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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篮球,带扳手是什么梗

香蕉大神
光亮的大神
2022-12-27 19:16:20

打篮球,带扳手是什么梗?

最佳答案
追寻的裙子
寂寞的方盒
2025-09-10 21:33:16

本来是少林足球里,足球比赛的时候四眼仔兜里掉出一把扳手,他淡定解释到:我是修汽车的,踢足球随身带把扳手不过分吧。后来篮球圈里也流行了,主要是起到威慑左右。哈哈,可以看看抖音野球帝王师傅,可以说是把扳手的功能发扬光大了

最新回答
能干的眼神
怡然的盼望
2025-09-10 21:33:16

喜剧电影剧本(或上下集电视剧本)

原 来 是 他 俩

故事简介

故事讲的一归国的青年人才江博士江涛到一家国产车公司开发新车型,为了工作上能更好地调动起员工的积极性,其隐藏了博士身份,给李老倔(李正)当起了徒弟。

江被李看中一心想让其做女婿。而江则爱上了几年的网友李静,李母看中的则是同学家的街上的乐于助人的“大学生”江某,几个人为了争李静的对象问题互不相让,各施计谋,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江涛。而在同时,李母在为其介绍对象时让同学江母的儿子去见面,而江母之子(江涛)因与李静相处,便花钱请了一个有前科的小偷去代之相亲露出盗窃之事,因而被李家挖苦而记恨,为了“争气”与不丢人,两家互相攀比。

江家也认可了李静,但不知其就是李嫂之女。而李正也不知江涛就是江博士,多次背地里点名批评这个“说到办不到”江博士。引得知道内情的原总与江涛的忍不住大笑。当新车开发完成后,最后双方的攀比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直到最终才知道了各自所关注的自己认为最满意的人选竟然全是同一对人,继而又变成了赌气,便打骂出手出口,乱作一团,最终以新车陆上飞虎的推出喜剧收尾结束了故事。

故事中阴错阳差百出,错上又错,引得天下大乱。故事具有轻喜剧风格。

人物:李老倔(李正)外倔中干,谁也不怕他,但还是很倔。

江涛:外似忠厚,内聪明,归国人博士,多做少说

李静:漂亮,厉害,性格外向。

李母(李嫂):小妇人式,泼辣。

江父:略有狡诈与小气,小市民式。

江母:嘴不不吃亏。

原总:普通老总形象。

飞机下降下跑道

机场接客处,一大群身穿工作服有“奇风汽车”标志的人在打着一“欢迎江博士”的条幅。

直到机场走完人,没有人走上。

原董事长:“怎么回事,怎么没没见江博士?”

奇风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外景

原总办公室外景,写有“董事长”牌子。

办公室内,董事长原总坐着在打电话:“江博士已经回国,你肯定上了飞机?……可我们没接到呀,那好,我们再联系一下。”

正此时,有人敲门,原总:“请进。”

江走进屋。江涛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叫江涛。”

原总:“江涛……你是不是就是海外回来的那个江博士?”

江:“不敢当,正是在下。”

原总:“欢迎欢迎,我可亲自去接你了。”

江:“知道,我想隐藏我的身份,调动起大家智慧,做好咱们的国产轿车。”

原总:“这次代号为陆上飞虎的新车开发计划就全靠你了。”

原总:“你在国外可是每月5万美元收入,在这里我可能要委屈你了。”

原总:“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江:“对外嘛,江博士呢,失信于人了,根本就没有回国,而我呢,则是李正的一个小徒弟。”

原总:“就是那个李老倔,那老头儿可厉害着呢,你跟他会委屈你的。”

组装车间,布景为明快性质,并非那种阴暗或脏乱之地,一定要给人以画面美。有许多辆新车。

李正(李老倔)带着江涛正在沿着生产线走。边走边说:“你以后的我的徒弟了,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找狗你别撵鸡,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知道了吗?”

江:“知道,现在打狗还是撵鸡。”

李正:“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这里装车。”

江涛正在汽车下的坑道中装汽车底部零件。

汽车车边,李嫂走了过来。她把一个皮包放在脚边四下看。她旁边还有一个包。

突然从车下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把李嫂的皮包提了进去。李嫂没有发觉。只是四下看。一个工人走了过来。李嫂问:“请问小师付,李正李师付在哪儿?”

工人:“噢,在那儿,研究室。”工人指了一个方向。

李嫂道了一声谢。提起了另一个包就走。

李嫂左右看着走,在门前看了看门牌号玛,推门进去开门声很大。

屋内,李正(一个倔老头,但并不让人感觉可怕,吓唬不住人,外倔中干)正在画图纸。背对着门,不高兴地说:“谁呀,不敲门就进来了。就是我老婆来了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李嫂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己去一边倒水。这时,李正又喊:“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呀,就这么去喝水,连个招呼也不打?(气呼呼地)别说是你就是我老婆来了也不敢……”

李嫂大声:“不敢怎么样。”

李正一激灵,回头一看,脸上恐惧中忙挂笑颜。样子很能看:“不敢……不敢自己动手,给个眼色不就行了,(声音极甜)把我老婆累坏了谁能赔得起?对吧,亲爱的。”

李嫂:“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把从国外学来的这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听着浑身痒痒,不准叫我亲爱的,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李正:“可你那个命令仅仅是提名,又没有在全体会议上正式表决通过,不算,要不你找咱女儿表决一下?”

