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徐坤的《厨房》书评?
http://www.studa.net/yishu/081111/13314026.html坤是中国著名的学者型女作家,曾获“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等多项文学奖。《厨房》是徐坤的代表作,获得过《小说月报》读者评选的大众百花奖、《作家报》评选的“97年优秀小说奖”,并被频繁地收入各种小说选本里。她的《厨房》里有什么故事呢?一男一女,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餐,微醺之时有了一点身体上的亲密产生,一个好女人在情感上被拒绝了,如此而已。那间厨房并不是女主人公枝子自己家的厨房,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厨房。女人枝子正处心积虑地,在用她的厨房语言向这个男人表示她的真爱。枝子是被称作‘女强人’的那种已然不惑的女人。想当初,她“不甘心做一辈子灶下婢”,[3]“抛夫别雏,逃离围城”。[4]现在呢,已百炼成钢,成为远近闻名的一位商界新秀,反而渴望回到久别的围城。在艺术家松泽的厨房,为他的生日上演一番漂亮的厨房秀,以期赢得这个男人的心。然而,画家松泽“除了对他自己,对他自己的名和利以外,就再也没对谁真情过,他不怕玩,他就怕认真”。[5]枝子“艰苦卓绝”的厨房语言,并没有带给她对想象中的爱情切切实实的体认。当她麻木地被送回家后,手里还提着来自厨房的垃圾。想一想《厨房》的场景,应该是别有意味的。一场浪漫温柔的好戏与烟熏火燎的厨房联系起来,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枝子“每一个游动的心思都是最为本质的女性的心思,她那带着尊严的对男性的‘引诱’,她在受挫时用尊严撑起的体面”很难让每一个阅读者都漠然地呼吸顺畅。[6]女人的厨房与男人的客厅各安其位,却最终还原为一个勘破虚伪、怯懦和自私的人性故事。
本来这些事情不想说出来的,只是最近因为奥豆人气王的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的,说阿坤是渣男,甚至还污蔑他有小三,我真的是看不下去的,作为阿坤母亲的好姐妹,我觉得我有责任为这件事情澄清一下,让我姐姐顺口气,不能让那些随便造谣的人得逞,阿坤是个正直讲义气的社会人,对朋友义气,对父母孝顺,我相信只要和他接触过的人对他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下面这些事都是阿坤母亲跟我讲的,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所以我就把这件事直接说出来给大家看。事情是这样的,坤哥毕业后一直在深圳发展,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奥豆嘻哈帮在招男演员,各种要求和自己挺符合的,就去试镜了,经过自己的努力打拼,没多久就担任了剧组的男主角,之后的生活就是经常出入各种拍摄场地,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剧组一般都很忙,经常忙到凌晨,拍摄中偶尔也会接触一些女演员之类的,但那会他一直是单身,没有遇到过心动的女生,直到奥豆嘻哈帮第二季的时候,剧组来了一位叫缪阑的女生,她身材很好,年轻活力,坤哥便对她一见钟情了,后来正巧剧中他们要扮演一对情侣,彼此都觉得很合拍,就因戏生情了,也被剧组传做一段佳话了来的,说他们很般配;他们感情也很好,从没吵过架,本以为他们就会这样幸福下去,直到去年过年前,刚好剧组不忙,阿坤觉得是时候带缪阑回家见下父母了,毕竟阿坤是个大孝子,觉得找到自己心爱的女生肯定要给父母看一下的,自从带缪阑回家之后,家里就发生了各种诡异的事情。
当时缪阑和坤哥正在热恋,第一次去坤哥家,缪阑肯定是想在坤哥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当时阿坤母亲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缪阑跑过去帮忙,并聊一些家常,夸赞一下坤妈的手艺等···洗菜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怎么这里有扇门,是洗手间吗”?我去过阿坤家好几次,他们家厨房卫生间是没连在一块的,当时坤妈也没多在意,以为缪阑要去洗手间,就跟她讲,洗手间在客厅旁边;晚饭的时候,刚坐下吃饭,缪阑就一直盯着冰箱,突然来了一句:“柜上的那个黑白照小女孩是谁呀,长得可水灵了,好好看,眼睛可大了”,当时阿坤妈妈就懵了,自己从没放过照片在冰箱柜上,而且阿坤是家里的独子,哪里来的小孩子,而且还是黑白照,就算摆照片上去也不会摆个小孩的黑白照上去呀,阿坤母亲当时就吓得手心冒汗,双腿一阵发软,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不寒而栗,怕缪阑再讲什么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坤妈就吧话题岔开了,让缪拉讲他们在剧组发生的各种有趣的事情。