二年小的,叫人看着不尊重。打紧的那起混帐行子们背地里说你,你总不留心,还只管和小时一般行为,如何使得。姑娘常常吩咐我们,不叫和你说笑。你近来瞧他远着你还恐远不及呢。”;第二十六回中宝玉在黛玉午休的时候来访,进屋后,才走上来要搬她的身子,只见黛玉的奶娘并两个婆子立刻就跟进来提醒宝玉:“妹妹睡觉呢,等醒了再请来。”脂批有言“余最恨无调教之家,任其子侄肆行哺啜,观此则知大家风范。”潇湘馆这些下人们的举止,正是脂批所说大家之风也,这些下人的行止规矩,无不是得益于林黛玉的训诫。或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笔者以为,正是细微琐事可以从小见大,这个中深意,无不表达了黛玉对下人的训导全面到位。

父亲死后,黛玉更加孤苦无依,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她,对宝玉的依赖更加深切,可面对未来的渺茫,她并没有完全灰心放弃,而是采取积极的面对,一边心存美好希冀给自己以力量,一边积极储备各方面的自我能力,虽然不曾管理家事,但黛玉对荣国府的经济状况非常关注,并且有一些切实的打算,这也从另一方面表现了黛玉对未来生活的展望,也是她自己对婚后复杂家事的一种预练。

第六十二回写道:“黛玉和宝玉二人站在花下,遥遥知意。黛玉便说道:‘你家三丫头倒是个乖人。虽然叫他管些事,倒也一步儿不肯多走。差不多的人就早作起威福来了。’宝玉道:‘你不知道呢。你病着时,他干了好几件事。这园子也分了人管,如今多掐一草也不能了。又蠲了几件事,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只乖而已。’黛玉道:‘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黛玉听了,转身就往厅上寻宝钗说笑去了。

这段文字的描写,明显突出了黛玉缜密的心思,对贾府未来极具远见,怎么能说她是一个只知道谈情说爱,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呢?据此看来,林黛玉不只是博览群书,能词善诗,应该也曾筹算过荣国府的收支情况,对荣国府的奢靡花费极不满意,也使得她对荣国府的未来颇为担忧。探春的改革正是黛玉所赞成的,而宝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则令她不甚满意,所以才会转身离开。但我想,她心里是不怪宝玉的,一则,如果真有她成为“宝二奶奶”的那一天,她相信自己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偌大的荣国府,不会让宝玉为这些家庭琐事操心的;再则,她最了解宝玉的“恶劝”之性,与其劝了没用,何必再做无用功?黛玉是真爱宝玉的人,所以能接受他原本的样子,不去改变他。

在通常情况下,林黛玉对下人能够做到赏罚得当。如宝玉的小丫头佳蕙送茶叶来,她的打赏很是大方得体。对蘅芜苑跑腿送燕窝的老嬷嬷也能加以赏赐,虽然她们聚赌的事黛玉知道,只是明智的她选择不予过问。

但是,对待违反规矩的奴才,黛玉的态度就非常明确。如第七十三回中,迎春的奶嫂住儿媳妇欺负她老实,以累丝金凤要挟迎春为其婆婆出头求情,探春叫来平儿来处理,而当事人迎春竟然以看书自欺,在座的人可不少,除了探春“拔刀相助”,唯有黛玉含蓄的劝道:“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若使二姐姐是个男人,这一家上下若许人,又如何裁治他们。”这句话,既道出了她的管理理念,也道出了她对迎春的怜惜和担忧,黛玉明白针对这样的下人,一味迁就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必须加以惩戒才可。记得有次晴雯生闷气把黛玉拒之门外,事后黛玉对宝玉说:“你的那些姑娘们也该教训教训,只是我论理不该说。今儿得罪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儿宝姑娘来,什么贝姑娘来,也得罪了,事情岂不大了。”众所周知,宝玉对怡红院的管理可以说是过于松散懈怠,实在令人难以恭维,其实黛玉这是以玩笑的口气劝诫宝玉,应该对怡红院的下人适当整饬,警醒宝玉凡事要有度,不可太过逾了。

 纵观全书,细心地读者不难发现,对于林黛玉的管理才能,作者虽然是曲笔隐写,但也可谓点滴插入。涂瀛说“林黛玉人品才情,为《石头记》最,物色有在矣”,此言不虚,但未必全面。对于这个主角中的主角,作者首先对她寓意仙子般的不凡出身,其次是对她博学多才的深层次刻画,再次是对她高洁性格的渗入式阐释。不能否认,林黛玉在书中是一个“诗意”的存在,这个诗人般的人物,虽然才情卓著,但作者并没有让她脱离生活,也是有血有肉真实的存在,作者对其生活中的点滴细微的描写,更是使得这个人物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的走进一代代读者心中,令人为之倾倒,为之赞叹。

