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很久以前陷临河城有谁知道?
在宋辽金时期即黄河在浚县境内断流的前夕,浚县人还在与黄河水患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这期间有文献记载的黄河水患就达10余次之多。从金天眷二年(公元1139年)“黄河决口,淹没浚州城”到金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的50余年间,浚县人就与黄河进行了两次大的生死抗争。其中,1189年的这次黄河大决口让当时的临河县(治所在今浚县善堂镇白毛邢方村境内)成了一片泽国,临河城在黎阳大地上从此彻底消失了。
黄河决口,洪水无情。想想当年临河县洪水肆虐、庐舍为墟、人畜漂流的悲惨景象,人们至今仍心有余悸。
“镇河将军”未能保佑临河城
浚县境内从前有个临河县,而且这个临河县在一次突如其来的黄河水患中被彻底吞没了——这是记者此次沿浚县黄河故道采访之前未曾了解过的。浚县文物旅游局张富民副局长介绍,临河县的前身为东黎县,早在北魏永安二年(公元529年),将原黎阳县分成了黎阳和东黎两个县,同属黎阳郡的辖区。北齐年间,东黎县的建制被取消。到了隋开皇六年(586年),又于原东黎县所在地成立了临河县。金大定二十九年(公元1189年),黄河水淹没了临河县,肆虐的洪水将黄河北岸的临河县县城都给卷走了。
书中介绍,黄河的频繁改道与为害程度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从有史记载的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黄河在宿胥口(今鹤壁市淇县南)决口并改道以来,在2600多年的历史中黄河下游河道犹如巨龙摆尾由北向南又由南向北来回摆动,决口和改道不计其数。河道变迁的范围西起郑州附近,北抵天津,南达江淮,纵横25万平方公里。其间,黄河先由渤海入海,后因改道流入黄海,后又改道由黄海回到渤海入海。
黄河频繁决口和改道给黎阳大地带来的创伤,以及浚县人与黄河水患进行的抗争一次次被记入史册。浚县黄河故堤从前称万年堤或大金堤,取其坚不可摧之意来激励人们战胜黄河水患的信心。为防水患,浚县人曾在万年堤(大金堤)“全藉林木固护堤岸,其广行种植,以壮地势。”而且,又在大伾山上“凿大石佛以镇河”,祈求永保黄河平安无事。
浚县大伾山上著名的大石佛也称“镇河将军”,是后赵时期为遏制黄河水患由皇家动用国库银两修凿而成的,距今已有1600余年历史。“镇河将军”的脚下曾经就是波涛翻滚的黄河,当年的黄河水患频仍,令古地黎阳的百姓苦不堪言。后赵的石勒接受了高僧佛图澄的主张,动用财力物力在浚县大伾山修凿大石佛,试图得到神灵保佑镇住黄河水患。
然而,大石佛虽名为“镇河将军”,但并未给人们带来福音,黄河依旧泛滥不休,后来甚至吞没了整个临河县。洪水肆虐期间上游的泥沙随洪水滚滚而来,在临河大地上淤积,因而浚县人又把当年的水灾称为“沙压临河”。
“镇河将军”面对黄河水患也“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临河县消失在洪水之中。这场水灾发生在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时隔5年后的金明昌五年(1194年)金兵南下,南宋的杜充掘开黄河大堤以洪水阻挡金兵,使得黄河从此向南改道而在浚县断流。这次人为因素造成的黄河改道却被当时的浚县人认为是“镇河将军”终于显灵了。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今天,滔滔黄河与古临河城已不复存在,而“镇河将军”大石佛仍然散发着古代宗教文化的魅力。
《浚县志》中记载:“临河县,古东黎县也。”又载:“临河城,东汉黎阳县地,武帝封鲁共王子贤为临河侯,邑于此。以南临黄河故名临河。金大定二十九年没入黄河水患,城废。”
故城遗址上古董遍地
临河县城遗址位于浚县善堂镇白毛邢方村的北面。在前往临河故城遗址采访途中,一直从事文物工作的张富民副局长说:“到了那里随便捡起一块砖头都有上千年历史。”
张富民说,临河城遗址现在成了一片开阔的耕地,耕地里到处都是唐宋时期的砖头和瓦片,这些年来村民在种地过程中将拣出来的砖头和瓦片弃置在田间地头,成堆成片随处可见。
“田埂也是用地里拣出来的老古董垫起来的。”来到临河故城遗址上,正在给麦苗浇水的村民把这里遍地的砖头瓦片称为老古董。村民们告诉记者,当地人现在称临河城遗址为临河坡,他们都晓得这里从前是临河县的县城,县城后来被黄河水给冲走了。听老辈人常说“临河城六十年一现”,可是现在的人谁都没有见过。
张富民说,所谓“临河城六十年一现”是指从前在临河城遗址上出现的海市蜃楼奇观,传说这一奇观每隔60年才出现一次。
走在临河城遗址的田间小路上,张富民不时地弯腰从瓦砾堆中捡起一些陶片和瓷片,他说这些陶瓷碎片也出自唐宋时期。