李嫂:“你知道我不象你这么没脸皮,这样的话也是给女儿说的?”了一声,李正忙改口:“可我给你的协议书上就写得清清楚楚,这是要经过家庭会议民主通过的,你还要不要民主了,你还要不要家法了。”

李嫂:“我改还不行吗。”

李正:“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李嫂:“那是,知错就改……(大悟,怒)什么,你说什么:”

李正:“不,是我改,看我这猪脑子,今天给我弄什么好吃的来了?”

李嫂:“没长眼睛呀,不能自己看?”

李正陪笑:“唉。”说着走上前去打开了包把手伸进:“一准又是好吃的,”

突然他的手呆住了,:“你……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李嫂:“在那儿犯什么傻呀?不能拿出来?”

李正轻轻地:“餐具都这么沉,一定是好吃了。”说话间,从中取出了一个扳手,一个钳子,比划着用刀叉的动作。

李嫂得意:“那当然,我不就这一个老头子嘛。”

李正又从中拿出一大瓶黄油:“哇,这么多油。

李嫂:“让你吃的白白胖胖的,知道我对你好就可以了。”

李正委屈地:“可我也不能吃这润滑油呀,而且还是满满一瓶。”

李嫂一惊,上前自己打开看,又从中取出了一些黄油,死口扳等一些东西。她呆了:“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李正在一边呆看着:“都有什么东西:”

李嫂焦急地:“还什么呢。连………连那个都在里面呢。”

李正:“哪个呀?”

李嫂:“就是(在胸前比划一下戴胸罩的动作)就是这个。”

李正恍然大悟:“噢,明白了。”说完跑了出去。

车下,江涛从皮包中摸,突然间呆住了,表情变呆。从包中摸出了一个乳罩。呆看着。:“这是什么呀?”

江涛从车下的地槽中走出,手中拿着那个乳罩看。顿时来了小张和小赵。

小张:“新来的,哪儿来的这个东西呀?是不是你那她的?“

小赵:“是呀,哪儿来的呀。是不是该请客了呀?”

江:“你们别胡说。我真不知道怎么的从工具包里一下子就拿出这个东西来了。我的工具都不见了。”

小张:“不是,那是怎么回事呀要不,我去问张什么……还是李什么去,喂,你那她到底长什么样呀,也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小张一把夺过乳罩,脱了上衣穿起来,又外罩上衣在那里乱扭。

江涛:“我……你们小声一点儿,别让我师付听见。他严厉声明不让我在一年内同女孩子接触的。”

小张:“你师父就是那个李老倔吧,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没听说过搞对象得征求师付意见的。要是我呀。非带来让他看看,气死他。”

这时,李正板着脸走了过来:“都吵什么呢?”

江涛不敢大声说话:“师傅好。”

小张:“李师傅早。你是不是想来给小江介绍你女儿呀?听说你女儿挺漂亮的。”

李正怒声说:“你们的王师傅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这么没大没小的。(二人笑,李又问江)你看没看见一个黑皮包呀?”

江:“是不是这个?’

李正接过打开着:“喂,怎么少了一样东西?’

江:“没有呀,我什么也没拿。”

小赵:“喂,李师傅,里面少了一样什么呀?说对了我给你。”

李正:“我爱人都给我说了,还有个(用手在胸前比划)拉力器。”

小张和小赵都笑了:“是不是还有个这个呀?”

小张挺起胸,更显出了奶罩的高。并在胸前比划着拉力器的动作。大声笑。

李正:“不是这……(忽明白)对了,就是这个。”

小张:“你李老倔一个老头子家怎么会有这个?”说完从怀里取出奶罩。

小张:“真是您的?”

李正:“那当然是我的。”

小张:“那好,我给你戴好。”

小赵:“我也来帮您。”

李正没回过神来:“这回还算多少懂了点事(其间,二人为李正在衣服外面戴奶罩,李没醒悟过来,配合着戴)……知道了尊敬老人,不是我李老倔说你,你们也太能闹了,怎就不学点好呢?要是跟我李正当徒弟呀,一准儿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学得同小江一样好了,保你们讨个好媳妇。”。

二年青人戴好了奶罩:“是,李师付,我们一定学好。”

二人对李掬躬:“李师付,我们会跟您学好的。”

李正对江:“好好干着,别学坏。”

江应声:“唉,可师傅您不能……”

李正怒:“什么,敢说我不能,难道师傅还有不对的事吗?刚夸了你几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江:“可师傅您……”

李正更怒:“少罗嗦,再敢多说当心写检查。”转身背着后挺起胸而去,更显奶罩的丰满。

赵、张二人偷笑。江涛大急:“师傅。”

李正怒:“有什么事都写到检查上。”离去。

江无奈对张、赵怒说:“你们怎么能这么捉弄我师傅。”

赵:“你为什么还怕个师父,都什么年代了。”

江:“你不知道,师父就是当年的海外的顶级汽车修理员,在国外都拿过大奖呢。不过当时他是偷渡出国的,拿奖后露了身份,被遣送了回来,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赵:“海外回来的还这么封建。”

江:“是的,他在国外就是一个修汽车的技术呆子,做过六年的修理工,就是为了学制作技术回国来用,可是他只有经验,没有学历,我就是接公司老总的命令,跟李师父学技术的,为公司设计出最新的汽车来,,你们不该捉弄他。”

赵:“看不出这怪老头儿还那么有背景。”

江:“因为老总已经委任他了,可他说他没学历,而且做过六年偷渡客,为国家丢人,担当不了这份重任,就是不做,没办法老总才用了这个下下策,让我来跟他学技术,并与他合作开发出新的汽车发动机。”

李背剪着手,胸挺起,(特写)步调极为正板。

厂内车一间门口,王师傅(一老头儿)看了李:“李老倔呀,你这是……”

李:“老王呀,我说你这教徒弟的方法不对,看我,几句话就把你那两个不听话的徒弟给教好了,还规规矩矩地帮我干活。”

王师傅:“他都帮你干什么了?”