一个人有没有管理才能,不在其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表现形式,应该多方面全方位认知才算客观。虽然作者在书中只是针对王熙凤、贾探春以及薛宝钗三个人的管理才能进行了淋漓尽致的秉笔直书,但不能说明其他人都不具备管理才能,如可卿、尤氏等人也都是有一定管理才能的。而作者对林黛玉的管理才能描写稍逊,其原因有三:其一,客居贾府的因素,先天体弱的无奈,使她发挥自己的才能受到了一定限制。

其二,林黛玉的存在更多的是作者对“情”的阐释。第十九回有一夹批:“……后观《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此二评自在评痴之上,亦属囫囵不解,妙甚。”由此可知,曹雪芹设置林黛玉这个人物,是凸显其本人对“情”的感悟,是情中之“情”。《红楼梦》开篇曹雪芹就用浪漫的笔调、诗意的想像,创造了亘古未有的“还泪”之说,借以象征林黛玉是带着宿情、宿缘来到人世的,她这一世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偿还眼泪、偿还恩情。她来自“孽海情天”,又高居“情榜”榜首,下世造幻,只为归还这雨露之恩,已清偿郁结五内的“不解之情”。她赖以报恩的贾宝玉,作者同样赋予其出身不凡的形象内涵。对于心爱的宝玉,其逆天的“禄蠹”之论和对仕途经济的不屑,唯有黛玉一人理解并支持。他们的爱情是一种空前未有的爱情,他们互相了解、思想一致,他们纯真、深挚、坚贞的爱着对方。俩人一个是“情痴”,一个是“情种”,一个甘愿为爱情而生,又为爱情而死,一个甘愿为爱情付出所有,为爱情决绝尘世,爱情是他们的生命所系。他们的存在就是作者对爱情的最高阐释。对于林黛玉这样一个以“爱”生存的人,俗世的纷扰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生活对于她是对生命的感悟,对美好的体味。

其三,对于管理,林黛玉是“非不能也,实不为也”。观前述可知,黛玉的管理才能相较于其他人物毫不逊色,只是作者对人物设定有一定的局限性。林黛玉虽然“孤标傲世,目无下尘”,但对“下人”一直都能做到张弛有度,之所以对其管理才能的淡化,是作者实在不忍这棵“世外仙姝”被世俗所污染,所以通过凤姐之口说她不是不善管,而是不愿管,也是不可管。林黛玉聪明觉慧,她自己非常明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轮不到她当家理事,她自然不会越俎代庖,而对于她的管理才能,作者只是通过委婉迂回的侧写来使得这个人物更为丰满鲜活。所以,林黛玉对诸事的“管与不管”都不重要,她并不是没有管理才能,实是“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本文于2016年4月16日首发于《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后收录于《红楼梦学刊》编辑部主编的《微语红楼——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选萃(一)》下编285页。

健壮的鸵鸟
现代的大炮
2025-08-22 04:22:26

贾元春省亲过后,想到大观园会被贾政禁锢,所以下了一道口谕,让家里的众姐妹、薛宝钗、林黛玉和贾宝玉都搬进去居住。

大观园地里建筑很多,有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稻香村、秋爽斋、暖香坞、紫菱洲……等等居住的房间。入住大观园之前,贾政和王夫人专门商议,并向贾母汇报情况后才择日让大家搬进园子里居住。

搬进去之前,贾宝玉心里想着住进怡红院,所以见到林黛玉便问她想住在哪里,林黛玉便笑道:“我心里想着潇湘馆好,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觉幽静。”宝玉听了拍手笑道:“正和我的主意一样,我也要叫你住这里呢。我就住怡红院,咱们两个又近,又都清幽。”

后来,薛宝钗住了蘅芜苑,林黛玉住了潇湘馆,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氏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

所以大观园分房,别人有没有选择权不知道,但是林黛玉住进潇湘馆是她自己选择的。

潇湘馆表面看起来并不是最好的,尤其是与薛宝钗的蘅芜苑,差距不少。

《红楼梦》第十七回,贾政带着众清客到大观园内题匾额对联,见到潇湘馆是这样的。

“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众人都道:“好个所在!”大家进入,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得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蘅芜苑在众人眼里则是这样的“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香,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从规格上的来看,林黛玉三间小房自然比不上薛宝钗的五间上房。那么林黛玉为何要选潇湘馆而不选蘅芜苑呢?