地处这片空旷田野上的临河城遗址南北长约2000米,东西宽约1000米,遗址被善堂镇的白毛邢方村、临河村、郭家营村、和湾子村等多个村庄包围在中间。前些年村民们在临河坡上平整土地时,曾挖出过唐代“开元通宝”,宋代玉石佛像、白瓷碗、玉石香炉等。
去年12月,郭家营村一村民打井时在距地面10米以下发现一座古墓,出土的墓志表明墓主人为当年临河县人氏。此前,村民们在打井或翻地时也多次发现过古墓葬。上世纪70年代,临河城遗址上有块地多年种不出庄稼,郭家营村的村民在对这块地进行深翻时挖出一通八棱经幢,经幢为青石制成,高约1.3米,直径约0.5米,出土时已残缺不全。与经幢同时出土的还有两只石兽,石兽和经幢出土后一直被弃置在一户村民家院落的一角。奇怪的是记者所见到的这两只石兽中,一只石兽有头无腿,另一只却有腿无头。
张富民副局长根据经幢的文字和石兽的造型与工艺特点推断,它们均系唐代中晚期的产物。他说,五代时期的后周皇帝柴荣大兴灭佛之风,在临河城遗址上出土的经幢和石兽残缺不全,可能是被毁于那个时代。
临河城遗址上散落的麻将色子特别多,体积比玉米粒略大一些,全是用白瓷做成的。以前一到下雨天,被雨水冲刷后的麻将色子白花花地暴露在临河坡上。村民们说,相传当年临河县的人爱赌博,这些麻将色子有可能是当年的赌场留下的。也有村民对记者说,赌场再大也用不了这么多色子,可能这里从前有加工色子的作坊。
在临河城遗址周边村庄采访时有不少人告诉记者,传说临河坡下面埋藏着大量的银子,这些银子是当年临河县的县令在洪水到来之前命人埋下的。当时黄河上游洪水来势凶猛,河水暴涨。临河县紧靠黄河北岸,县令眼看洪水由黄河向临河城内漫溢,料定临河县城难保,于是命令城内所有的人赶快逃命。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转移银库里的银子,县令情急之下命人将银子全部埋入地下,待来日洪水退去后再挖出来使用。不料这场洪水久久未退,临河县城彻底被毁,重建临河县的希望破灭,当年参与埋银子的人在洪水到来时全死了,洪水退去后谁也不晓得银子到底埋在了什么地方。相传当时将银子装进9口大缸和18口大锅后埋在了一条道路的两边,为的是方便日后寻找。
湾子村村民李保祥说,祖祖辈辈传说临河县埋的银子“九瓮十八锅,路东没有路西多”,却没人知道说的是哪条路。
今年66岁的老水利工作者郭心田就出生于临河城遗址东边的郭家营村。郭心田说,临河城遗址现在被称为临河坡,而在20多年前人们还叫它临河泊,他小时候常在临河泊游泳、逮鱼。那时的临河泊有大片大片的芦苇荡,水面上野鸟成群,风景很美。临河泊是当年黄河决口时在临河城遗址上冲刷出来的一条深沟,当地人习惯称这条深沟为“长坑”。时过境迁,后来临河泊地下水位逐年降低,到了1975年前后临河泊全面干涸,当地村民将其平整为耕地,于是大家改称它为临河坡。从前,临河泊雨水充沛,空气湿度大,当气温剧烈变化时容易在临河城遗址上空形成透镜效应,从而出现海市蜃楼的奇观,也就是老辈人常说的“临河城六十年一现”。
站在临河故城遗址上与当地人谈古道今,记者感受到他们在言语间流露出对当年的临河城及临河泊的深切怀想。
张公背张婆 黄河淹临河
浚县有个传统的社火表演节目名为《张公背张婆》,节目中的故事取材于当地民间关于水淹(临河坡)临河县的传说。
相传,当年临河城的人比较尖酸刻薄,为人不厚道。时间一长,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说临河城里没好人。一天,有位道人化装成卖油翁来到临河城卖香油,有人来买油时他故意装糊涂,总是多给人家几两香油。消息传开后,那些爱占小便宜的人争先恐后地来他这里买香油,买油的人看到自己多得了香油也都跟着装糊涂,谁也不作声,一个个高高兴兴提着香油回家了。有个名叫张公的老汉也买了一斤香油,他回到家一过秤发现香油多了二两,他的老伴听说后马上让张公和她一起找到卖油翁,把多出的香油退了回去。卖油翁看到张公老两口都是实在人,就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龙王庙对张公说:“临河城即将大难临头,你们一旦看到龙王庙门前的石狮子眼里出血就赶紧往城外跑,跑得晚就没命了。”
卖油翁走后,张公天天到龙王庙看石狮子,并将卖油翁的话告诉了大家。可是别人听了以后都认为张公的脑子出了毛病,谁也没把他的话放到心上。有个无赖看到张公每天去看石狮子,他为了耍弄张公便找来猪血抹到石狮子的眼上。张公看到后以为石狮子眼里真的出了血,赶紧跑回家去叫老伴和他一起往城外逃命,他边往家跑边对乡亲们大声喊:“大难来了,快跑啊!”别人还以为张公疯了,就连张公的老伴也不愿离开家。无奈之下张公背起老伴就往城外跑,等他背着老伴跑出了临河城再转身一看,临河城已变成了一片汪洋。
这就是民间流传的“张公背张婆,黄河淹临河”的故事。传说中诚实的张公与老伴得救了,可是当年临河县遭受的那场灭顶之灾中有多少人能够有幸逃过一劫?