李得意地:“他们帮我往身上……(一看自己胸前,不由大悟)好个老王,看你那两个好徒弟干的好事。”一下子扯下了奶罩狠狠扔在地上。

王师傅:“怎么,又是我那两个小子干的?太不象话了。看我去收拾他们。”

李看着王离去的背影,心痛地从地上捡起了奶罩弹了弹土:“还是新的呢。”

江下班,从厂门口走出。这时,等在厂门口的小张,小赵二人迎上。江“嘘”了一声,把二人拉到一边:“别让我师付看见。他不让我同你们这些坏孩子在一起。”

小张:“这个李老倔,竟把我们给告下了。”

小赵:“我师付那儿也去了。我也受了一顿训。”

这时,李正骑车走了出来。李正气得难受。这时,小张又说:“听说他可是个超级怕老婆。”

这时,李正悄然走上前去在一边听。

这时,小赵又说:“听说呀,咱李师付就是连吃饭都得看李嫂的脸色。吃饭前呢,李嫂要是高兴呢才敢吃饭。”

这时,小王(另外一个年青人)也说:“听说要是李嫂的脸色没有表情呢,李师付就得上前哄着,要是想吃饭呢,也不敢说,只能作一些提示。‘

小张:“怎么提示呀?”

小王:“就这么说:(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你……想不想唱戏呀?”

小张:“唱哪一段?”

小王:“《三娘教子》呀,还拿来拖鞋。”

小赵:“拿拖鞋干什么?”

小王:“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下子李老倔就该说了‘家法备好,请夫人定罪。”

小张:“能定个什么罪呀?”

小王:“当然是押下去重责四十拖鞋了。”

小张:“真的吗?”

小王:“这还能有假?不信(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在众人背后的李正,就一下子把他拉了出来。)你就问一下这位师付。这种事还能有假?”

小张,小赵,江涛三人大惊,小张,赵二我马上骑车子就跑。江涛陪笑:“师付。”小王不认识李正,还说:“没错吧。老师付。”

李正:“你是听谁说的?”

小王:“这……这还用问听谁说吗,只要有人说,那就是真的了。”

李正:“我问你听谁说的。?”

小王:“还问这些做什么。我看你要是这么多事呀,那李老倔要是问我听谁说的。我非赖你说是听你说的不可。看看你脱得了干系脱不了。“

李正:“你以为会有人信你的?”

小王:“不信,你当场把那李老倔叫来我说给他听,他要是不信才怪呢。”

李正:“不用麻烦去叫了,我就是。”

小王一怔:“你就是……李老倔……阿不,李师付?”

李正板着脸:“我就是李老倔李正。”

小王忙陪笑:“李师付。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转身就跑。李正回头对着江涛瞪着眼睛。江涛陪笑:“我没说什么。”

李正;‘你还敢说什么?’

大街上,李正在前边走,江涛怯怯地在后边跟着。

江小声问:‘师付,咱今天上哪儿呀?’

李正:“你去了就道了。”

江应了一声。李又问:“让你写的汽车节油理论你写好了没有?”

江:“写好了、你先看看。”

说完,从口袋中恭敬地拿出几页稿件递上。李接过看:“这叫什么乱七八糟的,重写。”说完,把稿子扔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戴袖章的老太太走了上来:“唉唉唉,说你呢,罚款五块。”

江忙上前:“我来给。”

李驳斥他:“不用,我来。”

江让在一边。李上前陪笑:“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就……免了吧。”

老太太:“不行,说罚就得罚。不罚也不行。没有破例的。公共场所乱扔东西是要罚款的。没有商量佘地。”

李:“我们捡起来也不行?”

老太太:“不行。那也得罚。”

江拿出五块钱递上:“我这儿有。”

老太太正要接。李上前堵住:“别收他的钱。纸是我扔的,怎么能收他的钱。”

老太太:“那你就出吧。”

李气哼哼地:“出就出,神气什么。”

说完从口袋中掏钱。掏出了一叠钱递上:“给,不用找了。咱们走。”

二人走。老太太在那儿点钱。

李:“对这种人真没办法。以后注意啊,别犯这类毛病。”

江应了一声:“唉。”

李:“咱不在乎那几个钱,只是觉得这钱出得窝气。”

这时,老太太追了上来。李不高兴地:“你这种人真没意思,不是告诉你不用找了吗?”

老太太:“你的这些钱我数过了,一共是两块四。你还空两块六。”

李:“啊?”

老太太:“掏钱吧。”

李:“没了。就装那么多。”

一条车比较多的地方,二人停下。二人看路上车来车往。

江:“师付,就是这儿呀。咱来这儿干什么?”

李:“来看车。”

江:“看车。看什么车?

李:“我就爱看车,看大汽车,小汽车,可是师父出国时没多少学问,在国外也只是个修车的,没学多少东西,所以也不能为国家出力,看现在跑的车,有日本的,美国的,德国的,可就是少有中国人的,我们国家每年都要从国外花那么多外买小轿车,而真正国产的轿车大部分是从国外买件组装,我们中国人连个发动机都造不好,稍高档一点儿的车全都是国外发动机。为什么我们中国就不能靠自己造自己的轿车呢?师父的心愿只有认你们来完成了。你出过国吗?”