反正自从坤哥带了缪阑回家,当天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厨房突然多出来的门、还有冰箱上的照片也好,坤妈感觉缪阑就和常人不一样,所以坤妈就让坤哥当晚就把缪阑送回家了。坤妈以为这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坤哥送完缪阑回家后,冲了个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突然听见房门上的钥匙好像有人在开动,坤哥还以为是他妈进来了,但细听有感觉不太对,就往门缝里面一看,谁知看了半天根本就没人,却依稀还能听到钥匙在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那种声音没了,也没任何人进来,也没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对于这种事情,作为一个社会人,坤哥根本就不会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谁知又过了几天,大家都睡了,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巨响,大家都被惊醒了,直往客厅奔去,只见菩萨摔落在地上,而且是摔得粉碎,像真人拿着然后恶狠狠砸下去状态,一点都不像自然掉落的情形,而此刻客厅的挂钟正指向12点整,窗帘也开始飘动了起来,瞬间整个客厅阴风阵阵,而门窗都是紧闭的,不会有自然风,坤妈马上往神龛上拿了几根蜡烛点上,对着摔碎的菩萨碎碎念,一直念了有十分钟的样子,阴风才停止,面对这种事情,老一辈肯定心神不定,估计这一宿坤妈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为求心安,第二天一大早坤妈就跑去问神婆了,并且带回了一尊新的菩萨供奉了上去,还备了各种初一十才会供奉的水果,那一整天,烛台都是燃着的,可没一个礼拜的功夫,新菩萨突然碎了一地.......没两天她又去请了一个菩萨,谁知道又没几天,菩萨又碎了,这样折腾一段时间之后,坤妈可能觉得可能这个法子不管用了,就再也没去过神婆那,从那天以后午夜时分家里时不时碗和盘子突然掉地上摔碎,还经常被鬼压床,坤妈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斩钉截铁和坤哥说:“自从你带了缪阑回家后,家里就发生了各种诡异的事情,你还是和她分手吧,她太邪气了,会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坤哥却说也许都是巧合呢,这些菩萨鬼怪我都不信的,只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也真的是太诡异了,让人不得不去想之间的关联。
而自从缪阑去了坤哥家之后,这些诡异的事情还是会经常发生,坤哥父母就要他们分手,面对父母那边的压力,坤哥不得不提出了分手,而这其中,并不是因为井南介入,而是坤哥带缪阑回家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作为坤妈好姐妹,我觉得有必要把一些真实情况告诉大家,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胜于雄辩。
很低调的一位演员,戏也不错。
王丽坤,1985年3月22日出生于内蒙古赤峰翁牛特旗乌丹镇,中国内地女演员。2004年,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同年,出演电视剧《七剑下天山》而进入演艺圈。2005年,主演海岩编剧的电视剧《金耳环》。2006年,主演特工谍战剧《五号特工组》。2009年,因在古装大戏《美人心计》中一人出色分饰三个性格迥异的角色而获得业界和观众的一致好评。
小时候长在草原,处于放养状态,下河上树是她擅长的,思考前途却是她不擅长的,报考舞蹈学院只是权宜之计,“第一天演戏,我就撞破了膝盖,流了血。”
大学毕业后她最先做的事是在北京给自己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这个家是让王丽坤回来做小女人的地方。在生活中的王丽坤不仅着装比较“中性”,朋友们都送她别称“坤哥”。
王丽坤的台词功力。王丽坤不是科班出身,是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的,所以一些专业演员在大学里四年所修的专业课她是没有上过的,王丽坤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原音呈现,要么是现场收音,对于王丽坤来说,台词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尤其是情感爆发时候的长段台词。
王丽坤在电视剧男女主人公的情感发展的不同阶段上,对情感的把握很得当。而且对待爱情并不是盲目的憧憬,而是说明了现实生活中女人的处境。大家喜欢她吗?