潇湘馆不仅环境幽静,还有两个特别好的功能。

冬天有暖阁。

三九隆冬,大雪纷飞的冬季。贾府里的人一般都是出则穿棉衣、用手炉,回家围熏笼。林黛玉的潇湘馆除了有熏笼之外,还有暖阁。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宝玉到了潇湘馆,看到宝钗姊妹和邢岫烟围坐在熏笼上叙家常,紫鹃坐在暖阁里,临窗作针线。一见他来,都笑说:“又来了一个!可没了你的坐处了。”宝玉笑道:“好一副‘冬闺集艳图’!可惜我迟来了一步。横竖这屋子比各屋子暖,这椅子上坐着并不冷。”说着,便坐在黛玉常坐的椅上,看着水仙花赞道:“好花!这屋子越发暖,这花香的越清香。昨日未见。”

贾宝玉说潇湘馆最暖和的信息很关键。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贾母带她参观贾探春和薛宝钗的房间,都直接看到床帐,说明两人房间里没有暖阁。大观园本来是一座行宫,建造之初并非按照长期住人所建造的。众人入住之后,贾府一定会断断续续进行一些改造,比如大观园的小厨房等等。但是改造又不是大规模的。林黛玉的潇湘馆应该最初也没有暖阁,应该是后期改造而成。

其实林黛玉的潇湘馆与众不同之外,不仅冬有暖阁还有很方便洗澡的浴室。

夏天有浴室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基本上是标配,但是在贾府里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潇湘馆里的浴室是侧面写出来的。

《红楼梦》第三十六回,林黛玉和薛宝钗在王夫人房间里吃完西瓜后,两人回大观园,薛宝钗邀请林黛玉去藕香榭乘凉,林黛玉说要洗澡,两人各自散开。薛宝钗没去藕香榭,而是进了怡红院,守在宝玉身边做针线时,林黛玉和史湘云前来,从窗外看到这可笑的一幕。

薛宝钗替袭人给宝玉绣肚兜时间不长,林黛玉竟然洗完澡。速度之所以这样快,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有专门的浴室。

冬有暖阁,夏有浴室,环境幽静,这样的潇湘馆纵然是规模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温馨的,最适合人居的。

所以,大观园分房,林黛玉选择潇湘馆是有道理的,是非常正确的。

俏皮的滑板
机灵的发卡
2025-08-22 04:22:26

贾母疼林黛玉,基本上都表现在前八十回合,但是黛玉去世,贾母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却是在八十回后,八十回合前和八十回合后的贾母对黛玉的态度反差太大,只能说,高鹗违背了曹公的原旨原意,将贾母从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变成了一个狼外婆。

一、八十回合前,贾母对黛玉:你是我的掌中宝

女儿贾敏刚刚去世,贾母不顾及女婿林如海还在世,执意要接走外孙女林黛玉,这都是因为一个母亲对女儿以及外孙女的全心全意的爱,害怕小小的外孙女将来在父亲娶了继室后受到委屈,而得知外孙女将到,贾母领着一大堆的女眷在大厅等候,及见了面,等不及外孙女行礼就一把搂在怀中,心肝宝贝肉的哭起来。

为了更好地照顾外孙女,贾母将最疼爱的孙子贾宝玉挪出,将黛玉安排在屋中的暖纱橱内,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派去照顾黛玉,后又让黛玉和宝玉和自己一起吃住,进了大观园后,怕黛玉没钱花受委屈,每个月另外送钱给黛玉,参加老太妃的葬礼,又左叮嘱右叮嘱让薛姨妈一定照顾好黛玉,元宵佳节放鞭炮,也是独搂黛玉一人在怀。

不但如此,对于真心爱护黛玉的人,贾母当即给予赞扬,在众人入住大观园后,王熙凤建议在大观园另行安排一个小厨房,给出的理由是因为考虑林妹妹身上弱,贾母转头对众人夸道:“都是一样经历妯娌、小姑子过来的,有谁像她考虑这么周到的”,但对于有意怠慢黛玉之人,贾母也是毫不留情的,贾母领刘姥姥参观大观园之时,见到黛玉纱窗旧了,转头就指示王夫人明儿安排人给黛玉换了。

八十回合前,贾母对黛玉的爱,体现在生活每一个小小的细节之中,这才是贾母对黛玉最真实的态度。

二、八十回合后,贾母对黛玉:你只是我们家收养的孤女

八十回合后,贾母对黛玉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首先,嫌弃黛玉的身子弱,不适合给贾家当媳妇,由原来坚定的支持“木石姻缘”,改为“金玉良缘”的支持者,其次是嫌弃黛玉竟然对宝玉动了心思,冷了自己的心,甚至觉得自己以前对黛玉的一番爱意都错了,后来在黛玉生病期间,也是对黛玉不闻不问,最后在黛玉去世当晚,又因为宝玉是自己的亲孙子,黛玉只是外孙女,有亲疏之别去看都不看一眼,贾母的种种表现,让人只想问一句:高鹗,你是因为曹公已经去世了,所以可以乱改剧本吗?

