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罗马公共卫生系统优秀,而到了中世纪欧洲却反而退步了呢?
其实罗马城当时的卫生是很令人堪忧的,到了中世纪虽然没有很大的发展,但并没有退步。古罗马时期便已经有了公共卫生间、排水沟、浴场等设施。
1. 公共卫生间:古罗马下水道系统发达,很早就有公共厕所和全套排污设施,许多国家几世纪都赶不上。但事实证明,其他国家没学古罗马的下水管道是好事。据考古学家考证,那时的公共厕所几乎不会有人清扫,古罗马人去厕所通常都会带把特别的梳子梳虱子。排出的秽物用水冲入下水道,最后流入大排水沟。在罗马城人口暴涨的时期,这些厕所发挥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当时罗马城人口过多,如果人们的排泄物不能得到很好的处理,极易爆发瘟疫,公共厕所从一定程度上减缓了瘟疫的爆发。
2. 大排水沟:说起城市排水的文明史,必须从古罗马说起。古罗马下水道建成2500年后,现代罗马仍在使用。公元前6世左右,伊达拉里亚人使用岩石所砌的渠道系统,将暴雨造成的洪流从罗马城排出。渠道系统中最大的一条截面为3.3米×4米,从古罗马城广场通往台伯河据考证,古罗马的大排水沟修建于公元前5世纪可见当时修建大排水沟的人,当时就可以预见到,当时仅仅是一片村落的罗马终将发展成举世闻名的城市。之后的罗马城发展成为一座人口百万的城市,大排水沟承担了这几乎所有人排泄物的排除功能,不得不赞叹当初建造者超前的设计理念。可在当时,修建如此宽敞又坚固的排水沟,是极为不经济的做法,甚至有人嘲讽“消化得极差,而排泄得极佳”。但千年之后,这条大排水沟足以称为人类历史上最为经济的一项工程,其贡献令所有人都为之称赞。
3. 浴场:在古希腊和古罗马,人们都喜欢沐浴,所不同的是,古希腊盛行冷水浴,而古罗马人则喜爱温水浴。古罗马浴场规模之大实在惊人,古罗马大浴场首建于罗马首任皇帝奥古斯都即公元前27年至公元14年。到帝政末期时,建立了阿格里帕大浴场和八百五十个小浴场。据史学家吉朋记载,当时有个卡拉卡拉大浴场,占地十二万四千四百平方米,同时可供二千三百人入浴。罗马帝政初期比较重视整饬风纪,男女要分别入浴,入浴时间限定在白昼;可是到了帝政末期就变了,男女混杂,夜间也可共浴,浴场因此堕落为淫荡之地。
如果你去过欧洲旅行,那么在大街上就能看到这个、这个和这个,稍微等待一会儿,就有路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虽然欧洲人在聚众小便时神情轻松,但如果换作是我,在这种场合肯定会尴尬到满脸通红。
为什么以“文明人”自诩的欧洲人,这么喜欢在大街上聚众小便呢?
事实上,欧洲人当街小便已经有两百多年的 历史 ,如果有看过国外 历史 纪录片就会发现,在大部分欧洲国家的大街上行走,曾是一件非常倒胃口的事情。美国作家霍丁·卡特在《马桶的 历史 》一书中写道:“在法国,倒便壶的人同情外面的行人,每当倾倒的时候,他们会大喊一声‘当心,水!”
时间一长,街道也就变成了大粪坑,文明的欧洲大陆,几百年前却是这般野蛮”,在不少西方古典小说里,我们也经常能看到人们将大小便倒在街上的情形,行人就算被泼一身也只好自认倒霉。
因为他们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行为,尽管很多人深受其害,但是在之后的一千多年里,人们并没觉得沿袭此举有丝毫不妥,倒是养成了绅士多走在女士左侧的习惯,因为这样就可以随时为其挡去凌空而至的“脏雨”。
世界知名经典卢浮宫曾是最肮脏的地方,人类学家罗伯特·路威 (Robert H. Lowie), 在《文明与野蛮》中写道,院子里、楼梯上、阳台上、门背后,人人都可以随意方便。
法兰西斯一世身为法国国王,看到卢浮宫成为了“公共厕所”,脸上自然是挂不住。
1539年,他颁布法令时,“我们对美好巴黎环境的可怕糟蹋感到不悦和担忧”,宣布乱倒粪便者违法,但这条法律完全没有起到效果,画家达·芬奇就曾制定过一份卫生城市的详尽计划书,对于粪便问题,他的方案是搭建充足数量的公共厕所。
终于,在1830年春天,法国巴黎市政府决定在主干道上,安装第一个公共小便池,这种露天小便池与周围的建筑彼此独立分离、搭建、拆除都非常便捷,还可以提供一个轻便的公共空间。