江点了一下头,忙双摇了摇头。

李:“量你也没出去过。你师父我当年出国走了好多天才到,在那里打了做了六年技术修理工,还拿一大奖,也就是说,这个公司里,你师父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出过国,知道吗?”

江忙点头。

李:“你后你想出国,就跟着你师父我一块儿好好干,保证你在几十年内也能出国看看。是开着咱们造的汽车去卖给外国人,而不是象师父我一样偷渡过去。不要象那个咱们公司前些天请的那江博士,说好了要回来,结果咱们又是车接又是欢迎的,连个影儿都没有,太捉弄咱们了,真不是个东西。”

江忙点头:“是是是。”

李:“是什么,光知道乱点头。”

江:“那姓江的不是个东西。”

李:“知道就行,跟你师父学,别跟那姓江的学,忘了祖宗。”

镜头,路上的车子来来往往。许多小轿车。

李宅。布设一般。门铃响。

李正从厨房走出。两只手上粘满了面。要开门,又发觉了手上的面没法开,喊:“谁呀?”

门外,李嫂:“我呀,你个老不死的,不能把门打开吗?”

门里,李正:“等一会儿。”

说完又回厨房洗手。

不多时来开门:“来了来了。”开门。门开了。李嫂往门后。立柜,床下,里屋寻找。

李正:“你找什么呢”

李嫂:“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开门?”

李:“我……我这不是在做饭吗?”

李嫂:“好你个李正,敢给我玩这个,说,她在哪儿?”

李正:“谁呀?”

李嫂:“还敢装糊涂。三天没打长本事了是不?说,她在哪儿,要是没别的女人你会这么久开门?”

李正:“真没有呀。”

李嫂:“你给我跪下。”

李正:“你看这,咱女儿也快回来了。看见了多不好?”

李嫂:“少罗嗦,跪不跪?要不要咱再把你白纸黑字写的协议给拿出来让人看看。”

李正:“别,我跪,再给你重责40拖鞋还不行吗?”就往下跪。

李嫂笑:“给你开玩笑呢,你以为我真会以为你臧个女人呀。”

李正:“男子汉大丈夫说跪就跪,非跪不可。”

李嫂:“那你就跪吧,在国外偷渡时就没有学会下跪求婚吗?”

李正:“让我听见了多不好,我那是出国。”

李嫂:“那出国都学了些什么。”

李正:“(单跪)亲爱的,嫁给我吧,戴上我的结婚戒指,千万别给我戴绿帽子。”

李嫂陶醉:“我的王子,我怎么会给你戴绿帽子(悟)你说什么?”

这时,门开了。女儿李静(李静20多岁,性格外向,敢说敢做,处事很有主意)进来。

李静:“哟,爸,妈,你们这是干吗呢?”

李正:“这……爸妈这是在唱戏排练呢。”

李静:“这是哪出呀?”

李嫂:“这……这是三娘教子。你小孩子家,没听过的。”

李静调皮地:“不过那戏词里好象也没有什么王子,什么嫁给我吧之类的话吧,那您老今天就唱给我看一下,让我也饱眼福。”

李正:“这……多不好意思。算了。你就别难为你爸妈了。”

李静;“噢,我耳聋眼花的,就是……没听清楚,没看清楚,你看这,我这腿脚也快不好使了。”边说连调皮地进里屋。

李嫂:“瞧你生的这活宝,听见没有,如果不老实,下回还教。”

李正:“有你这么个三娘,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呀。”

李嫂:“什么,你还有那心?只是没那胆?”

李正:“不不不,没有,没有。”

李嫂坐在沙发上:“小静呀,过来,妈给你说个事?”

里屋:“什么事呀?”

李嫂:“妈给你找一个对象。”

李正从厨房跑了出来:“别别别,这事儿我已经给小静相中了一个。我新招的徒弟,论才能,论长相,论上进心,论人品……”

李嫂:“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正忙陪笑走开。

李静:“妈。这回呀,我才真正相信有一代女皇武则天来。”

李嫂:“这死丫头。给你说正事呢。”

李静:“妈。叫我说呀,您看上谁了您自就嫁给他得了。老麻烦告诉我干什么。您老若是嫁出去了,让我爸也找一个。这样一来。我不就有两个妈,两个爸了(李嫂瞪着眼睛走到他跟前。李静没看见,边打手式。),我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余是是不?我今天高兴到这个爸妈家呢,就到这个爸妈家里。明天高兴到那个爸妈家呢,就到那个爸妈家里去。哪个敢得罪我,我就不到他家里去。这也附合社会发展,实行竟争嘛。你看现在,典型的强加于人的独裁统治,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

突然间他看到了瞪眼的李嫂,忙改口:“妈,您别生气。无论您以后嫁谁,我都一定常到您家里。”

李嫂:“这还差不多。”继而醒悟:“你这丫头,我说这个李正怎么有你这么个闺女。”

李正委屈地:“她哪象我,这不一个小武则天吗?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敢给我爸我妈找对象,顶多也就偷偷想想。”

李静;“好呀爸。看我不告诉我爷爷奶奶去。”

李嫂:“(对李正)你做饭去吧。小静。来,妈给你说个正事。妈看上了妈一个同学的儿子……”

李静惊:“妈,您可真够想得开得,您就看上了您们同学一个儿子,您也不想想,您多大年龄了,再者说了,你看上别人了,我爸怎么办。”

李嫂:“你个闺女,我是给你找的。”

李静:“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李嫂:“不行,这一次你如果不去的话,我今天就把你关起来。就象当年的三仙姑关小青一样。让你出不来。”

李静:“我不怕。现在有法律。”

李嫂:“你知道今天我买了什么回来了吗?上党腊驴肉!”

