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史塔克河间流浪记四：黄鼠狼汤与波顿大人的侍酒娜娜

艾莉亚（二丫，视角人物）；热派；大牛詹德利；贾昆；罗尔杰；尖牙；

粉红眼（号哭塔新管事）；罗贝特·葛洛佛（史塔克封臣）；

瓦格·赫特及勇士团（血戏班）成员夏格维、科本等

卢斯·波顿（恐怖堡伯爵）；伊尼斯和霍斯丁·佛雷；艾尔玛·佛雷；

亚摩利·洛奇（兰尼斯特封臣，赫伦堡代理城主）

泰温大人率军离开赫伦堡，威斯死了，号哭塔的管事换成了粉红眼，二丫的日子轻松了许多。粉红眼虽然整体威胁打这个打那个，但是并没真的打过谁。二丫可以轻松地溜到厨房和热派聊天，还可以轻松地偷吃亚摩利爵士的果酱派。她又开始打起了逃跑的主意，但是热派喜欢这里不用为食物发愁的日子，不想和她一起逃跑。

勇士团回城，他们捉了一头大黑熊，还带回了武器物资，还有俘虏。俘虏中为首的看上去像个领主，他的纹章是银色拳套。这次血戏班带回来的俘虏很多。瓦格·赫特说卢斯·波顿想过河，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俘虏中银色拳套徽章的是罗贝特·葛洛佛，双塔纹章的是伊尼斯·佛雷爵士。赫伦堡代理城主亚摩利·洛奇将俘虏们关进寡妇塔下的大牢。亚摩利的守军只有不到一百人，防卫也松懈了下来。

二丫找到詹德利，求他帮自己救出那些俘虏。她的计划是让大牛用锤子砸开牢房门，还要杀死守卫。詹德利认为她的计划太过幼稚，不肯帮她。对詹德利来说，在那里打铁都是打铁，他打算留在赫伦堡。二丫生气地跑开了。

威斯死后二丫一直在躲避贾昆，她觉得这个人一定会什么黑魔法，而罗尔杰和尖牙就是他从地狱召唤来的恶魔帮手。关键是，二丫还没想好第三个名字。

她来到神木林。平日有空她就会来这里偷偷练习西利欧教她的那些技艺，她还摘了锐利的扫帚须茬当剑用。她在树上练剑，把树叶当作瑟曦太后、伊林爵士、马林爵士和猎狗，把枝丫当作乔佛里，用她的剑将他们一一击成碎片。

然后她跪在心树下祈祷，这让她想起了父亲，忍不住出言责怪那棵树没有帮他。贾昆的出现吓了她一跳。他来向她索要最后一个名字。二丫怀疑他是否真的叫贾昆，而贾昆也指出她的真名是艾莉亚。

贾昆起初也不答应帮她救北方人，只问她第三个名字。二丫逼他发誓，不管第三个名字是谁，他都会杀了那人。贾昆发誓，二丫说出第三个名字：贾昆·赫加尔。

于是贾昆答应帮她救人，条件是她要换个名字。

二丫听从贾昆的安排，以大人的名义到厨房去要肉汤给俘虏。仆人们干活时常常以被山羊大人（瓦格·赫特）砍掉手脚相互威胁，这让二丫突然发觉，瓦格·赫特这次带回的俘虏中并没有人断手断脚。贾昆找来的帮手是罗尔杰和尖牙。俘虏足有一百人，他们一共搬了四大锅肉汤。罗尔杰率先动手，把滚烫的肉汤向守卫脸上泼去，贾昆依样葫芦，守卫们毫无防备。守卫队长被尖牙的汤锅砸倒在地，其他人不是被烫得惨叫就是企图悄悄溜走。尖牙扭断守卫的脖子，贾昆用剑杀掉一个，却用二丫的衣襟来擦拭血迹，罗尔杰打开牢门放出俘虏。

原来俘虏们进城时所受的伤全是假的。罗贝特·葛洛佛询问他们是不是瓦格·赫特的人，罗尔杰说他们现在是了。二丫在葛洛佛面前仍然不敢暴露身份，还是自称黄鼠狼。

罗尔杰和尖牙跟着北方人冲出去战斗，贾昆留下来要听二丫收回名字。二丫收回贾昆的名字，确认债已还清。贾昆在二丫面前瞬间变换了容貌，让二丫大为惊讶，马上就想学这种神奇的技能。贾昆说想学就得跟他去狭海对岸。二丫不要去狭海对岸，她想回家。贾昆自称另有使命在身，临别赠她一枚铁币，并告诉她如果想找他，可以将铁币交给任何一个布拉佛斯人，并对他说“Valar morghulis”。二丫跟着重复这句话，最后，穿贾昆衣服的陌生人向她鞠了一躬，隐入黑暗之中。