于是在后续的几十年,露天厕所在法国迅速发展起来,在它们的全盛时期,巴黎街头的小便池一度超过1500个,它们形状 大小和构造都各不相同。如果辩证来看,厕所的发展可以约等于人类文明的发展,男女共用厕所第一次进入公众意识,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事,。
美剧《甜心俏佳人》中,律师事务所里的异性同事们,在男女共用的卫生间里无话不谈,这种场景能在几千年前找到原型,那就是古罗马,古希腊人由于安逸和爱美的天性,发明了装饰华美的夜壶,在宴会和旅行时都爱带着它。
罗马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注重实际,发明了下水道,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此等卫生之便,使用许可证价格不菲,只为少数富庶人家所拥有,一般的罗马家庭只能依赖公厕,因此公厕和浴室一样,成为了罗马重要的交际场合。
在很多古罗马人眼中,厕所除了本身的使用意义之外,还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八卦闲聊和谈生意的社交场所,他们在大肆装修的盥洗室里,议论政治,闲话家常,但卫生设备远远不如公厕的外观那么精致。
古罗马引以为傲的完善水循环系统,使得沟渠里始终有流水,臭味很少,因此古罗马人最喜爱的地方之一就是厕所。
可能有不少观众不相信,曾经有一些地方对排泄物抱有“高度尊敬”,在10世纪时,威尔士人的部落首领海韦尔,专门设置了“小便大臣”的职位,顾名思义,小便大臣就是管理小便的职位。海韦尔认为,小便是一种非常珍贵有用的东西,不容浪费,而威尔士各个社区也任命了“粪肥市长”。
古人们没有把如厕当作难以启齿的事情,但现代人民却态度大变,视排泄物为污秽之物,为隐晦表达“厕所”这个词,委婉说法层出不穷,包括但不限于沼泽地、倾倒池、绅士屋、必要之所、放松之所,最小的房间和洗手间,只有最后一个一直沿用至今,也是现在看来唯一比较容易理解的词语。
即使不是男女分厕,市内公共厕所也总比露天厕所要好得多,街头厕所的半开放空间还是会给人带来一种紧张感,但就算缺点如此明显,它们却仍未被室内公共厕所淘汰,这就要说一下欧洲公厕的各种不便了。
欧洲人本身比较爱干净,因此各个公厕内的环境都非常不错,但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厕所需要收费,或是门口有工作人员售票,或是需要自助投币,对于不少普通人而言,还不如就在露天厕所解决来得划算。
如果是在中国,逛街游玩时如果突然内急,随便找一家店铺借用厕所,基本上不会被拒绝,但是在欧洲,路人如果想用店铺的厕所,就必须要先成为他们的顾客才行,例如麦当劳就曾把店内厕所门的密码印在小票上,既然欧洲人民如此喜欢露天厕所,设计师自然也要对其进行创新。
近年来,许多新型露天厕所让人大开眼界,私密性和便捷性都得到不小的提升,例如法国的露天小便池,用螺旋式设计代替门锁,既保护隐私又方便迅速,专为女性设计。
荷兰的升降厕所
平日里伪装成污水井盖,需要使用的时候,密封性较好的小房间才从地下缓缓升起。不过,许多露天厕所使用者,还是不得不面临这样的小插曲,你在如厕时看风景,街上看风景的人在看你,厕所的出现不说拯救了人类文明,至少也让欧洲人和美洲人过得更体面一些。
在美国,南北战争的霍乱疫情流行,让人们认识到将尿壶里的东西胡乱扔到窗外不太合适,并开始对公共卫生产生了深刻的责任意识。
16世纪,英国诗人约翰·哈林顿发明了抽水马桶,马桶渐渐取代了便壶;
19世纪,管道工人托马斯·克莱帕对传统马桶做了改进;
19世纪末之后,公共厕所在美国成了司空见惯的场所。
从此,人体废物排放进入了现代化时期,霍丁·卡特就曾赞叹道:“人类 历史 上最默默无闻的英雄,就是发明下水道的智者和卑微的管道工”,法国艺术家杜尚曾将一个小便器带上艺术展览,并命名为《泉》,成为艺术史上的一件趣闻。
抽水马桶在欧美盛行,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将造型优美的马桶视为身份象征,在美国,马桶更是代表着一种新兴的生活方式。而在远东日本,第一个冲水坐式马桶,出现在东京上野不忍池附近的旧岩崎邸,即三菱财团创办人岩崎弥太郎长子的住所。
说到了马桶,那就不得不提一句“亚洲蹲”和“欧洲坐”了!