家乡的变化
我的家乡是山清水秀而又贫穷落后的。我的家在离市区几百里远的山沟里。上高中之前,我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的怀抱。老实说我对家乡的发展或是变化向来不是很关心。上高中以前没有这种意识,上了高中之后没时间关心。连两年多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乡上大学,又懒得去关心了。因为家乡经济的发展速度跟珠三角的城市比起来实在太令人失望,提起来就伤心。
不过要说家乡的变化,我想或许可以这样做个简单的、表面的概括吧:钱多了,人“懒”了;楼高了,水脏了。
改革的春风直到八十年代后期才似有若无地吹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山村。在此之前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努力地在土里刨食。只是我们深爱的这片土地给我们的回报却并不多。村里除了种地再没有多少其他的收入,许多人有手艺、能吃苦,但是没个施展手艺的去处。八十年带末几年,村里人不再指望那块地了。听说大山外面的城市里有金子捡,纷纷走了出去。青年人,中年人,有手艺的,没手艺的,都想出去捡点金子回来。他们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回来时虽然不是满身金银,总比土里刨出来的多。于是在家里歇上十几二十天的又出去了。留在村里的多是老人孩子。到了九十年代中期,连十几岁的小孩子在教室里也坐不住了,许多都挤南下打工的列车。农村劳动力少了,以前辛辛苦苦开荒开出来的地没几年又长满了野草。近几年水田也荒了许多,种地太辛苦,家里有了钱,谁还愿意自找苦吃呢?以前春节刚过没几天,田头地角便都是忙碌的身影。如今没过元宵下地似乎是很丢脸的事了。留在家里的农村妇女农闲时隔三差五就会聚在一起打牌消遣,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啊!晴天迎着朝露出门,披着星光回家,雨天便是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没几天歇的。
这几年村里的楼房就像雨后的春笋般不断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三层四层,有的外表装修得很漂亮。即使只是一层的,算不上楼房,看起来毕竟比那些泥砖瓦房要顺眼得多。室内的装修就更不必说了,光滑得照得出人影的地砖啦,华丽的墙纸……简直是拿钱往墙上贴,拿钱往地上铺了。就是只刷上白白的石灰看上去也亮堂多了,不再像泥砖瓦房那样阴暗、压抑。
但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就是溪中的水越来越脏了。以前用不起自来水,村里人的用水都取自那条横穿村庄的小溪。村里人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的大水缸挑满水,以备一日之用。我们小的时候还经常在小溪里游泳。有时口渴了就着溪水猛喝一气。现在别说挑溪水做饭,就是洗菜拿回家还要用自来水再洗上一两遍。夏天看到这些脏水,我们不再有跳下去的冲动。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情景如今是看不到了。溪水中、溪边随处可见的是各种各样的垃圾,那些塑料袋有的早就变色了,但就是不肯化掉。村民习惯将所有的垃圾随手倒入溪中,他们相信溪水会带走这些他们不需要的东西。或是堆在门前的空地上,积多了便点上一把火,于是谈笑间,垃圾灰飞烟灭了。
可以预计将来村里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好,钱会越来越多,楼会越来越高。人会越来越“懒”吗?但是水会越来越脏吗?村里人的这种“懒”,老一辈的人是看不惯的。不过这也正说明了生活的变好啊!得益的是家乡的后代。水的越来越脏,村里的小孩子怕也是早就习惯了吧。受害的不也是他们吗?
(二)
“洋洋,回老家吧?”今天是星期天,妈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哼!我才不回去呢。”说着,我便把头扭向了一边。“为什么?”妈妈问我。“老家有什么好的,路泥泞不堪,每次回去都走的满鞋是泥,人们住的屋子又破又烂,要是碰到雨天就成了水帘洞了,我才不回去呢!”我满脸不高兴的回答。爸爸听到了我说的话,笑着走过来:“老家现在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你不能总用老眼光看待问题呀!”“是吗?那我就回去看看。”我满不情愿的被爸爸拉上了汽车。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下车一看,啊!这还是以前的老家吗?怎么变化这么大。只见以前通往姥姥家的那条土路已经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放眼望去,马路两边种满了枝繁叶茂的小树,村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稻田。看着这绿油油的稻田,我感觉就像在看风景画一样。
来到姥姥家,眼前的现象使我惊呆了:这是姥姥家吗?我是不是走错门了?只见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红砖绿瓦、宽敞明亮的房屋,屋内家用电器样样齐全。曾记得以前的姥姥家住的房子又破又旧,房顶破烂不堪,一到下雨天,进到屋内,简直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就算拿十个盆接也不够。家里除了妈妈刚给老爷买的那台收音机,其它东西都破的不成样子。谁知几年不见,老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使人意想不到啊!
到了家里,姥姥告诉我:“这几年托党改革开放好政策,农民的日子是过的一天比一天好,你看,原来的土房、瓦房都变成了宽敞明亮的楼房;以前泥泞的路都变成了宽阔平坦的大道。家家户户都买了摩托车,人们都提前奔小康了!”
变了!真的变了!改革开放使人们的生活变的越来越好了!
(三)
我的家乡在龙岩永定,以前这里经济不发达,人们生活水平不高,住得是低矮的茅屋 、平房,楼房很少,街道坑坑洼洼,以前交通工具很少,只有三轮车、面包车,而且经常交通堵塞。人们的素质也不高,随地吐痰,乱扔垃圾,排放污水,使河水遭到严重的污染……
然而今天,由于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深入民心,使如今的家乡永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瞧!那宽阔的道路,四通八达;摩天的高楼大厦,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超市、商店,星罗棋布;雄伟的立交桥,飞架南北;洁净的街道和彩色的瓷砖,使人们心情舒畅地散步、闲谈;绿色如茵的绿化带中,散发出各种花的香味,沁人心脾,令人流连忘返。节假日,人们三五成群的到公园、去野外郊游,充分享受闲暇的快乐时光,新开业的苏果超市和商贸文化广场,每天都人山人海,人们逛商店,大量地购物;大大小小的饭馆,各具风味,吸引了八方来客,永定这个古老而又美丽的城市,正向着大都市发展……
最令人难忘的是永定的夜景了,你看,那五光十色的霓红灯,把大街小巷照得通亮;一排排的路灯,把公路照得如同白昼,远看就像一条条火龙,这样司机们开车就很安全;还有那各种颜色的激光灯,在夜空扫来扫去,使永定变成了“不夜城”。
啊!我爱我的家乡——龙岩永定!