楔 子
有人说,遗忘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或许真是如此吧,关于那个夜晚,即使痛得刻骨铭心,语燕却没有能力将它完整忆起。回忆总是支离破碎,像做梦般,怎样都无法拼凑出完整。
但是,如果要她从这些破碎的片段中,拾起一片最深刻的,她想,这片最沉重的记忆必定是单子为她入狱时,那毅然决然、毫不后悔的双眼。
她闭上眼,总还是能鲜明地看见兄弟们骑着机车,成群结队跟在押送单子入狱警车后的样子。每个人的表情是那么悲绝,机车呼啸的声音仿佛夹杂着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吼,随着风飘散在街道上。
隔着监狱的铁栏,语燕[着眼看着单子的背影。
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单子并没有失去自由,相反,他得到自由了,而他们这些铁栏外的人,才是真正被锁在真实世界里,失去自由的犯人。
她瞧着单子缓缓消失在自己眼底,知道日子总得过下去的,只是要怎么过,她开始有些迷惘了。
第2节:为了活下去
单子入狱后,即使阿奇百般劝阻,于皓依然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召集了大批兄弟,打算上战堂堵阿豹。
陪着语燕在于皓家里浇花的红豆这时候接到了阿奇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红豆不安地听着阿奇他们的行动,“你自己小心一点啊。”挂了电话,红豆忐忑不安地走向语燕,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她解释。
一旁在天台凝视盆栽的语燕其实早在红豆的手机一响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燕子……阿皓领着全部的兄弟去找阿豹报仇了。”红豆说完,有些不忍地看着语燕,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又再次崩溃。
谁知道她仿佛没听到红豆的话般,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枯萎的盆栽。
“每天,我都是在阿皓回家以后才替这些花浇水,时间总是不定,有时候凌晨,有时候夜晚……”
红豆着急地抓了抓头发,不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语燕还有时间分享栽种盆栽的心得。“小燕子,我是说阿皓他……”
“你瞧,这样恶劣的环境,能够适应的植物就是可以活下去。反观这些又昂贵又难照顾的植物,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转身,对红豆淡淡一笑。
红豆这才明白语燕是拿植物比喻自己的处境,一时间只能愣愣听着,不知该怎么反应。 “红豆,阿豹派人攻击我,单子为了救我而入狱,于皓为了单子当然会去报仇,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意外。”转过身,语燕轻轻说着。
“可是、可是如果阿豹把那件事……”红豆着急地拉着语燕。
“单子说他可以牵制住阿豹的。”语燕脸色一白,又立即恢复镇定,“何况,我已经联络雄哥了,我想他不会放任手下两名大将自相残杀的。”
“你、你打电话给雄哥?”红豆吓得结巴了,“连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你怎么……” “打电话算什么,”她又笑,笑容却显得疲惫,“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受伤了,为了要保护阿皓跟阿奇,别说打电话给雄哥,要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出面,我也做得到!”
红豆不敢置信地看着语燕,而她只是笑了笑,转过身,再度低头看着那几株快枯萎的植物。她知道,在红豆眼中,自己一定变了。她笑,何只在红豆眼中,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这个语燕了。但是为了活下去,人,总是得变的。
而果然不出语燕所料,另一头的于皓领着大批兄弟找上阿豹,就在双方人马快开打时,雄哥适时赶到,阻止了这场差点爆发的冲突。虽然极度不甘愿,看在雄哥的面子上,于皓还撤了人马,带着满肚子怨气回到住处。
一开门,于皓匆匆瞥了桌上几个冷掉的便当,又瞧了屋内两个女人,便闷头不吭声地走到冰箱前拿出冰水猛灌。
红豆不敢招惹于皓,连忙拉着阿奇猛问:“怎样,你们跟阿豹有打起来吗?”