如意的摩托
殷勤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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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面时,林黛玉眼中的琏二嫂子是个一方面敢说敢笑、“放诞无礼”另一方面却又漂亮华贵的女人,出身大家却是不通文墨,为人张扬却又极有眼色,这第一次见面,她们两个对彼此的印象应该说,都还是不算差的。

之后在漫长的日常相处中,黛玉眼中的凤姐的矛盾性也是无处不在,一方面她是个比较称职甚至跟自己很对脾气的嫂子,对她和众姐妹们的日常用度都及时供给,天冷了也知道心疼她们走远路受冻,建议给她们设个小厨房,而且日常表现出来的对她和宝玉的感情也是支持的态度,种种言行让林妹妹的内心是很暖很受用的;但另一方面凤姐个性中溜须拍马、独占欲强、笑里藏刀的那一面也没能瞒过黛玉的眼睛,不然她不会在宝玉挨打后纳闷凤姐怎么迟迟没来探望,也不会在尤二姐被凤姐花言巧语骗入贾府后,成为暗为她命运担心的极少数人之一,这也充分说明林黛玉看凤姐还是很准很客观的,既没有因为她的不读书而轻视她的能力,也没有因为她对自己不错就选择性忽视掉她的阴暗性格,评价一个人合该如此,为林妹妹点个赞~

傲娇的香氛
单纯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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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到底多爱林黛玉,不在宝钗生日宴的席面戏单上,不在宝琴凫餍裘的流光溢彩中,而在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散落在的生活琐碎里,润物细无声。

贾母,将对远嫁早亡的女儿的思念和爱,全部加倍返还给了林黛玉。

林黛玉,并非孤苦无依投奔到贾府,而是贾母主动请愿。女儿贾敏去世后,老太太心心念念外甥女无人教养,难以割舍,屡次写信,并兴师动众亲派了男女船只去接。

到贾府后,贾母初次见面便一把搂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哭个不住。而后,黛玉在贾府享受至高规格,饮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探惜三个孙女都靠后。她和宝玉,成为贾母最割舍不下的两个“小冤家”。

贾母的小饭桌便是贾母宠爱的风向标。

贾母的饭桌,代表了整个荣国府的最高生活水准,大厨房预备老太太的饭,是把天下所有的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

只要黛玉吃饭,贾母的小饭桌始终留有她的一席位置,和贾母共同享有这些山珍海味,水陆干鲜。

黛玉不跟随贾母吃饭,也就把当日所有菜品里面的“尖儿”,给她送过去。

印象中,把风腌果子狸给了爱吃肉的贾宝玉,而把一道贾政孝敬的鸡髓笋给了林黛玉。鸡髓笋,单听名字就会感受到这道菜的精细巧作,鲜美营养好吸收,最适合林黛玉食用了。

王熙凤深知黛玉在贾母心目中的位置,提议冬日在大观园另设小厨房时,把林黛玉列为第一个需要呵护的对象。

天又短又冷,不如以后大嫂子带着姑娘们在园子里吃饭一样。就便多费些事,小姑娘们冷风朔气的,别人还可,第一林妹妹如何禁得住?就连宝兄弟也禁不住,何况众位姑娘。

事关黛玉宝玉,所以贾母果然欣然同意。浓浓的骨血亲情融化在生活里,何尝不是一餐饭的富足、一碗粥的温度呢?

谦让的饼干
凶狠的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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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四、相见

[更新时间:2007-6-12 3:47:01 本章字数:3458]

四十四、相见

自水溶奏告皇上释放兵权之后,皇上念他忠心赤诚,除了委派了征西大将们到各地州府作了重要的统领,还要犒赏水溶两处府邸庄园,由水溶各州府自选。水溶没有多想,先在黛玉的故乡苏州选了一处,后又在西北的统万城选了一处。

水莹婚庆之后,太妃和黛玉都疲累不堪,太妃所有来庆贺的人都不见,黛玉更是把这些看的淡漠无比。每日里只愿意和万儿一起---如今太妃把萌儿也时常放在黛玉的身边。萌儿是个不多言娇羞的女孩儿,天性拘束谨慎,倒让黛玉无端地怜爱了她。因她是庶出,也不到及笄之龄,还不可封为郡主,大家现都叫她大小姐。黛玉每过几日亲自教她些诗书礼节,并开始教习她弹琴。萌儿对万儿非常亲爱,只有跟着黛玉和小弟弟,她才露出天真快乐的笑容,于是黛玉让她多和万儿在一起。立夏那日带了他们到后花园子去玩耍,紫鹃让人把茶和点心送到水阁亭子间去,远远地就看到黛玉正和萌儿在园子里扑花儿上的蝴蝶玩儿。紫鹃带了几个小丫头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忽听花丛里有两个粗使的婆子在说话儿,正说着新王妃的好处来。只听一个婆子沙哑着嗓子道:“新王妃天仙一般的模样和体态,说话儿又和气,你看待大小姐那样儿,像亲生一样。怪道王爷爱她,若我是个男人,也会铁定栽到她的脚跟前。”那一个婆子憋着笑道:“你若变成男人那要修几世的福?再到王爷那儿,恐怕得让玉帝下了诏帖儿才行。人家这样是从心底里爱着的,哪像那个死了的王妃,光会做样子给太妃和王爷看,我听那院子里的我娘家侄女儿秋艳说,那死王妃还打过大小姐几次,原就不是亲娘---光顾说话,咱们管着那温桶子热水现下用了多少了?一会子来了人要热水,抓不着,就把你送到朱大娘子那儿去,可没我的事儿。”那沙哑嗓子道:“咱俩管着,脱得了你的干系?眼下比过去分的细,连咱俩抬桶的扁担都画了杠儿。还能到朱大娘子那儿?到刘三娘那儿你就完了,到那么高早撵出你去了,看你一家子的嚼用从哪里来?”紫鹃听了暗笑,那刘三娘便是她的十来个管家娘子中的一个,专管厨房和各房的水、油、煤、柴等的用度。尽管大家都叫她朱大娘子,紫鹃还是觉得耳听不惯,但也由着这样去了,只是她还是对黛玉改不过口来,黛玉对她也一样。