(四)家乡的变化
我的家乡在佛山,佛山的变化可真是大啊!
记得我二三岁时,这儿的房屋是那样的残残旧旧,又低又矮,房顶是用瓦做成的,一下雨,那瓦又不结实,水就从瓦里往下滴,令人恶心。那时候,天真幼稚的我,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这房子为什么这么破烂,令人生厌呢?
幼年,毕竟是短暂的。光阴似箭,岁月如流,我七岁上学,这房子也发生了变化,低矮潮湿的砖瓦房被拆除了,盖上了幢幢的楼房大道,那楼房不像从前那样只用砖瓦做成,只有一层楼,现在已经改用钢、水泥、瓷片……又有七八层楼那么高,还有楼台花园呢。周围都种上了一些花草树木,说是净化空气。家家户户都装上窗,让人们看到外面的世界。一年四季,花草树木给房子带来了美。
一晃有四年过去了,这里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四周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不仅种上了树,有了窗,还铺上了花花绿绿的方砖,在墙上,在地下。以后下雨可就为此发愁了,下完雨后出太阳还可以看见五颜六色的彩虹。不但有了灯,还有了空调。那空调既能发出冷气,又能发出热气,真是两全其美啊!这房屋日新月异,一年比一年好。人们的生活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日子越过越火红。
啊,佛山的变化可真是太大了,等我长大后,也好好建设祖国
我的家乡佛山
说起佛山,大家一定非常熟悉吧,因为我们就居住在佛山。可是,大家对佛山又了解多少呢?对于佛山的变化又了解多少呢?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改革以前,佛山还是一个小镇,道路坎坎坷坷,下雨时,道路又泥泞不堪,且人们生活艰苦,连衣食问题都难以解决。而现在,佛山立了市,开放了,很多企业都来佛山投资,建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原来的土砖路变成了由水泥做成的路,交通也方便了许多。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不只是物质上的需求了,人们更注重精神上的文化了。如,电脑和电视的普及等。
去年,佛山又新添了新八景,为游客们提供了很方便的服务。外语也变成了一科必不可少的学习项目;各种技能,才艺本领也向人们推广着……
佛山将来还要搞一环,二环,三环路,使交通更方便,吸引更多的人来佛山创业,投资。
现在,大家了解佛山以及它的变化了吗?
人物——
王利发 -- 男。最初与我们见面,他才二十多岁。因父亲早死,他很年轻
就做了裕泰茶馆的掌柜。精明、有些自私,而心眼不坏。
唐铁嘴 -- 男。三十来岁。相面为生,吸鸦片。
松二爷 -- 男。三十来岁。胆小而爱说话。
常四爷 -- 男。三十来岁。松二爷的好友,都是裕泰的主顾。正直,体格
好。
李 三 -- 男。三十多岁。裕泰的跑堂的。勤恳,心眼好。
二德子 -- 男。二十多岁。善扑营当差。
马五爷 -- 男。三十多岁。吃洋教的小恶霸。
刘麻子 -- 男。三十来岁。说媒拉纤,心狠意毒。
康 六 -- 男。四十岁。京郊贫农。
黄胖子 -- 男。四十多岁。流氓头子。
秦仲义 -- 男。王掌柜的房东。在第一幕里二十多岁。阔少,后来成了维
新的资本家。
老 人 -- 男。八十二岁。无依无*。
乡 妇 -- 女。三十多岁。穷得出卖小女儿。
小 妞 -- 女。十岁。乡妇的女儿。
庞太监 -- 男。四十岁。发财之后,想娶老婆。
小牛儿 -- 男。十多岁。庞太监的书童。
宋恩子 -- 男。二十多岁。老式特务。
吴祥子 -- 男。二十多岁。宋恩子的同事。
康顺子 -- 女。在第一幕中十五岁。康六的女儿。被卖给庞太监为妻。
王淑芬 -- 女。四十来岁。王利发掌柜的妻。
巡 警 -- 男。二十多岁。
报 童 -- 男。十六岁。
康大力 -- 男。十二岁。庞太监买来的义子,后与康顺子相依为命。
老 林 -- 男。三十多岁。逃兵。
老 陈 -- 男。三十岁。逃兵。老林的把弟。
崔久峰 -- 男。四十多岁。作过国会议员,后来修道,住在裕泰附设的公
寓里。
军 官 -- 男。三十岁。
王大拴 -- 男。四十岁左右,王掌柜的长子。为人正直。
周秀花 -- 女。四十岁。大拴的妻。
王小花 -- 女。十三岁。大拴的女儿。
丁 宝 -- 女。十七岁。女招待。有胆有识。
小刘麻子 -- 男。三十多岁。刘麻子之子,继承父业而发展之。
取电灯费的 -- 男。四十多岁。
小唐铁嘴 -- 男。三十多岁。唐铁嘴之子,继承父业,有作天师的愿望。
明师傅 -- 男。五十多岁。包办酒席的厨师傅。
邹福远 -- 男。四十多岁。说评书的名手。
卫福喜 -- 男。三十多岁。邹的师弟,先说评书,后改唱京戏。
方 六 -- 男。三十多岁。打小鼓的,*诈。
车当当 -- 男。三十岁左右。买卖现洋为生。
庞四奶奶 -- 女。四十岁。丑恶,要作皇后。庞太监的四侄媳妇。
春 梅 -- 女。十九岁。庞四奶奶的丫环。
老 杨 -- 男。三十多岁。卖杂货的。
小二德子 -- 男。三十岁。二德子之子,打手。
于厚斋 -- 男。四十多岁。小学教员,王小花的老师。