“打个屁啊,家伙才掏出来,雄哥就来了。妈的,别说报仇了啦,还被训了一顿,说什么以后都不可以再提报仇这件事。”阿奇气愤地踹了椅子一脚。
红豆一掌往阿奇头上打下去,“你那么想打,我来跟你打行不行?真是的,如果不是小燕子拜托雄哥出面,你们今天不就又要缺手断脚地回来了?”
阿奇挣脱了红豆,一脸惊讶,连在一旁喝水的于皓都脸色骤变。
他用力放下水杯,一脸阴沉地开口:“小燕子,红豆说的是真的?”
“小燕子做的也没错啊,阿奇你拉个屁啦!”看红豆想为语燕出头,阿奇急忙拉住她,却被红豆甩开,拦在语燕前面替她辩护。
于皓没有理会红豆,只是更逼近一步地盯着语燕,口气恶劣:“小燕子,回答我!” “没错,是我打电话通知雄哥的。”她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视于皓愤怒的双眼。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于皓提高了音调,眼中的愤怒更是明显,“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啊?”
“我在阻止一场不必要的争斗。”语燕被于皓的怒气给吓坏了,但是她依然鼓起勇气,镇定地看着于皓。
“错!你在阻止我们替单子报仇!”他愤怒地挥了手。
阿奇连忙挡在语燕面前,“阿皓别这样,她是为我们好。”
“你不用替她说话,”于皓收了手,“怎样,你以为我要打她?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打她了,我可不想因为这样再失去一个兄弟。”于皓[着眼看着阿奇挡在语燕身前的样子,一下子气不过,话没经过脑袋仔细思考就脱口而出。
“阿皓说得对,是我害单子入狱的。”语燕被于皓的话深深刺伤,她惨白着脸,颤抖地说着。
看见语燕面无血色的样子,于皓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懊悔地看着语燕,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一旁的阿奇实在看不下去,他狠狠地瞪了于皓一眼,“阿皓,你说话用点脑袋好不好?不要让单子的苦心都白费了!”说完他拽着红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阿奇的话更让于皓感到后悔,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伸手想将语燕拉入怀中,“小子……”“是我不好,真的很抱歉。你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热。”语燕闪过于皓的手,端起桌上的便当,有些摇晃地走入厨房。
于皓看着语燕瘦弱的样子,心中不忍,更是懊悔自己刚刚太过分的话语,心一烦,却除了捶墙壁,不知道还能怎样。
热完菜的语燕不发一语,只是独自走到天台默默坐着。于皓看着又渐渐转凉的便当,也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僵持了好半天,他终于起身走进厨房。
有些蹩脚地泡了杯牛奶,他龟速地走到天台,讨好似的拉拉正在发呆的语燕。
第3节:保护性的拥抱
“我看你晚上都没吃,怕你会饿……”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扬了扬手上的牛奶。 “谢谢……呵呵。”语燕愣了一下,低头看他手上那杯牛奶,终于扑哧笑了出来。
于皓愣住,接着忍不住跟着语燕傻笑,即使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却非常高兴看到她的笑容。
“笑什么?”他愣头愣脑地问。
“我在想,这杯是牛奶,还是稀饭啊?”她接过杯子,指着那一团团还没溶化的奶粉。 于皓红了脸,“这、这样不好喔?我小时候都这样泡耶。”他试图扳回一点颜面。
语燕[着眼促狎地看着于皓,一脸不相信。
被她这样一看,于皓脸更红了,受不住被调侃的尴尬,他连忙伸手想抢回杯子,“我、我去重泡。”
“不要!”语燕抬高手避开于皓,然后一仰头把牛奶全部喝光,“很好喝喔!”她放下杯子,唇边还印着一圈白印子。
于皓怔住,瞧着她天真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温柔伸手,擦拭掉那些牛奶渍,然后掷起她的纤纤细手,轻轻贴在胸口。两人就这样互望着,享受这好久不见的柔情。
“小燕子,你原谅我了吗?”