李静:“不稀罕。”

李嫂:“海南椰子。”

李静:“没兴趣。”

李嫂:“天津包子。”

李静:“刚吃过。”

李嫂:“还有……山西老陈醋包子可以蘸醋……”

李静:“妈,这个我吃。”

李嫂:“那你知道吃醋的条件吗?”

李静:“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去相个亲吗?”

李嫂:“对了。”

李静:“大不了再搞一回鬼。”

李嫂:“你说什么?”

李静:“不不不,我说大不了就胡乱嫁一个。”

李嫂:“怎么会是胡乱嫁呢?你妈的眼光没错。”

李静屋内正在上网打字。

李静(画外音):木头脑袋,咱们都在网上聊了一年汽车了,你也是个造汽车的,而我又那么喜欢汽车,咱们见见面好吗?”

另一边江涛画外音:“好吧,那就在成龙大道35号的新新花院前。”

江涛家,江父,江母(外号女陈四美)两个人在看电视。江父(江有财)是一个带有狡诈相的人60岁。江母则为开朗一点的稍有心计之人。

电话响。江母按免提键接电话:“喂,谁呀?”

电话内李嫂:“怎么听不出来了?是不是把这个老同学给忘记了?”

江母:“噢……”

李嫂:“想起来了吧”

江母:“没想起来。”

李嫂:“没想起来你噢个什么劲呀?”

江母:“你是……小烟筒?”

李嫂:“不是。”

江母:“大傻冒?”

李嫂;“也不是。”’

江母:“那你一定是……想起来了,一定是小尼姑了,”

李嫂:“还不是。”

江母:“那就是赖皮脸了”

李嫂:“唉。”

江母:“总算对了。”

李嫂:“不对。你忘了?前几天在商场咱们还见过面。”

江母:“这下子想起来了。你是黄鼠狼。”

李嫂:“对了。”

江父一字一板地:“我一听你们班上这些人的名子就能联想得出他们的形状和动作来(学黄鼠狼动作)。”

江母:“你是没见过。这黄鼠狼可漂亮着呢。”

江父高兴地:“真的?”

江母脸一沉:“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江父:“我……我没有呀、喂,你外号叫什么?”

江母羞涩地一笑:“不告诉你。”

江父:“那我就猜一猜。几个字的?”‘

江母:“四个字的,就不告诉你,你就是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机内:“喂,我说女陈四美呀……”

江父:“好呀,我说你对我这么冷淡。原来你就是女陈四美。”

机内:“旁边是谁呀?”

江母:“我家当家的。”

机内:“我说女陈四美呀,你也太没出息了。什么时代了。还能让男的当家?你看我,刚才我家老李才给我跪完。”

江父马上去关上电话。

江母:“你干什么?”

江父:“我看出来了,我如果不挂上电话,你早晚会被资产阶级给腐蚀坏,早晚我得丧失这来之不易的革命红色政权。”

这时电话又响了。江母接通免提:“喂。”

机内:“我说女陈四美。刚才怎么断了,是不是你的那个男秦香莲在那儿捣乱呀?”

江父大声地对着电话:“我……我成男秦香莲了,我应该是陈四美她应该是秦香莲。”

李嫂:“那好,陈四美……?”

江父:“唉……(醒悟)什么,陈四美?我不是。”

李嫂:“没跟你说,我同女陈四美说话呢。我说女陈四美呀,有空儿来我家来,我教你几手,保证让你能一举取革命成功。把你家那个男的治得让他爬地上学狗叫他就得学狗叫,再敢不听,那就家法,重责四十拖鞋。咱们女人,就是得跟人家武则天女士学习。赶明儿个我就上你家去,咱们切搓切搓……”

江父:“别来,来了我也不欢

舒心的电脑
风中的白云
2025-09-10 21:33:16
《繁花》读后感

两年前,我想稍微认真一点地训练自己写作。当时我自以为有一条独到的见解:很多同龄人和我一样,读着关于约翰彼得玛丽的故事长大,伦敦巴黎纽约似乎比中国的大部分地方更让他们感到亲切。对于这些读者,与其给他们一些发生在中国的现实主义的故事,还不如刻意去编造一些全然发生在异邦的与中国毫无关系的故事。因为这样的想法,两年来我写了一些这样的异邦故事。这些故事对我来说不算太难,我在国外生活已经有几年了。

与此同时,在个人生活上我遇到了困难。在上海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我发生和目睹的私人生活,似乎在当时只是被经历了,而在多年后,情节不断重放,不断被审视,越来越迫切地需要已经成年的我去为过去的经历提供解释。当时我难以理解的长辈,很多都故去了,我却仍然在心中不断面对他们,无法与之和解。我发现我难以解释大部分私人生活,尤其是全然用沪语沟通沪语思维的家庭生活。“爱”“恨”这样的大词似乎更适合出现在波澜壮阔的俄国小说里,上海人使用更暧昧的“欢喜”或者“厌弃”。是非善恶的问题是狄更斯和霍桑的专项,可是家庭生活中我经历到的道德账本远比这些要糊涂纠缠得多。除了这些感情上或者道德上的暧昧,更可怕的是,当我回忆起在上海的十几年生活,大段大段的往事中我甚至找不到感情或者道德本身,不是“坏感情”、“坏道德”,而是“无感情”、“无道德”,一片空白。人们说着话,你以为他们有什么目的而说这些话,可是他们戛然而止——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们只是突然站起来了。