谢志勇 -- 男。三十多岁。与于厚斋同事。
小宋恩子 -- 男。三十来岁。宋恩子之子,承袭父业,作特务。
小吴祥子 -- 男。三十来岁。吴祥子之子,世袭特务。
小心眼 -- 女。十九岁。女招待。
沈处长 -- 男。四十岁。宪兵司令部某处处长。
傻 杨 -- 男。数来宝的。
茶客若干人,都是男的。
茶房一两个,都是男的。
难民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兵三、五人,都是男的。
公寓住客数人,都是男的。
压大令的兵七人,都是男的。
宪兵四人。男。
第一幕——
人物 王利发、刘麻子、庞太监、唐铁嘴、康六、小牛儿、松二爷、黄胖子
、宋恩子、常四爷、秦仲义、吴祥子、李三、老人、康顺子、二德子、乡妇、
茶客甲、乙、丙、丁、马五爷、小妞、茶房一、二人。
时间 一八九八年(戊戌)初秋,康梁等的维新运动失败了。早半天。
地点 北京,裕泰大茶馆。
〔幕起:这种大茶馆现在已经不见了。在几十年前,每城都起码有一处。
这里卖茶,也卖简单的点心与饭菜。玩鸟的人们,每天在遛够了画眉、黄鸟等
之后,要到这里歇歇腿,喝喝茶,并使鸟儿表演歌唱。商议事情的,说媒拉纤
的,也到这里来。那年月,时常有打群架的,但是总会有朋友出头给双方调解
;三五十口子打手,经调人东说西说,便都喝碗茶,吃碗烂肉面(大茶馆特殊
的食品,价钱便宜,作起来快当),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总之,这是当日
非常重要的地方,有事无事都可以来坐半天。
〔在这里,可以听到最荒唐的新闻,如某处的大蜘蛛怎么成了精,受到雷
击。奇怪的意见也在这里可以听到,像把海边上都修上大墙,就足以挡住洋兵
上岸。这里还可以听到某京戏演员新近创造了什么腔儿,和煎熬鸦片烟的最好
的方法。这里也可以看到某人新得到的奇珍--一个出土的玉扇坠儿,或三彩
的鼻烟壶。这真是个重要的地方,简直可以算作文化交流的所在。
〔我们现在就要看见这样的一座茶馆。
〔一进门是柜台与炉灶--为省点事,我们的舞台上可以不要炉灶;后面
有些锅勺的响声也就够了。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
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
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
〔有两位茶客,不知姓名,正眯着眼,摇着头,拍板低唱。有两三位茶客
,也不知姓名,正入神地欣赏瓦罐里的蟋蟀。两位穿灰色大衫的--宋恩子与
吴祥子,正低声地谈话,看样子他们是北衙门的办案的(侦缉)。
〔今天又有一起打群架的,据说是为了争一只家鸽,惹起非用武力解决不
可的纠纷。假若真打起来,非出人命不可,因为被约的打手中包括着善扑营的
哥儿们和库兵,身手都十分厉害。好在,不能真打起来,因为在双方还没把打
手约齐,已有人出面调停了--现在双方在这里会面。三三两两的打手,都横
眉立目,短打扮,随时进来,往后院去。
〔马五爷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独自坐着喝茶。
〔王利发高高地坐在柜台里。
〔唐铁嘴踏拉着鞋,身穿一件极长极脏的大布衫,耳上夹着几张小纸片,
进来。
王利发 唐先生,你外边遛遛吧!
唐铁嘴 (惨笑)王掌柜,捧捧唐铁嘴吧!送给我碗茶喝,我就先给您相相
面吧!手相奉送,不取分文!(不容分说,拉过王利发的手来)今年是光绪二
十四年,戊戌。您贵庚是……
王利发 (夺回手去)算了吧,我送你一碗茶喝,你就甭卖那套生意口啦!
用不着相面,咱们既在江湖内,都是苦命人!(由柜台内走出,让唐铁嘴坐下
)坐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戒了大烟,就永远交不了好运!这是我的相法,
比你的更灵验!
〔松二爷和常四爷都提着鸟笼进来,王利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先把鸟笼
子挂好,找地方坐下。松二爷文绉绉的,提着小黄鸟笼;常四爷雄赳赳的,提
着大而高的画眉笼。茶房李三赶紧过来,沏上盖碗茶。他们自带茶叶。茶沏好
,松二爷、常四爷向临近的茶座让了让。
松二爷
常四爷 您喝这个!(然后,往后院看了看)
松二爷 好象又有事儿?
常四爷 反正打不起来!要真打的话,早到城外头去啦;到茶馆来干吗?
〔二德子,一位打手,恰好进来,听见了常四爷的话。
二德子 (凑过去)你这是对谁甩闲话呢?
常四爷 (不肯示弱)你问我哪?花钱喝茶,难道还教谁管着吗?
松二爷 (打量了二德子一番)我说这位爷,您是营里当差的吧?来,坐下
喝一碗,我们也都是外场人。
二德子 你管我当差不当差呢!
常四爷 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尊家吃
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
二德子 甭说打洋人不打,我先管教管教你!(要动手)
〔别的茶客依旧进行他们自己的事。王利发急忙跑过来。
王利发 哥儿们,都是街面上的朋友,有话好说。德爷,您后边坐!