二丫回到自己的住处，清晨，粉红眼告诉大家，新的领主来自北方，很快就会率大军抵达。

仆人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二丫。勇士团的小丑夏格维还拎着两个死人脑袋让它们表演对话。“你咋死啦？”一个脑袋问。“喝了滚烫的黄鼠狼汤。”另一个脑袋答。

晚上，赫伦堡的新主人抵达，他不胖不瘦，相貌平凡，一双眼睛颜色淡得出奇。伊尼斯·佛雷爵士向新领主引见了罗尔杰和尖牙，小丑夏格维将二丫拉到新领主面前，介绍说她就是煮汤的黄鼠狼。领主问她名字，二丫回答说自己叫娜梅莉亚，简称娜娜。

新来的北方领主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大人喜爱的养生方式是用水蛭放血，不怕水蛭的娜娜荣升大人的侍酒。

当晚，侍酒娜娜一边看着亚摩利·洛奇被勇士团的人踢入熊坑，一边斟满波顿大人的酒杯。黑色的熊，二丫心想，和尤伦一样。

波顿大人进驻赫伦堡之后处死了很多人，有原来的学士托斯缪，有管事的哈拉太太，还有管家和铁匠。曾跟兰尼斯特士兵相好过的女人们被赶到熊坑边上，任凭北方人的士兵享用。另一个管事艾玛贝尔太太变得疯疯癫癫，老是纠缠二丫说泰温大人会回来惩罚她。大牛詹德利也在为铁匠之死而生二丫的气，他说比起亚摩利爵士，他更恨血戏班，这群人是变色龙，而且他们中的厄特修士喜欢小男孩、科本操纵黑魔法、尖牙吃人。——血戏班的确很糟糕，这点二丫也无法否认。有时候她会后悔没有跟贾昆一起走，有时候她拿着那枚硬币，又会觉得这是一个谎言，她甚至有次气愤地扔掉了硬币，但没过一个小时又把它找了回来。

波顿大人的侍从艾尔玛·佛雷与二丫年纪相仿，当他需要帮助时也会表现得友善，他很爱吹嘘自己是河渡口领主的儿子，还和一位公主订了婚。但二丫知道他的弱点，他怕极了水蛭。二丫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摆弄大人的水蛭。

卧室里，波顿大人满身水蛭，正被十来个佛雷团团围住，此外还有科本和大人亲信沃顿，没有人注意二丫。

伊尼斯爵士似乎担心会被泰温大人困在赫伦堡，卢斯·波顿很笃定地说不会，他确信泰温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忙，短期内不会进攻赫伦堡。伊尼斯爵士指出，泰温的兵力今非昔比，高庭提利尔家已经与兰尼斯特结盟；霍斯丁·佛雷爵士更进一步，提出罗柏国王的战争业已失败。波顿意味深长地表示，国王或许需要有人来提醒他这一点。佛雷们还得到了北方的消息：临冬城陷落，罗柏的弟弟们都死了。

在一旁乍闻噩耗的二丫无法呼吸，竭尽全力才忍住泪水，忍住冲上去质问的冲动。

波顿和佛雷们一致明确了当前的局势：罗柏必须与兰尼斯特议和，脱下王冠，屈膝臣服。

散会之后，二丫负责拿掉大人身上的水蛭，科本给大人念信。波顿娶了佛雷家的瓦妲夫人，夫人几乎每天来信，内容千篇一律。两天前，信使还带来了赫曼·陶哈夺回戴瑞城的消息，此刻波顿打算回信，他要陶哈以国王的名义处死俘虏烧毁城堡，然后与罗贝特·葛洛佛会合去攻打暮谷城。

赫伦堡附近的狼群胆子越来越大，竟敢直接闯入营地。波顿让二丫处理掉瓦妲夫人的来信，自己要出城猎狼。

二丫烧掉信件，心中惦念布兰和瑞肯。她整理好房间，在书桌上她看了地图：奔流城离得并不太远。空闲下来，二丫又独自来到神木林练剑，一边练习一边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最后她单膝跪倒在心树前，念出一串发音：Valar morghulis。（意为“凡人皆有一死”）

波顿打猎归来，二丫去厨房吩咐晚餐时，热派也没有好脸色对她，这让二丫又伤心又气恼。晚餐送到大人房间，大人正在看一本书，随后却将书扔进火堆烧掉了。二丫一时冲动，她问波顿离开赫伦堡时会不会带上自己。波顿倒是破例回答了她：她将与瓦格·赫特的勇士团一起被留在赫伦堡。