当我把写作的容易和私人生活的困难联系在一起思考,我意识到写作对于我之所以还不够困难,是因为我归根结底不相信作品能折回过来影响到我的私人生活。反过来说,如果文学作品负担着对生活做阐释的重任,我的确还没有读到这样能阐释我的私人生活的作品。许多小说和诗歌让我感动,可我从没有在其中找到我的父亲母亲。语言的不同——文本是用普通话读写(甚至是下意识中的英语转译),而私生活大部分是用沪语沟通——固然是两者之间难以交流的困难之一,可是我隐隐觉得,这中间还存在更深更不可逾越的困难。

于是金宇澄的小说《繁花》对我的震动是巨大的。这是一部大量运用沪语的小说,(不过并没有多到让其他地区的读者难以读懂),可是它远超出方言小说的水平。它讲的是风俗、市井,可是它想要达到的目的比《海上花列传》这样的方言市井小说要高明得多。它的存在并不仅仅为了表明沪语的文学魅力,而是试图用沪语的内在逻辑去解释从六十年代到新世纪初的大历史和私人生活史,用语言本身的力量去判断生活的美丑对错。对于我曾经所持有的写作观,《繁花》是当头一喝,让我意识到仅仅用翻译式的语言书写“异邦故事”存在着巨大缺陷。而对于如何再次在心中回忆在上海度过的童年少年,如何面对那些没有道歉和原谅便逝去的长辈,《繁花》提供了一种慈悲的拯救的力量。

《繁花》追随一对好友阿宝和沪生,交错地铺开两条线:六七十年代的少年、八九十年代的壮年。随着阿宝和沪生的日常生活,读者又认识了其他几十个血肉丰满的人物:饭局上临时凑数的陪客、晚班公交车的售票员、弄堂小学的女老师……所有人都似乎是通过偶然事件临时聚起的,又会因为另一个偶然事件分开。在那些浮于表面的交往中,他们几乎不谈论自己,不表露内心世界,而是在不断地讲他人的故事。

《繁花》一开篇,讲的是九十年代,步入中年的沪生赴约见阿宝,路过菜场,被卖蟹小贩陶陶拦住。陶陶是谁。阿宝前女友的邻居。“沪生说,陶陶卖大闸蟹了。陶陶说,长远不见,进来吃杯茶。沪生说,我有事体。陶陶说,进来嘛,进来看风景。”陶陶拉着沪生,目的是给他讲菜场里的本埠新闻,而作者不紧不慢,让两人先闲聊了一会陶陶的老婆、再聊了一会来光顾蟹摊的女主顾,还让沪生慢悠悠地回忆起了自己和前女友的往事。这些都讲完,陶陶才开始讲菜场里卖鱼的女人和卖蛋的男人偷情的故事。在沪生“我有事体”“讲得简单点”的催促下,陶陶噱头摆足,一个小故事讲了三千字,讲到最后,赶时间的沪生已经被故事完全吸引了:

“沪生说,慢慢讲,卖蛋男人,又不是陶陶,紧张啥。陶陶说,太紧张了,我讲一遍,就紧张一遍。沪生说,弄别人老婆,火烛小心。陶陶说,是吧,沪生跟我仔细讲讲。沪生说,啥,我现在是听陶陶讲,脑子有吧。陶陶笑笑。沪生说,一讲这种事体,陶陶就来精神。陶陶说,有精神的人,第一名,是卖鱼女人的老公,弄堂里白天人少,师徒咚咚咚跑上楼梯,房门哐啷一记撞穿,棉纺织厂保全工,力气用不光,门板,斯必令门锁,全部裂开,下面望风小徒弟,喉咙山响,因为车间机器声音大,开口就喊,不许逃,房顶上有人,看到了,阿三,不许这个人逃,不许逃,我看到了,这一记吵闹,还了得,前后弄堂,居民哗啦啦啦,通通出来看白戏,米不淘,菜不烧,碗筷不摆,坐马桶的,也立起来朝外奔,这种事体,千年难得。沪生说,好意思讲到马桶,再编。陶陶说,真是事实呀,居委会干部,也奔过来,四底下吵吵闹闹,轰隆隆隆隆,隔壁一个老先生,以为又要搞运动,气一时接不上,裤子湿透。沪生一笑说,好,多加浇头,不碍的。陶陶说,句句是真,只是一歇工夫,老公跟徒弟,拖了这对露水鸳鸯下来,老公捉紧卖鱼女人,徒弟押了卖蛋男人,推推搡搡,下楼梯,女人不肯出门,老公说,死人,走呀,快走呀,到居委会去呀,卖鱼女人朝后缩,卖蛋男人犟头颈,等男女拖出门口,居民哇一叫倒退三步,为啥,两个人一丝不挂,房子里暗,女人拖出后门,浑身雪雪白,照得人眼睛张不开,女人一直缩,拖起来,蹲下去,老公说,快走,搞腐化,不要面孔的东西,去交代清爽,快,老公强力一拖,女人朝前面走两步,上下两手捂紧,蹲了不动,卖蛋男人拉出门口,跌了一跤,周围老阿姨小舅妈,忽然朝后一退,吃吃穷笑,小徒弟说,娘皮,走不动了是吧,起来。居委会老阿姨,脱一件衣裳朝女人身上盖,高声讲,大家不许动,回去冷静解决问题,快点回去,听到吧。此刻老公回转头来,忽然推开徒弟,朝卖蛋男人扑过去,两手一把捏紧男人脐下这件家生,用足力道,硬拗。卖蛋男人痛极,大叫救命。大家方才看明白,卖蛋男人从楼上房间捉下来,拖到后门口,这件家生,不改本色,精神饱满,十足金的分量,有勇无谋,朝天乱抖。老公一把捏紧家生,像拗甘蔗,拗胡萝卜一样穷拗。老公讲,搞,搞呀,搞得适意是吧,再搞,搞。卖蛋男人大叫。户籍警跑过来,运足力道,穷喊一声说,喂,文明点好吧,让开,大家快让开。”