〔二德子不听王利发的话,一下子把一个盖碗搂下桌去,摔碎。翻手要抓
常四爷的脖领。
常四爷 (闪过)你要怎么着?
二德子 怎么着?我碰不了洋人,还碰不了你吗?
马五爷 (并未立起)二德子,你威风啊!
二德子 (四下扫视,看到马五爷)喝,马五爷,你在这儿哪?我可眼拙,
没看见您!(过去请安)
马五爷 有什么事好好地说,干吗动不动地就讲打?
二德子 [口庶]!您说得对!我到后头坐坐去。李三,这儿的茶钱我候啦!
(往后面走去)
常四爷 (凑过来,要对马五爷发牢骚)这位爷,您圣明,您给评评理!
马五爷 (立起来)我还有事,再见!(走出去)
常四爷 (对王利发)邪!这倒是个怪人!
王利发 您不知道这是马五爷呀!怪不得你也得罪了他!
常四爷 我也得罪了他?我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
王利发 (低声地)刚才您说洋人怎样,他就是吃洋饭的。信洋教,说洋话
,有事情可以一直地找宛平县的县太爷去,要不怎么连官面上都不惹他呢!
常四爷 (往原处走)哼,我就不佩服吃洋饭的!
王利发 (向宋恩子、吴祥子那边稍一歪头,低声地)说话请留点神!(大
声地)李三,再给这儿沏一碗来!(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松二爷 盖碗多少钱?我赔!外场人不作老娘们事!
王利发 不忙,待会儿再算吧!(走开)
〔纤手刘麻子领着康六进来。刘麻子先向松二爷、常四爷打招呼。
刘麻子 您二位真早班儿!(掏出鼻烟壶,倒烟)您试试这个!刚装来的,
地道的英国造,又细又纯!
常四爷 唉!连鼻烟也得从外洋来!这得往外流多少银子啊!
刘麻子 咱们大清国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花不完!您坐着,我办点小事!
(领康六找了个座儿)
〔李三拿过一碗茶来。
刘麻子 说说吧,十两银子行不行?你说干脆的!我忙,没工夫专伺候你!
康六 刘爷!十五岁的大姑娘,就值十两银子吗?
刘麻子 卖到窑子去,也许多拿一两八钱的,可是你又不肯!
康六 那是我的亲女儿!我能够……
刘麻子 有女儿,你可养活不起,这怪谁呢?
康六 那不是因为乡下种地的都没法子混了吗?一家大小要是一天能吃上一
顿粥,我要还想卖女儿,我就不是人!
刘麻子 那是你们乡下的事,我管不着。我受你之托,教你不吃亏,又教你
女儿有个吃饱饭的地方,这还不好吗?
康六 到底给谁呢?
刘麻子 我一说,你必定从心眼里乐意!一位在宫里当差的!
康六 宫里当差的谁要个乡下丫头呢?
刘麻子 那不是你女儿的命好吗?
康六 谁呢?
刘麻子 庞总管!你也听说过庞总管吧?伺候着太后,红的不得了,连家里
打醋的瓶子都是玛瑙的!
康六 刘大爷,把女儿给太监作老婆,我怎么对得起人呢?
刘麻子 卖女儿,无论怎么卖,也对不起女儿!你糊涂!你看,姑娘一过门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这不是造化吗?怎样,摇头不算点头算
,来个干脆的!
康六 自古以来,哪有……他就给十两银子?
刘麻子 找遍了你们全村儿,找得出十两银子找不出?在乡下,五斤白面就
换个孩子,你不是不知道!
康六 我,唉!我得跟姑娘商量一下!
刘麻子 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耽误了事可别怨我!快去快来
!
康六 唉!我一会儿就回来!
刘麻子 我在这儿等着你!
康六 (慢慢地走出去)
刘麻子 (凑到松二爷、常四爷这边来)乡下人真难办事,永远没有个痛痛
快快!
松二爷 这号生意又不小吧?
刘麻子 也甜不到哪儿去,弄好了,赚个元宝!
常四爷 乡下是怎么了?会弄得这么卖儿卖女的!
刘麻子 谁知道!要不怎么说,就是条狗也得托生在北京城里嘛!
常四爷 刘爷,您可真有个狠劲儿,给拉拢这路事!
刘麻子 我要不分心,他们还许找不到买主呢!(忙岔话)松二爷(掏出个
小时表来),您看这个!
松二爷 (接表)好体面的小表!
刘麻子 您听听,嘎登嘎登地响!
松二爷 (听)这得多少钱?
刘麻子 您爱吗?就让给您!一句话,五两银子!您玩够了,不爱再要了,
我还照数退钱!东西真地道,传家的玩艺!
常四爷 我这儿正咂摸这个味儿:咱们一个人身上有多少洋玩艺儿啊!老刘
,就看你身上吧:洋鼻烟,洋表,洋缎大衫,洋布裤褂……
刘麻子 洋东西可真是漂亮呢!我要是穿一身土布,像个乡下脑壳,谁还理
我呀!
常四爷 我老觉乎着咱们的大缎子,川绸,更体面!
刘麻子 松二爷,留下这个表吧,这年月,带着这么好的洋表,会教人另眼
看待!是不是这么说,您哪?
松二爷 (真爱表,但又嫌贵)我……
刘麻子 您先戴几天,改日再给钱!
〔黄胖子进来。
黄胖子 (严重的砂眼,看不清楚,进门就请安)哥儿们,都瞧我啦!我请
安了!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呀!
王利发 这不是他们,他们在后院哪!
黄胖子 我看不大清楚啊!掌柜的,预备烂肉面,有我黄胖子,谁也打不起
来!(往里走)
二德子 (出来迎接)两边已经见了面,您快来吧!