过去了果然黛玉就坐下叫她:“紫鹃,去告诉小厨房里,今儿是立夏,让他们把前几日酿的酒酿做出些圆子来,煮些酒酿桂花粥,先送太妃那里一些。王爷也说要早回来,你让前门的人多看着些,王爷回来咱们就用膳。”紫鹃笑道:“我早吩咐好了,只是姑娘说今儿立夏,北方人都要吃烧酒就蚕豆儿,我还让他们还煎了些脆脆的小黄鱼儿和金花菜的面衣儿,怕是太妃她老人家吃不惯咱们南边那些东西。”黛玉微微笑着:“吃些就惯了。”又道:“我让你送给宝玉的东西---”紫鹃道:“早送过去了,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婆子,都是挑的手脚勤快的人。那些雪浪纸和漆烟墨让宝二爷欢喜的不行,特地让我谢你,说要写出大文章来让你高兴呢。”黛玉轻声道:“过去园子里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好东西,也没见他写出什么大文章来,写不写吧,都无大碍的。”这时萌儿欢笑着跑过来叫着:“母妃,我和凝香一块儿扑到一只大蝴蝶儿。”果然见萌儿的大丫头凝香拿着一个鲛绡丝做的兜儿,只见里面有一只五彩斑斓、大如手掌的蝴蝶正扑闪着翅膀,看着萌儿头发汗津津的,黛玉就叫人送半温的水来,用毛帕子沾湿了给她擦汗。萌儿道:“快让万儿弟弟也瞧瞧。”黛玉便笑:“弟弟还小,那蝴蝶儿翅膀上有细毛儿,会迷了弟弟的眼睛。”萌儿道:“拿毛帕子擦干净翅膀再给弟弟瞧。”紫鹃弯着身子道:“大小姐,万儿小爷的小手儿可厉害了,忘了上次把你的头发都揪住不撒手的事儿了?这蝴蝶到他手里就死了。”萌儿吓了一跳,赶紧道:“那可不成,我还要让太妃祖母瞧呢。”奶娘抱着吃饱了的万儿,黛玉接过来,和萌儿一起逗他笑,又对紫鹃说:“萌儿那些没穿过的小衣裳,我看都是簇新的,收拾些等着打总儿给宝姐姐的芊儿穿去,白放着沤了,也省得她们再熬眼费蜡去做,还有咱们做多的衣裳---”紫鹃笑道:“都送了十几套过去,云姑娘穿你的衣裳俊的很呢。”

黛玉笑笑,把万儿让奶妈抱好,自己牵了萌儿的手往太妃那边去,大家都随着过来。转过两道垂花门,黛玉忽然看到那边深巷里的宁和小院,想想就往那边走。紫鹃连忙喊着:“姑娘还到那边做什么?我怕你累,叫人抬了竹抬椅子来,前面就过来了。”黛玉也不吭声,低声跟萌儿说了句什么,就过去了。那院门口立着一个看门的婆子,还不认识黛玉,只见她气质不凡,又扯着大小姐的手,就看出来了,连忙跪下磕头。一边劝着黛玉:“王妃切不要进去,保不准她什么时候犯病。”黛玉道:“开门我看一下。”那婆子连忙拿钥匙开了锁,那门吱呀一响,里面就过来两个粗壮的婆子道:“是谁?”一见黛玉进来,也低下身子请安,嘴里道:“王妃别过去了,她还不太好呢。”正说着,门那边挪出来一个头发蓬松、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来,笑眯眯地道:“你们说谁不好?我好着呢。”那两个婆子急忙跑过去一左一右地挟住了她道:“陈姨娘,这是咱们的王妃,你快向王妃行礼。”那女子笑着,上下打量着黛玉,忽然脸色一变道:“你们骗我,王妃哪里是她这么俊的人儿,我认得她,她是林姐姐。”