如果这个故事只是到此为止,那么《繁花》只能算是一篇精彩的市井小说,然而作者让律师沪生紧接着卖蟹小贩陶陶讲出了这样的话:

“沪生说,这对男女,太可怜了。陶陶说,老公发怒了。沪生说,拖了赤膊老婆出门,有意思吧。陶陶说,上海人对老婆好,啥地方好。沪生说,法国人发觉老婆有情况,轻轻关了房门。陶陶说,这难了。沪生说,关键阶段看素质。陶陶说,恶形恶状,又骂又打,心情可以理解。沪生说,这老公太龌龊,不让老婆穿衣裳,等于自家剥光,有啥面子。陶陶说,其实坍台。沪生说,上帝晓得吧。陶陶说,耶稣,还是玉皇大帝。沪生说,以前有个农村女人做了这种事体,广大群众准备取女人性命,耶稣就讲,啥人是好人,现在可以动手,结果呢,大家不响了,不动了,统统回去困觉。陶陶说,耶稣辣手。沪生说,只要脑子里想过,耶稣的眼里,就等于做过,有啥呢,早点回去烧饭烧菜,坐马桶。陶陶说,耶稣有道理,以后碰到这种事体,我回去困觉。沪生看看表说,好了,我走了。陶陶说,再讲讲嘛。沪生说,已经十足金,甘蔗萝卜,加油加酱了,还不够。陶陶说,这是事实呀。”

相较于卖鱼女人和卖蛋男人偷情这样活色生香的“低俗小说”,更让我钦佩的是作者让沪生在这样的语境下讲起了基督教,轻轻几句,一点即过,宽恕了卖鱼女人的罪恶,也让所有人一失神,扪心自问。沪生口中的耶稣既得基督教精髓,又夹杂上海里弄阿姨户籍警察的腔调:“以前有个农村女人做了这种事体,广大群众准备取女人性命,耶稣就讲,啥人是好人,现在可以动手,结果呢,大家不响了,不动了,统统回去困觉。”“ 只要脑子里想过,耶稣的眼里,就等于做过,有啥呢,早点回去烧饭烧菜,坐马桶。”沪生的话,似乎也是在面对着读者:所有方才在陶陶的故事中得到乐趣的读者,都无法再去指责卖鱼女人。而陶陶的评论则意味深长:“耶稣辣手”“耶稣有道理”。

然而《繁花》并没有说教意味,不借万能的作者之手去惩罚任何罪行,也没让任何人物站在道德标杆上。全篇小说上百位人物,罕有修得美满婚姻的例子。沪生的妻子抛下他移民国外;陶陶将不久后经历两段婚外情。而整篇小说中显得最真挚最细腻的感情,则是工人阶级小毛和海员妻子银凤的偷情。在作者的娓娓展开下,这段婚外情成了血肉有情之品。

写银凤和处子之身的小毛做爱:“世界忽然静下来,空气凉爽,雨声变小,银凤缩小了尺寸,只有身下篾席,水漫金山。银凤说,不要动,姐姐会服侍,人生第一趟,要休息。姐姐服侍小毛,想了好几年。讲心里话,姐姐欢喜。小毛不响。银凤浑身亮光,到脚盆里拎起毛巾,银凤说,小毛。小毛转过头去,不看银凤。”

写忐忑不安的小毛去找自己的武打师父,武打师父却为银凤辩护:“拳头师父说,樊胖子,屁不懂一只,啥叫童子鸡,女人是不讲年龄大小的,只要对男人好,就可以了。做人为啥不可以回头,回头最味道,最有气量。老祖宗的屁话,我是一句不相信的。做人方面屁话最多,一句勇往直前,一句是回头是岸,退一步海阔天空。好马要吃回头草,搞我脑子嘛,子孙到底相信啥呢。大丈夫宁死不屈,大丈夫能屈能伸,瞎搞三千。小毛不响。师父说,银凤这种邻居小阿嫂,小姆妈,最讲情分。”

写银凤对这段关系的分寸:“银凤说,我晓得小毛,喜欢大妹妹。小毛说,不可能的。银凤叹气说,这是应该的。小毛不响。银凤说,小毛将来,会交女朋友,结婚,但每个月,最好看姐姐一次,最好是两三次。小毛不响。”

这三段,相较于银凤和武打师父的滔滔不绝,更醒目的是一再重复的“小毛不响”,处在事件中心的小毛只有选择不响。这句话在小说中满目皆是,阿宝不响,沪生不响,陶陶不响。面对困境的人物,唯一能做的反抗便是“不响”。这句上海话在小说中显得余音缭绕,不是沉默的失声,而是“不响”,一个较轻的却仍然被能听见的声音,出现在小说中情绪最饱和的地方。这让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在上海经历的家常生活,那么多曾让我困惑着的大片空白:在最需要辩解和宣泄的地方,没有眼泪,没有争吵,父亲不响,母亲不响。我想到长辈念叨了一辈子的许多故事,最后的着重点就是“不响”,祖父会不厌其烦地强调,“当时我只好不响了,我只好不响了,我只好不响了。”