〔二德子同黄胖子入内。
〔茶房们一趟又一趟地往后面送茶水。老人进来,拿着些牙签、胡梳、耳
挖勺之类的小东西,低着头慢慢地挨着茶座儿走;没人买他的东西。他要往后
院去,被李三截住。
李三 老大爷,您外边[足留][足留]吧!后院里,人家正说和事呢,没人买
您的东西!(顺手儿把剩茶递给老人一碗)
松二爷 (低声地)李三!(指后院)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事,要这么拿刀动
杖的?
李三 (低声地)听说是为一只鸽子。张宅的鸽子飞到了李宅去,李宅不肯
交还……唉,咱们还是少说话好,(问老人)老大爷您高寿啦?
老人 (喝了茶)多谢!八十二了,没人管!这年月呀,人还不如一只鸽子
呢!唉!(慢慢走出去)
〔秦仲义,穿得很讲究,满面春风,走进来。
王利发 哎哟!秦二爷,您怎么这样闲在,会想起下茶馆来了?也没带个底
下人?
秦仲义 来看看,看看你这年轻小伙子会作生意不会!
王利发 唉,一边作一边学吧,指着这个吃饭嘛。谁叫我爸爸死的早,我不
干不行啊!好在照顾主儿都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我有不周到的地方,都肯包涵
,闭闭眼就过去了。在街面上混饭吃,人缘儿顶要紧。我按着我父亲遗留下的
老办法,多说好话,多请安,讨人人的喜欢,就不会出大岔子!您坐下,我给
您沏碗小叶茶去!
秦仲义 我不喝!也不坐着!
王利发 坐一坐!有您在我这儿坐坐,我脸上有光!
秦仲义 也好吧!(坐)可是,用不着奉承我!
王利发 李三,沏一碗高的来!二爷,府上都好?您的事情都顺心吧?
秦仲义 不怎么太好!
王利发 您怕什么呢?那么多的买卖,您的小手指头都比我的腰还粗!
唐铁嘴 (凑过来)这位爷好相貌,真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虽无宰相之
权,而有陶朱之富!
秦仲义 躲开我!去!
王利发 先生,你喝够了茶,该外边活动活动去!(把唐铁嘴轻轻推开)
唐铁嘴 唉!(垂头走出去)
秦仲义 小王,这儿的房租是不是得往上提那么一提呢?当年你爸爸给我的
那点租钱,还不够我喝茶用的呢!
王利发 二爷,您说的对,太对了!可是,这点小事用不着您分心,您派管
事的来一趟,我跟他商量,该长多少租钱,我一定照办!是![口庶]!
秦仲义 你这小子,比你爸爸还滑!哼,等着吧,早晚我把房子收回去!
王利发 您甭吓唬着我玩,我知道您多么照应我,心疼我,决不会叫我挑着
大茶壶,到街上买热茶去!
秦仲义 你等着瞧吧!
〔乡妇拉着个十来岁的小妞进来。小妞的头上插着一根草标。李三本想不
许她们往前走,可是心中一难过,没管。她们俩慢慢地往里走。茶客们忽然都
停止说笑,看着她们。
小妞 (走到屋子中间,立住)妈,我饿!我饿!
〔乡妇呆视着小妞,忽然腿一软,坐在地上,掩面低泣。
秦仲义 (对王利发)轰出去!
王利发 是!出去吧,这里坐不住!
乡妇 哪位行行好?要这个孩子,二两银子!
常四爷 李三,要两个烂肉面,带她们到门外吃去!
李三 是啦!(过去对乡妇)起来,门口等着去,我给你们端面来!
乡妇 (立起,抹泪往外走,好像忘了孩子;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搂住
小妞吻她)宝贝!宝贝!
王利发 快着点吧!
〔乡妇、小妞走出去。李三随后端出两碗面去。
王利发 (过来)常四爷,您是积德行好,赏给她们面吃!可是,我告诉您
:这路事儿太多了,太对了!谁也管不了!(对秦仲义)二爷,您看我说的对
不对?
常四爷 (对松二爷)二爷,我看哪,大清国要完!
秦仲义 (老气横秋地)完不完,并不在乎有人给穷人们一碗面吃没有。小
王,说真的,我真想收回这里的房子!
王利发 您别那么办哪,二爷!
秦仲义 我不但收回房子,而且把乡下的地,城里的买卖也都卖了!
王利发 那为什么呢?
秦仲义 把本钱拢到一块儿,开工厂!
王利发 开工厂?
秦仲义 [口恩],顶大顶大的工厂!那才救得了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
才能救国!(对王利发说而眼看着常四爷)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懂
!
王利发 您就专为别人,把财产都出手,不顾自己了吗?
秦仲义 你不懂!只有那么办,国家才能富强!好啦,我该走啦。我亲眼看
见了,你的生意不错,你甭在耍无赖,不长房钱!
王利发 您等等,我给您叫车去!
秦仲义 用不着,我愿意[足留][足达] [足留][足达]!
〔秦仲义往外走,王利发送。
〔小牛儿搀着庞太监走进来。小牛儿提着水烟袋。
庞太监 哟!秦二爷!
秦仲义 庞老爷!这两天您心里安顿了吧?
庞太监 那还用说吗?天下太平了:圣旨下来,谭嗣同问斩!告诉您,谁敢
改祖宗的章程,谁就掉脑袋!
秦仲义 我早就知道!
〔茶客们忽然全静寂起来,几乎是闭住呼吸地听着。
庞太监 您聪明,二爷,要不然您怎么发财呢!
秦仲义 我那点财产,不值一提!