“我又没怪你……”语燕敛目,有些逃避地说着。
于皓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摇着她的手,“你应该怪我的!是我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就把气出在你身上,我真是差劲透了!小燕子,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发脾气,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语燕笑了笑,“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吗?”她心疼于皓着急的样子,明白他也是身不由己。
语燕始终不变的温柔跟体谅让于皓心疼死了,他反手一拉,将她纳入怀里,轻轻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小燕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好,总是一直原谅我。”他呢喃着,丝毫没有发现语燕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她并不是讨厌于皓的怀抱,天知道她多渴望于皓保护性的拥抱,只是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身体已经……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小燕子,进去吧,我们都累了……休息吧!”于皓暗示性地拉着语燕,温和地说。 语燕全身一震,她当然知道于皓想做什么,意识到前几夜的事情,她反射性地大力一推,将于皓推开。
被推开的于皓满脸不解地看着语燕过度的反应。
“我……”察觉到自己露出的嫌恶反应,以及于皓不解的眼神,她连忙勉强一笑,“我还不累,想在这里吹吹风,你先去睡吧。”
于皓脸色有些僵,“好吧,可是别在外面待太久,晚上风很大的。”他试着缓了脸色,担心又吓到语燕。
语燕僵硬地点点头,双手紧紧环在胸前,一点也没察觉自己下意识的保护动作。
于皓又看了她一眼,给了个温和的笑容,才转身回房。
语燕转身,强忍已久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无法接受于皓温柔的自己。可是她已经变肮脏了,再也不是以前纯洁的小燕子了,这样的她,怎么值得于皓温柔相待?她颤抖,怕惊扰到于皓,咬牙轻轻啜泣,忍住不哭出声。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都失去了光芒。
孰不知离去的于皓并没有进房,他只是默默站在房门外,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语燕,怎么也无法猜透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原因。
第4节:没看到我在‘打鼓’吗
入狱后的单子,因为不肯承认自己有黑社会背景,顿时失去了后盾,受到其他受刑人的百般欺凌,但是脾气硬的他,即使被打得满身是伤,也不愿意弯腰妥协。
这日单子又被一群时常欺负他的人拉到操场中围殴,众人嚷着要他下跪,但是单子不吭一声,任凭其他人怎么压怎么踢就是不肯跪下。
劈里啪啦的打骂声引起坐在操场中央,大剌剌吸烟的狱中老大阿坤的注意。
阿坤皱了眉头,扬声操着台语对正在开扁的众人大吼:“你们要照顾新人到别的地方去,别在这烦我,没看到我在‘打鼓’吗?”
几名犯人抬头看见出声的人是老大坤哥,连忙恭敬地说:“歹势喔坤哥,我们马上走!”几名犯人立刻拖着单子离开操场。
阿坤身边的小弟阿烈这时候走上来,看了被拉走的单子一眼,有些不解地问:“坤哥,那家伙是怎样,进来好几天了还被修理成那样?”
坤哥吐了一口烟,笑了出来,“那家伙有趣极了,明明有公司撑腰,却死也不承认自己在混,兄弟们闲着就不玩白不玩了。喔,他叫单子,听说是现在那个当红于皓的拜把兄弟。”
“于皓?”阿烈一愣,“阿豹的死对头?”