紫鹃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正想她怎么知道姑娘的姓儿呢?太不懂规矩,又想她已经疯了,怎么能按规矩来---就听黛玉笑道:“你以为我是林芝兰对不对?”陈姨娘嘻嘻地笑起来:“不是你还是谁?你的模样性情都这么好,王爷他心疼你呢。”又低了头边思忖着想,边自语道:“你不是死了么?”那边两个婆子赶紧捂住她的嘴。黛玉道:“你们让她说话,我不在意的。”说着把萌儿揽在身前道:“你认得她是谁么?”陈姨娘张着嘴盯紧了萌儿,兀自摇了摇头道:“她是不是我娘家哥哥的小闺女儿?前年我还见她呢,怎么没长个儿?”萌儿往黛玉身后藏着:“母妃,我们快走吧。”黛玉蹲下身子对萌儿道:“这是你的亲娘,你看清了?她生了你,可是她脑子不太清楚,以后你别不认她。我会把你养大,但你还是要记得她。”萌儿大声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死了,我娘刚死了。”说着就呜呜地哭起来,黛玉抱住她道:“死的那个她不是你的亲娘,你两岁的时候跟了她,这个才是你的亲娘,现在你快六岁了,该明白些事儿。以后要知道孝敬她。”萌儿低着头揉眼睛,又从指头缝里望陈姨娘那儿看着。

忽然陈姨娘往前扑过去,嘴里哭喊着:“还给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们别摔死她,你们勒死我好了---”大家都吓了一跳,顺着她扑过去的地方看,原来是奶娘抱着万儿正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紫鹃连忙跑过去示意她们快离开,几个有力气的婆子早按住了陈姨娘。黛玉让人把萌儿领出去,自己定定地看着陈姨娘,等她稍微平静下来才道:“你看清了,那个刚出去的女孩儿才是你孩子,是你的萌儿,你病了这几年,她长大了些,你若心里慢慢地变明白了,这孩子还会跟着你,你若还病下去,我就替你养着她。你放心,王爷每个月来看你一回,我让萌儿跟他一起来。”那陈姨娘瞪着眼望着黛玉,咧着嘴不知是哭还是笑,一行眼泪一行鼻涕,黛玉把自己的帕子递给辖制她的婆子道:“给她擦擦,你们别伤了她,我要是知道你们哪个欺负了她,别怪我不给谁脸面。”那两个婆子诺声连连道:“我们都知道的,王爷都吩咐过了,哪里敢欺负她?都是由着她作,只是不能出这个院子罢了。”黛玉点点头走到门口,对紫鹃道:“把小厨房的饭给她送来些,再以后,叫人看好了,一个月两次领着她在园子里转转。”紫鹃点头称是,大家就跟着黛玉离开。就听得后面陈姨娘还哼哼着,不知是哭还是笑,嘴里说着:“林姐姐,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吧,林姐姐,你怎么更俊了---”就听不见了。

黛玉刚走到太妃那里,就见几个小宫女打了帘子向黛玉行礼道:“兰爷在里面呢。”原来黛玉从水溶处得知今秋朝廷要有武科状元比试,意欲让贾兰去参加武试,告知贾兰先去朱英以前学武功的地方去再增强些武艺。贾兰一听高兴万分,连忙禀告了王爷,水溶很赞赏他的举止,给了他几百两银子作盘缠,并给他写了推举信带去。朱英也写了书信给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们,让他们好好教他。自太妃知道贾兰在西北救了水溶一命之后,待他象同族的孙辈一样疼爱,若不是他还有罪臣之后的身分,就要水溶认他为义子了。那李纨也几次来府里见过太妃。太妃见她多年守寡,又知书达理,直赞她养了个好儿子。黛玉还没进里间去,就见贾兰迎出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向姑姑辞行。”黛玉笑着叫他起来,让奶娘抱万儿走在前面,自己领着萌儿和贾兰一同进去了,就听太妃高兴地喊着“我的大万儿来了,来,让我抱他。”

屋子里,原来水溶也回来了,他两眼闪闪地望着黛玉,坐在那里微微笑着。

四十五、祝辰

大家一起用午膳。太妃让贾兰也一起吃饭,贾兰告了座,坐在黛玉的下手。太妃尝了黛玉让人送来的桂花酒酿圆子粥,说粥很有酒香气,就是有些酸,黛玉还没说,水溶就笑道:“要放冰糖才行。”黛玉让人把至纯的冰糖拿来捣碎了拌在热粥里,太妃觉得好吃多了,只道:“毕竟你们经常在一起吃这南边的食物,连王儿也懂得不少了。”吃了饭又称了万儿的重量,这也是立夏那天的风俗。水溶亲自掌了称,万儿竟然整整有了20斤重,太妃喜的合不拢嘴道:“怪不得我觉得他沉甸甸的,再大些更不得了,趁这会子还能抱得动多让我抱他。”大家都笑。