离开房间走进庭院，二丫发现侍从艾尔玛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哭，他收到父亲佛雷大人的信，要他跟别人结婚，他不会娶公主了。二丫再次跑到神木林，对着心树祈祷。良久，她听见赫伦堡外远方传来悠长的狼嗥，似乎听见父亲的声音：当大雪降下，冷风吹起，独行狼死，群聚狼生。

当夜，二丫感受到狼群的呼唤，她溜出焚王塔去找詹德利。她告诉大牛城堡会被交给血戏班，还骗他说瓦格·赫特打算砍掉每个仆人一只脚。二丫的计划是让大牛去找热派，大牛要带上武器，热派要带上食物，而二丫自己则负责去牵马，大家约在东墙边门碰面。

一番安排后，二丫回到焚王塔，先收拾好自己，然后偷偷进入书房，偷走了桌上的地图和匕首。接着她倚仗着自己外衣上的剥皮人家徽图案，轻而易举地骗过马僮，要到了三匹马。一切都很顺利，男孩们也如约前来。

二丫装作被大人差遣的样子，独自走向门边的守卫。然而守卫太高了，她够不到他的喉咙。被守卫盘问时，二丫灵光乍现地撒谎说大人要她来给每个卫兵发一枚银币。她用贾昆给的硬币冒充银币递过去，并让它掉在地上，守卫弯腰去找，二丫趁机拔出匕首割了他的喉。Valar morghulis，二丫捡回硬币，远方再次传来狼嗥。男孩们跟上来，二丫翻身上马。雨越下越大。

《冰与火之歌》卷二中艾莉亚的POV一共十个章节，这是最后两个。这两章与电视剧出入比较大，虽然还是以二丫的故事为主，但其中隐藏了丰富的背景事件和细节。

先来说几个目前还不太起眼的人物。

罗尔杰和尖牙加入了勇士团，后来勇士团覆灭，他们捡到了猎狗的头盔，组织起一批土匪，在盐场镇一带干尽了坏事。罗尔杰被布蕾妮所杀，尖牙也死在大牛詹德利手上。猎狗头盔落入无旗兄弟会里一个叫柠檬的大个子之手，人们传说那顶头盔包含着诅咒。

伊尼斯和霍斯丁·佛雷爵士，这两个人在血色婚礼之后带领佛雷军和波顿一起回了北方。卷五小剥皮和假二丫在临冬城完婚之后，临冬城发生了一系列暗杀事件，导致佛雷家的人和北境人发生流血冲突。为了避免内讧，波顿派佛雷军出城与史坦尼斯决战。但出城不久伊尼斯就掉进鸦食安柏挖的陷阱死掉了，佛雷军统帅换成了冲动无脑的霍斯丁。

无面者贾昆的事情，我打算最近专门写一篇文章来说。

这两章重要的背景事件，一是山羊瓦格·赫特背叛了泰温，二是波顿背叛罗柏。

山羊的事写得比较明白。当时的局势下，泰温离开赫伦堡第一选择是回西境，但是被艾德慕拦住了回不去。勇士团是个见风使舵的佣兵团，山羊认为兰尼斯特大势已去，而瓦格赫特本人又与驻扎在赫伦堡的亚摩利·洛奇不和，于是他就投靠了波顿。——也就是说，贾昆答应帮二丫救出北方人，其实不过是顺势而为。连二丫一个小孩子都想到了，这次的俘虏没人断手断脚，洞察真相的无面者怎么可能没想到？

山羊这个人其实不算太笨，但关键是他是个外来户，不明白维斯特洛贵族领主们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波顿和泰温一直在玩心照不宣小默契，直到黑水河史坦尼斯战败，默契变成了勾结。所以瓦格·赫特覆灭的结局早已注定了，跟他砍没砍詹姆的手毫无关系。

在二丫逃出赫伦堡这章里，波顿十分笃定泰温大人不会来攻打赫伦堡，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让陶哈“以国王的名义”杀掉俘虏烧毁戴瑞城堡、让葛洛佛和陶哈去打暮谷城这些操作，就是在送人头。这支军队的结果就是陶哈战死，葛洛佛被俘。波顿出城猎狼，这个暗示意味就更明显了。跟着就是侍从艾尔玛伤心自己不能娶公主了，——想必这个时候老佛雷也做出了决断。

因而需要强调，导致背叛的根本不是罗柏另娶他人，而是黑水河之战的结果决定了大局。——这一章往前翻两章，就是珊莎视角的黑水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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