坤哥笑了出来,“是啊。我猜啊,他八成也是被于皓出卖才进来的。这年头,拜把兄弟能吃吗?”坤哥眼神沉下去,“你看我跟阿豹,以前还不是拜把拜把地喊,现在呢?我进来几年,他有没有来看过我?哼,等我出去,一定给他好看。”
阿烈在一旁唯唯称是,眼中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
但是他隐藏得极好,因此坤哥并没有注意到,继续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阿烈,你跟我半年多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也最喜欢你这种讲义气的小弟,等出去以后,我一定带你好好打出一片天,啊?”坤哥拍着阿烈,满意地点头。 阿烈只是谦虚地笑,至于笑容后的心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隔了几日,就在阿坤跟阿烈服满刑期出狱时,另一头的于皓一伙人也终于盼到可以探望单子的日子。
探监前一天早上,红豆跟语燕两人就在超市大包小包地采购,准备好好慰劳在狱中的单子。两姐妹边聊天边随意抓下架子上的东西。
“喂,小燕子,你怎么那么容易就原谅于皓啊,要是换成阿奇,我一定要他割地赔款啦!”红豆边挑商品边唠叨着。
“我真的不怪他啊,本来就是我害单子入狱,阿皓当然会觉得对不起兄弟……”她无所谓地一笑。
红豆停下挑东西的动作,用力把语燕扳过来面向自己,“小燕子,答应我好吗?再也不要说单子入狱是你的错,连想都别想。你没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要怪阿豹那个畜生。”她认真严肃地看着语燕。
“好,我不想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把你会的都教给我,让我变强,不再是别人的负担,好不好?”她知道红豆是关心她,但是自己也明白,有些事不是说不想,就真的不会想。但是为了怕红豆担心,她也只能答应,并且顺水推舟地要求红豆把全身的自我保护本事教给她。
“没问题!”红豆爽快地拍了拍胸膛,“不过,我今天只能口头讲解,不能亲自示范喔,因为……”她压低声音,“我大姨妈来了。说真的,老天真不公平,即使不打打杀杀,我们女人还是每个月得流一次血,痛个死去活来的,恚 彼低辏红豆转身往另一排商品区转去,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的语燕忽然脸色惨白。
语燕恐慌地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抬眼看了刚好就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验孕棒。一股恐惧感窜升上来,几乎令她站不稳。
挣扎了一会,直到红豆在另一头喊她,语燕才牙一咬,拿了一盒验孕棒藏在怀里,并且快步冲向收银台,在红豆走过来之前隐秘地结了账。收银小姐也挺精明的,看见语燕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也不多嘴,将发票快速地塞给语燕,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帮红豆结账。 两人回到公寓后,红豆马上遵守诺言,教导语燕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只是语燕心系着验孕棒的事情,挥起拳来有气无力的,别说打人了,连打只苍蝇大概都很难。
没多久,红豆也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
“语燕你是怎么了?累了?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红豆拉住不停摇晃的沙包。
语燕连忙勉强一笑,“没有啦,只是我想阿皓快回来了,如果被他看见你教我这些,你又要挨一顿骂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红豆也信以为真地猛点头。“对,我都忘了。那好,我们今天练到这,我先回去喔。” 语燕点点头,送红豆出了门。
再度转身面向屋内时,她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她踌躇着,伸手捞起桌上的行事历,看着前几个月用红笔圈起来的日期,手无意识地摸着小腹,口中喃喃自语:“迟了两天喔……”挣扎了很久,她终于颤抖着抓起验孕棒走进浴室。
等到该做的动作做完后,她无力地瘫在地上,提不起勇气去看躺在洗脸台上的验孕棒。 别对她这样残忍,老天,求茫别对她这样残忍……她无声地祷告,情绪已经攀到崩溃边缘。终于,她抬手,拿起验孕棒,深呼吸一口,然后检查结果。
她颤抖着,用力地颤抖,情绪差点崩溃,过了一会,她终于无声地笑了出来。
结果是负的,她并没有怀孕。
验孕棒从她手中滑落,她终于受不了这种煎熬,哭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有时候她会怀疑,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种折磨,但是很久以后,她终于明白,路,是自己选的。
翌日,于皓和语燕拎着昨日跟红豆搜刮来的战利品,搭着电梯直达一楼,准备会同阿奇他们去探望单子。
“终于可以去看单子了,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超过两天没见到他的!”于皓拎着两个大袋子,依然掩不住兴奋地手舞足蹈。
走到街上,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回头瞧了瞧还伫立原地的语燕,才发现她一直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般。
“小燕子?”
“啊,对啊,我也好高兴喔!”语燕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走上前露出微笑。
“小燕子,你最近怎么了?”于皓将语燕拉近,关心地问:“我常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什么,可以跟我说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语燕连忙摇头,看着于皓一脸不相信,她知道自己得用别的借口说服他,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件最近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只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只是怕说了你会生气。”
“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答应你。”于皓松了眉头,保证似的拍拍胸膛。
“我希望你能让我到公司,多接触一点你的工作。”
“不行!”于皓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脸色难看得要命。
“阿皓!”语燕不满地抗议:“是你说一定会答应的喔!”