马桶将如厕一事带出风度,人们用端坐这种优雅姿势,就能将污秽物一扫而清,不费力,同时也挡住了裸露的身体部位,即便是出现在影视剧场景里,也不会觉得肮脏难堪。
蹲坑可能就做不到了,但即便是被认为“不雅”的如厕方式,亚洲人也更偏好于“蹲厕”,双脚完全着地,臀部贴近脚踝,身体保持平稳,在只能脚尖着地的西方人眼中,这种逆天姿势被唤作“亚洲蹲”。
欧洲人对蹲便器也是一头雾水,在国外知名视频网站上,曾有网友“天真地”以为蹲坑是用来洗脚的,“亚洲蹲”和“欧洲坐”谁能大行其道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被称为“亚洲厕所评论家”的日本作家齐藤政喜在《东京见便录》里写到:
使用蹲式马桶上大号,的确比使用坐式马桶要来得顺畅,有种能够一口气就出来的感觉。
据统计,每人每天大概花费15分钟在“方便”上,换句话来说,在人这一生中,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在厕所中度过。
在过去的200年中,现代公共卫生设施使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20年,厕所由此成为延长人类寿命的最重要因素,在公共卫生设施方面每投入6元,在节省医疗费用和提高生产力方面,平均能得到42元的回报。
至少从目前来看,在解决内急的问题上,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尝试和 探索 。
以弗所古城是土耳其之行必到之地。这座罗马时期繁盛一时的古城距今有两千余年的历史,内有剧院,图书馆、医学院、集市,公元十七年毁于大地震,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处大型废墟。
经过多少年的日晒风蚀雨淋,昔日恢宏华丽的建筑只剩下零散的构件和残缺的雕像。“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偏处一隅的古城废墟像是一张老人的脸,脸上的每道沟壑都记载着那些纷纷扰扰的前尘往事。站在这片废墟前,最大的感触就是,古城虽已成废墟,依然神圣不可侵犯,没有各种所谓的“原地复建”、“异地重建”,没有无良开发商的半夜拆建,没有取而代之的摩天大楼和商业mall,即便只剩下一片瓦,一根柱,它代表的仍是一段不能抹灭的历史。
公元前一千年,古希腊的爱奥尼亚人开始在以弗所建城,到了古罗马时期,凭借着重要海港的地位兴起的这座城市,以弗所成了罗马帝国广袤的领土上五个最大的城市之一,也是帝国在亚洲最大的城市,这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片巨大的废墟。这片国土上,即便一根古柱,一棵古树都不能随便拆除砍伐,在通往以弗所古城的马路边,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根怪模怪样的圆柱,据称这里就是名列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阿尔忒弥斯神殿所在,何其幸运,我们今天仍能够站在这片废墟前,真真切切地去触摸人类祖先曾创造的文明!而不必在博物馆里远远地隔着陈列柜的玻璃,靠只瓦片砖去拼凑那段恢弘的历史。
穿行于以弗所古城的废墟中,一些些优哉游哉的猫精灵不时闯进我的镜头。它们终日流连于古城的残垣断壁间,与此间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导游说,这些流浪猫政府部门都会给予照顾,有兽医定期注射防疫针,喂养,没有听说过虐猫事件,在游客的镜头下,它们都很温顺,看得出生活得很惬意。在太阳底下,这些猫精灵有的躺在古罗马雕塑上舒展着慵懒的身体,旁若无人地发呆卖萌,有的迈着悠闲的猫步踱行于王宫的废墟中,那神情仿佛在告诉我们,什么苏丹什么王后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如今我们才是这座城池真正的主人……
拍完猫精灵,再来说点有趣的。猜猜这是什么地方?罗马古城的公共厕所。2000多年前,没有电视、报纸、电台,微博、微信、QQ,城里的公厕相当于一个社交平台和信息中心,男人们在公厕解决三步急的同时,发布和交换城里的最新消息,包括集市的价格行情,甚至还有宫廷贵族的八卦。这个公共厕所的一排排马桶都是石头做的,古罗马的贵族养了很多奴隶,那时候还没发明电也还没日本智能厕板,冬天上厕所,贵族们就先让奴隶一屁股坐上去把冰冷的石板捂热后,主人才上去方便。小小的厕所也折射出各阶层的不平等。
这又是什么呢?磨得光溜溜的石板路面均匀地布着小孔,原来古罗马时期的人们已懂得如何作最基本的路面防滑处理,以防止路人摔跤。柱础上的石槽。古时候建房子没有铁钉冲击钻,靠人手打造的榫槽工艺连接建筑的构件,无论多重的石头都能天衣无缝,屹立千年不倒。依山而建的环形剧场,有两万五千个座位,站在剧场中央的舞台上,无需麦克风,表演者的声音能清晰地传送到剧场的每一个座位上。两千年后,我们来到这里,四周一片荒烟蔓草,建筑也剩下断垣残壁,风吹过,扬起黄沙阵阵,风蚀的石头和七零八落的构件掉落一地。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建造者可曾想过,帝国其实会消逝的,繁华也有幻灭的一天。难道不是吗?秦皇汉武最终也归于尘土。今天,我们面对这座巨大的废墟,是不是可以有少许的感悟呢?
一个人不够忙的话还可以有书童丫鬟伺候着。清朝穿大褂的可以把下摆撩起来搭肩膀上。至于老百姓,日常就是短打扮,脱下裤子、褪下裙子就解决了。
关于擦屁股,古人讲究的会用厕筹。明朝有人拜访胡元瑞(江南著名藏书家),说去安平时,见到当地男女上厕所用瓦砾代纸。南唐李后主曾亲自给和尚削厕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