向太妃告辞后,和水溶一起走到路上,贾兰就向黛玉禀告道:“宝二婶子和我母亲要到城里买个小院子,城外铁槛寺虽是祖宗祠堂,但毕竟太远了些,生计也不算方便。”黛玉高兴道:“早该这样,要是银子---”贾兰道:“就是王爷给的那些银子,足够买一个10来间房子的院子,我祖父叔父们想亲自来谢,可是怕不妥当,说还是让我代谢王爷的大恩大德。”水溶悄悄地牵了黛玉的手道:“有什么不妥当?尽管来就是。等太妃九月初的生日,我们要大办一下,去年因为出征西北,没能给她老人家操办,今年补上---到时候叫他们都来,咱们好好热闹一下。”黛玉抬起脸来看看水溶,见他一脸认真地微笑,心里觉得暖暖的受用。

送贾兰走后,果然有一天李纨来见黛玉,说是在城内一个名叫落雪的巷子买了一个不大不小十二间两进的小院子,一家子都搬过来了。李纨道这里离王府也不算远,也只有几里地的路程。黛玉一听很喜欢,说哪日有空去看看。正这时紫鹃过来问缮国公家诰命生日礼品已经打点了,派谁送去?黛玉道:“他家的诰命是刚封了没几年的,因早先的病死了,不过要多两个大娘去送,以示重视之意。”又道:“去将宫里赏下来的潞绸拿几匹小的来,预备太妃赏人用。”紫鹃应着去了。李纨笑道:“我看你比凤丫头强得多,刚当家没多少日子,怎么想的这样周全?”黛玉道:“哪里会?不过瞧着,多看些书,多问太妃些事罢了。”李纨道:“就是这多看些书有用,凤丫头缺的是这样儿。不过她的心也独霸了些,不是她死了我才说她,在家里那些年当着面我也说过她好多次,你们也看见的。若不是她忒过了些,咱们家也不会倒的那么惨烈。”黛玉道:“所以说抽身须要早,太妃也说过,要多少是个够呢?”李纨道:“你和宝丫头都是好样儿的。你不用说了,心好命好,聪明又可人儿,原也该这样。那宝丫头也是个中用的,现下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她张罗着。和环儿办了那个棉花作坊,虽说是你给的本钱,可是真要是办起来,难得事儿多着呢。幸亏环儿兄弟这些年长进了,竟也能出力了,家里的嚼用都是从作坊那里出来,你们给的我们都存了些,预备着闹饥荒的时候再用呢。”黛玉笑着:“不说你们,我们还预备那些呢,没人不留着后手儿的,三年无饥馑也,国家不过也这样子。”李纨拍着膝盖笑道:“可不是,说起来家国都是如此。就说当年在府里我也是百下里不敢多破费,可是攒了那几个钱,还不是让人都虏了去。后来到我亲戚家住,竟一分银子也拿不出,宝丫头到我那里去,我都不敢留她吃饭。”黛玉始知宝钗先前到这里说的那些话的来由,正想替她们解了这结子,李纨那边说起来道:“我和宝二奶奶都说清了。我这样儿的还和你们不同,寡妇失业,不像你们是守着‘业’的。”黛玉微笑着道:“失业、守业又怎样呢?难道女人家就得全靠着他们?”李纨道:“我们女人什么时候也能抛头露面地和男人闯天下去,也算天地倒了个个儿,再不能够的。其实我也是有业的。”黛玉知道她说的是贾兰,便道:“兰儿这次不知能怎样,不说是得状元,就是有个名次,也会不一样。我只为着你这么多年的这颗心,大嫂子,我也是有了万儿心里才知道当母亲那种辛苦。”这话还未说完,李纨的两行眼泪就长短不齐地流了下来。

过了些时日,黛玉得了空儿,就顺路去了一趟落雪巷。那院落果然不错,都是青砖灰瓦,明窗敞户,说是个大家子败落后盖的,后来那家回原籍去了,就卖了这房子。贾政又抢着给黛玉磕头,宝玉拦下他道:“父亲不要惊动邻舍,反让林妹妹不得安生。”黛玉见宝玉还是深知自己的心思,便对他点头微笑,又邀请大家在太妃生日那天去府里做客。宝钗迟疑道:“不知可否去得?如今太太是一刻也离不了人,再说我们的身份---”黛玉把北静王水溶的话说了一遍道:“想必姨妈好久没看过戏了,那时让你们单独在一处看,也不碍的。”宝钗连忙谢了,黛玉又抱了芊儿道:“不如我们万儿重。”湘云笑道:“立夏那日称了她,刚十八斤重。现在都是我看着她,宝姐姐每日去作坊监工,宝哥哥熬灯费蜡做了些文章,也不让我们看---等芊儿再大些,开口就叫我娘了。”大家都呵呵笑起来,宝钗笑道:“多亏你,大家都顾不得她,就是你心细爱着她,叫你娘也是应该的。”李纨道:“二奶奶是胸有城廓的人,如今又要在城里开间铺子。我这身子也不行了,行动心就慌,也帮不上忙。”宝钗连忙道:“嫂子以后要做老封君的,兰儿每月拿了王府的月钱,不都是给大家用?开铺子是为了卖我们做的衣裳,我看到有些没有家眷跟着在京城里做买卖作官的人,他们需要这些,还有些蝇头小利可赚。”黛玉见宝钗这样会经营,且处事不惊,由不得心里赞叹:还是那个聪明智慧的宝姐姐。只是宝玉仍旧淡淡的,好像做梦刚醒了一般,愣怔着说了句:“我是个无才补天的人---”宝钗接道:“你做你的文章就是。哪怕你不做什么,心在人在就行了。”宝玉看着她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明白。”李纨笑道:“罢呦,回你们屋里说体己话去。宝玉总不害臊,就说你们俩是举案齐眉,在大家面前说这样的话儿是什么意思?”黛玉不吭声,觉得宝玉话里有话,但又不好相问。告辞了出来,仍旧从小道坐车回王府去了。