“我本来是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他抿紧嘴角,脸色依然很难看,“可是你别忘了,当初就是你执意要接触我的工作,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还没做准备就冒失地想闯入这圈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每天都跟着红豆在练些拳脚功夫喔!”她思绪转了转,放软声调,撒娇似的拉住于皓,“你别这样嘛,我也是真心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才会这样要求。我不想做一只笼中的燕子,如果你爱我,就要给我机会让我变强,这样我才能在你身边自由地飞,不是吗?”
于皓见语燕苦苦哀求,也不忍再拒绝,“好吧。以后你可以跟着我到公司走走。我每天也抽空教你些格斗技巧,拜托别跟红豆学,那一点花拳绣腿没用的!”他露出鄙夷的神情。 语燕笑了出来,“好,我知道啦,阿皓,谢谢你。”
于皓挑了眉,指指自己的脸颊,语燕马上会意,垫高了脚在于皓脸上印上一吻。
语燕看着于皓满足的笑容,脸上忽然黯淡了下来。她知道,于皓对她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了,自己下意识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她清楚明白于皓不是伤她的那个人,但是……心中的阴影却越扩越大,让她挣脱不了。
第5节:白老鼠故意找碴
于皓四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监狱门前,几个人忍不住好心情,一路有说有笑的,尤其是于皓和阿奇,两人简直乐得快飞上天。
一行四人踏进监狱大门口时,阿坤及跟在他身后的小弟阿烈也刚好走出来,与他们错身而过,只是四人太兴奋了,并没有注意到两人。
反而是阿烈,在擦身时被语燕的笑容深深吸引,他看着,直到他们走远,阿坤在前头不耐烦地喊他才回神,跟上阿坤的脚步。
阿坤为了庆祝自己终于出狱,拉着阿烈来到东区热闹的酒店,两人叫了几个小姐,便在包厢里狂饮起来。
不消片刻,阿坤已经七八分醉,眼神都恍惚起来了。
就在阿烈想劝他别再喝了时,包厢门忽然打开,只见妈妈桑领着阿豹还有一大群小弟出现在门外。
“阿坤!你也太不够意思啦,出来的日子怎么没先跟我说呢?你们还愣着!快跟坤哥道贺啊!”阿豹一瞧见阿坤立即热情地开口,挥了挥手,后头的小弟果然齐声震顶地喊了声“恭喜坤哥”。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豹只是趁机炫耀自己的势力罢了。
“阿豹,没想到你生意越做越大啊,连酒店都给你包下来了。”阿坤虽然醉,却不减精明,他环绕四周,似笑非笑的。
“我还不是为了要等你出来一同享福啊!本来想找全部的小弟给你风光接风的,哪知道你都没跟我联络。”阿豹继续扬着那抹讨人厌的笑。
“何必那么麻烦?我还怕公司太忙,没有闲人去接我咧。”阿坤立刻皮笑肉不笑地回嘴。 “坤哥,您这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情大过给坤哥接风呢?”一旁的老鼠终于抓到谄媚的机会。
“原来是老鼠啊,哈,没想到没几年,一只泊车的老鼠都可以被你训练得人模人样。”阿坤哈哈大笑,边拍着阿豹。
阿豹当然听得出阿坤是在损他,忍不住眼角抽动,“哈哈。嗯,这位是?”他压住怒气转移话题,眼睛一瞥,看见一旁的阿烈。
“喔,在里面收的小弟。阿烈,还不快敬豹哥一杯?”阿坤故意板着脸严厉地对阿烈说。 阿烈立刻端起桌上的酒,朝着阿豹准备敬酒。
一旁的老鼠因为刚刚吃鳖,还满肚子怨气,见机不可失,连忙拦下阿烈手上的酒杯,“喂,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小小一杯酒,哪配敬我们豹哥!”