小毛不响。小毛对于和银凤的关系仍然心存犹豫。小毛住三楼、银凤住两楼、一楼是理发店,银凤约定两人见面的信号是银凤房间半夜十二点开电灯。于是作者写小毛深夜下班,“无精打采踏进理发店,坐进理发椅,转动扳手,椅背慢慢放低下来,放平。此刻,楼顶出现几道亮光,银凤拖鞋移动,或漆黑无声。不管如何,小毛感觉,只要踏进理发店,银凤就透过地板缝,朝下面看,目光有如电力,笼罩下来,难以逃遁。窗外的路灯光,同样映进店堂里来,镜子斑斑驳驳。白天的所有景象,锁进镜台下的抽屉与小橱里,包括理发工具,顾客的面孔,对话,王师傅咯咯咯干笑,江淮戏调门,水垢气,肥皂水味道,爽身粉味道,金刚钻发蜡的甜俗味道,烫发铁火钳的焦毛气,完全锁进黑暗,异常宁静。小毛调正了角度扳手,椅背就朝后面靠,铸铁踏脚板上升,直到身体摆平,理发椅浑身发出摩擦声,镜子慢慢升高了,映出对面墙头褪色价目表,及酱油色地球牌老电钟,一跳一抖的秒针。此刻,整个店堂间,包括所有男女顾客的气息完全消失,银凤的气味,从楼上飘下来,无孔不入,雾气一样细密弥漫,雪花一样无声铺盖下来,清爽而浓烈。与此同时,银凤全身的热量,忍不住泄漏,从楼板缝里蒸发开来,辐射下来,覆盖下来。二楼爷叔醒了,拖痰盂的声音。窗外有人咳嗽。银凤的热气直逼下来,滚烫,贴近小毛,枕头一样的蓬松前胸,丝绵一样软弱呼吸。小毛抬头,只见理发店四面镜子,椅背,走廊。有时,楼梯口无声无息,朦胧一团白影,镜里也白云飘过,影子移动了,其实,是实在的肉体,解开的纽扣,近靠面前的温度,两腋的暖风,汗气,头发慢慢散开,堆叠过来,最后,完全盖没小毛的面孔。坐椅的漆皮已经老化,金属构件经不住压力,发出摩擦声。”

小毛不响,小毛仍然疑虑重重,于是整个空间的摆设、气味、声音都调动起来,是作者为了让小毛从“不响”的重负中解脱出来。作者用极其耐心的手笔来白描这个空间,让这个七十年代的理发店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二十一世纪读者的眼前,让读者看到小毛是置身于如此详细的景物之中,有情的不再只是银凤,而是整个空间。如果要否定这种感情,就是否定了那个空间的生色之美。当作者精确地描绘下这个七十年代的理发店,语言的美学战胜了社会道德,小毛和银凤得以正名。

当一个人看到一只渔网然后思索网是如何编织的,捕鱼的乐趣便打了折扣。而当一个人开始琢磨写作,阅读的快感也会打折扣 。《繁花》让我体验到了很久没有体验过的双重喜悦:作为一个普通读者的阅读惊喜,以及作为一位写作学习者的领会。然而不只是喜悦,还有痛苦。《繁花》中鲜有大篇幅的心理描写,只用轻飘飘的一句对话,或者一句“不响了”,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痛苦。这种痛苦揭开了生活的表皮,向伤口上倾倒酒精,然后治愈它。

我是在行走的途中阅读《繁花》:开始的几章是在上下班的波士顿地铁上,后来的几章是在柬埔寨的旅途中。在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不安之中,一本小说渐渐铺陈,为我的过往生活提供了解释和依靠。这也许是我所能经历的最幸运的阅读之旅。

虚拟的宝贝
精明的胡萝卜
2025-09-10 21:33:16
有排污口

排污口拆卸

1.关闭电热水器的总电源。

2.关闭电热水器的进冷水开关。

3.把放水歧管打开,顺时针开到最大。放水歧管就是家里放水的水龙头,顺时针开到最大,就是出的全是热水的位置。

4.把准备好的盆子放在排污口的下面。一般家用的电热水器的储水量都在50L左右。自家的电热水器容量多少可以查看说明书。依容量多准备几个盆子或桶,不然会弄得地板污水横流。

5.用扳手顺时针拧开排污口螺母,开始拧的时候不要太用力,要慢慢加力。因为排污口螺母里面连着一根镁棒。用力过猛,有可能镁棒断到热水器里面。这里的扳手可以是开口的、梅花的、套筒的。都可以。活动扳手不是很好使。只要扳手大小和螺母相匹配就可以了。

6.把排污螺母拿下来,污水就从排污口流下来了,我当时弄得时候,先出了一点黑色的污水,然后就是夹杂着很多水垢的水。

7.放完污水后,把热水器的进水管打开,放些冷水进去冲刷冲刷,直到流出的水干净为止。

8.关闭进水管,把排污螺母拧上。

9.打开进水管,开始往热水器中储水,直到放水歧管有水流出。就说明水储满了。

10.关闭放水歧管。

11.插上电热水器电源。

12.收尾,打扫卫生。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