到了九月初二日太妃生日那两天,黛玉把一切都办妥当了,预备对外大宴三天。因为太妃得知水莹有了身孕,直乐得合不拢嘴儿,于是也和黛玉一样,把那爱静的心情且放在一边,让水溶和黛玉给她操持了,自己也把那些从小要好的老姐妹们都叫了来在里面大宴,看戏。水溶在外面宴请了各位王公大臣。第一日皇上和德妃娘娘也赏赐了金玉如意一柄,潞绸六端,剿丝金玉镯六个,叶子赤金六百两。水莹和清泰也命太监送出纯玉寿星、寿桃等,其他各亲王重臣无不送来贵重礼物。黛玉看的心也烦了,只让一件件登记造册,拣有名目、贵重的让太妃过目后,放入府库去。于是王府内彩屏开处,锦绣铺地,灯火辉煌连绵而去,鼓乐笙箫之音不绝。京都里几家最好的戏班子连接不断地来唱,都把自己家的绝活儿打理的头头是道。头一日来的都是些皇家亲王公主,水莹因为有孕在身清泰不许她来,太妃也捎信不让她此刻来,所以只是清泰前来拜寿,清泰高兴地来了一个时辰,大家都荣幸地拜见了皇太子。第二日便是世交公侯应袭,第三日又是文武百官往来。黛玉在里面忙碌不停,到第四日,才是自己家亲族和亲戚们的家宴。

那天就见宝玉、宝钗、李纨、湘云、贾环和薛姨妈几个来,贾政自知罪臣身份,又需要照看王夫人,所以没来。黛玉让宝玉他们在单独一个院子里饮酒看戏,那些下人们知道这是王妃的亲戚,大都费神恭敬地巴结。但也有嫌宝玉等穿着和身份寒酸的,带来的礼物也不能上台面,嘴上不说,眼睛里却有些带出来一些怠慢。这时水溶携了黛玉的手来这个院子里向大家道谢,大家一看王爷王妃亲自来这里,立刻都打点起万分的精神伺候。水溶笑道:“今儿在这里请的戏班子也许你们都认识的,原是城南昆班的蒋玉菡,艺名琪官的。”说着那琪官已经化了脸谱出来见大家,先向王爷和黛玉磕头,抬头看见宝玉,愣了一下,赶了两步过来,刚想跪,宝玉笑着搀住了道:“很久不见,我变了,你还这样儿?”那琪官脸上抹着油彩,似笑非笑道:“二爷的话还是这般有趣,什么都变了,人心也不会变的。”水溶点头道:“这话说的好,我爱听。听人说你年初成了亲,不知是哪家闺秀,我还没赏你东西。”蒋玉菡道:“王爷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怎敢再求王爷的东西。”说着看了看宝玉,欲言又止。水溶忽然就笑起来:“那年和忠顺王斗酒,看谁赏你的东西多,最后把我压箱底的东西都赏给你了。想想那时我也是有些意气用事。如今他果然让皇上斗入死牢去了,原来这些都不用人算,天会帮你算。”蒋玉菡道:“王爷智勇多谋,功高盖世,原也是上天所向的。”水溶笑道:“你也来这些奇巧话儿,你道我爱听这些么?”黛玉已经让人拿来一对儿碧玉指环来,让水溶赏了蒋玉菡。水溶对黛玉道:“王妃在这里照应一下亲戚,我到太妃那里去看看。”说着向大家拱手作别,所有的人都跪下谢恩,黛玉送到门口。水溶悄声对黛玉笑说了句什么话,黛玉脸一红,也不理他,向他行了个福礼。水溶笑着,众人簇拥着便去了。

我还有四十六至四十九。告诉我邮箱。发给你。这儿贴不了了。

然后同求剩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