阿烈明白老鼠是故意找碴,也不生气,酒杯一放,拿起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酒瓶,笑着说:“老鼠哥教训得好!是我不懂礼貌,来豹哥,我敬你!”说完毫不犹豫地大口灌下瓶中的烈酒。
阿豹这人最爱面子,看阿烈如此上道,也开怀大笑,边笑边伸手把酒瓶拦截下来,“够了够了,我相信你的诚意。怎样,进了哪家公司啊?”
阿烈稳住摇晃的身子,快速看了阿坤一眼,立即回答:“坤哥常说,只要能跟着豹哥,一定能出头,只是不知道豹哥答不答应?”
阿豹扬起眉毛,“真的还假的?阿坤,你这么瞧得起我啊?”
瞧得起你才有鬼。阿坤在心里冷笑,却还是虚假地配合开口:“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谁不知道你现在是鹰帮第一把交椅。”
马屁拍个正着,阿豹乐死了,“哪有哪有,还不是托你阿坤的福。大家听好啦,从今以后,阿烈就是我们战堂的一分子,要好好照顾新兄弟,知不知道啊!”
一旁的兄弟连忙喊着知道了。
阿烈再度恭敬地向阿豹点头示意,一双眼却不留痕地精明打量着众人。
另一头兴高采烈去探望单子的四个人,却因为单子不愿意会面而败兴而归。
一回到于皓住处,阿奇立刻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扔到地上去,还不爽地踢了桌脚。
红豆拦住快发飙的阿奇,两人边吵边斗,没一会也离开了于皓家,只留下于皓和语燕。 语燕瞧于皓沮丧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他,“别这样,单子托人传话也说得很清楚了,他只是想过些平静平凡的日子,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了。”
于皓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怪单子,只是……”他顿了顿,失望地接不下话。 “我知道,我知道。”语燕再度温柔地拉了拉于皓的手。
于皓叹了一口气,反手将语燕拉入怀中,两人依偎着,就这样静静看着身下的夜景,谁也没有再开口。
那夜语燕再度梦见了令她恐惧的噩梦,梦里,她拼命逃啊逃,却怎样都逃不出那深深的黑夜,天旋地转中,她忽然惊醒,吓得一身冷汗。
她站起身子,发现身边的于皓早已不见踪影,她知道他又出去办事了。空荡荡的屋子、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更确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得坚强起来。
\没有人可以保护她的,没有人,她只有自己。
套上拳击手套,她一拳又一拳地打向沙包,幻想沙包是她最恨的人,一拳又一拳,像是要发泄什么般奋力击着,孰不知眼泪早已爬满脸。
她狠狠地哭,狠狠地打,就这样直到了天明。
后来她削去了长发,也进了于皓的公司,在他们开会时静静坐在旁边聆听,逼自己成长,要自己坚强。
表面上,语燕是更坚强了,却也因为她的改变,让她和于皓之间渐行渐远。于皓不懂语燕为何要削去他最爱的长发,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想触摸语燕时,她脸上就会露出如见蛇蝎般的恐惧表情。渐渐地,两人越来越少说话,尴尬僵持的气氛明显到连红豆都察觉出两人的不对。
这日趁两人一起上健身房时,红豆终于按捺不住,边踩跑步机边回头问一旁努力使用重力训练机的语燕:“小燕子,说真的,你要不要去看个医生啊?”
“看什么医生?我又没生病。”语燕不解。
“G,我不是说那种医生,我是说……”红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索性停止运动,走到语燕旁边,“我是说,你跟于皓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啊。G,小燕子,你别看男生愣头愣脑的,有些事情可是比我们还敏感啊!”
语燕顿时停止动作,有些紧张地回头, “是不是于皓跟你说了什么? ”
红豆摇摇头,“还需要他跟我说什么吗?你看看你,剪短了头发、改变了穿着,上次帮我跟阿奇搬家时,你跟于皓的气氛就很怪了,连我家阿奇都跟我说,最近于皓为了你心烦死了……哎呀,说这么多,就是想说喔,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看心理医生其实不丢脸啦,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也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