庞太监 太客气了吧?您看,全北京城谁不知道秦二爷!您比作官的还厉害
呢!听说呀,好些财主都讲维新!
秦仲义 不能这么说,我那点威风在您的面前可就施展不出来了!哈哈哈!
庞太监 说得好,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哈哈哈!
秦仲义 改天过去给您请安,再见!(下)
庞太监 (自言自语)哼,凭这么个小财主也敢跟我斗嘴皮子,年头真是改
了!(问王利发)刘麻子在这儿哪?
王利发 总管,您里边歇着吧!
〔刘麻子早已看见庞太监,但不敢*近,怕打搅了庞太监、秦仲义的谈话
。
刘麻子 喝,我的老爷子!您吉祥!我等您好大半天了!(搀庞太监往里面
走)
〔宋恩子、吴祥子过来请安,庞太监对他们耳语。
〔众茶客静默一阵之后,开始议论纷纷。
茶客甲 谭嗣同是谁?
茶客乙 好象听说过!反正犯了大罪,要不,怎么会问斩呀!
茶客丙 这两三个月了,有些作官的,念书的,乱折腾乱闹,咱们怎能知道
他们捣的什么鬼呀!
茶客丁 得!不管怎么说,我的铁杆庄稼又保住了!姓谭的,还有那个康有
为,不是说叫旗兵不关钱粮,去自谋生计吗?心眼多毒!
茶客丙 一份钱粮倒叫上头克扣去一大半,咱们也不好过!
茶客丁 那总比没有强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叫我去自己谋生,非死不可!
王利发 诸位主顾,咱们还是莫谈国事吧!
〔大家安静下来,都又各谈各的事。
庞太监 (已坐下)怎么说?一个乡下丫头,要二百银子?
刘麻子 (侍立)乡下人,可长得俊呀!带进城来,好好地一打扮、调教,
准保是又好看又有规矩!我给您办事,比给我亲爸爸作事都更尽心,一丝一毫
不能马虎!
〔唐铁嘴又回来了。
王利发 铁嘴,你怎么又回来了?
唐铁嘴 街上兵荒马乱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庞太监 还能不搜查搜查谭嗣同的余党吗?唐铁嘴,你放心,没人抓你!
唐铁嘴 [口庶],总管,您要能赏给我几个烟泡儿,我可就更有出息了!
〔有几个茶客好像预感到什么灾祸,一个个往外溜。
松二爷 咱们也该走啦吧!天不早啦!
常四爷 [口庶]!走吧!
〔二灰衣人--宋恩子和吴祥子走过来。
宋恩子 等等!
常四爷 怎么啦?
宋恩子 刚才你说“大清国要完”?
常四爷 我,我爱大清国,怕它完了!
吴祥子 (对松二爷)你听见了?他是这么说的吗?
松二爷 哥儿们,我们天天在这儿喝茶。王掌柜知道:我们都是地道老好人
!
吴祥子 问你听见了没有?
松二爷 那,有话好说,二位请坐!
宋恩子 你不说,连你也锁了走!他说“大清国要完”,就是跟谭嗣同一党
!
松二爷 我,我听见了,他是说……
宋恩子 (对常四爷)走!
常四爷 上哪儿?事情要交代明白了啊!
宋恩子 你还想拒捕吗?我这儿可带着“王法”呢!(掏出腰中带着的铁链
子)
常四爷 告诉你们,我可是旗人!
吴祥子 旗人当汉*,罪加一等!锁上他!
常四爷 甭锁,我跑不了!
宋恩子 量你也跑不了!(对松二爷)你也走一趟,到堂上实话实说,没你
的事!
〔黄胖子同三五个人由后院过来。
黄胖子 得啦,一天云雾散,算我没白跑腿!
松二爷 黄爷!黄爷!
黄胖子 (揉揉眼)谁呀?
松二爷 我!松二!您过来,给说句好话!
黄胖子 (看清)哟,宋爷,吴爷,二位爷办案哪?请吧!
松二爷 黄爷,帮帮忙,给美言两句!
黄胖子 官厅儿管不了的事,我管!官厅儿能管的事呀,我不便多嘴!(问
大家)是不是?
众 [口庶]!对!
〔宋恩子、吴祥子带着常四爷、松二爷往外走。
松二爷 (对王利发)看着点我们的鸟笼子!
王利发 您放心,我给送到家里去!
〔常四爷、松二爷、宋恩子、吴祥子同下。
黄胖子 (唐铁嘴告以庞太监在此)哟,老爷在这儿哪?听说要安份儿家,
我先给您道喜!
庞太监 等吃喜酒吧!
黄胖子 您赏脸!您赏脸!(下)
〔乡妇端着空碗进来,往柜上放。小妞跟进来。
小妞 妈!我还饿!
王利发 唉!出去吧!
乡妇 走吧,乖!
小妞 不卖妞妞啦?妈!不卖了?妈!
乡妇 乖!(哭着,携小妞下)
〔康六带着康顺子进来,立在柜台前。
康六 姑娘!顺子!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可你叫我怎办呢?你不找个吃饭
的地方,你饿死!我弄不到手几两银子,就得叫东家活活地打死!你呀,顺子
,认命吧,积德吧!
康顺子 我,我……(说不出话来)
刘麻子 (跑过来)你们回来啦?点头啦?好!来见总管!给总管磕头!
康顺子 我……(要晕倒)
康六 (扶住女儿)顺子!顺子!
刘麻子 怎么啦?
康六 又饿又气,昏过去了!顺子!顺子!
庞太监 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
〔静场。
茶客甲 (正与茶客乙下象棋)将!你完啦!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