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看看此壶是哪个朝代的?
无法看出真伪,只能说是唐宋以前的,因为宋5大官窑都没这种形制的,小窑口就无法判断了,宋以后这种形制和色彩花纹的就更少了,大概是汉--隋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瓷窑和瓷器考古古陶瓷学者对考古出土的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陶瓷器进行过多次科学鉴定和研究,提出陶器和瓷器的界定标准,使长期存在于考古学界的陶瓷混称现象有所改变,这是古陶瓷研究工作中的一大进步。根据古陶瓷学者提出的陶瓷器界定标准,我国真正的瓷器开始出现于东汉,发源地在今浙江上虞一带。随后,南方各地也开始设窑烧瓷。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南方的瓷器生产已进入成熟阶段。北方战乱不息,经济凋敝,手工业遭到严重破坏,瓷业的出现大约要迟至北魏统一北方以后。根据南北方所存在的不同情况,分别介绍如下。南方的瓷窑和瓷器考古发现的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南方瓷窑,主要分布在浙江和苏南宜兴一带,江西、湖南、四川、福建等省境内也有零星发现。这个时期的瓷器,绝大多数发现于窑址所在地及其附近的六朝墓中,除云南、贵州以外,其他各地的六朝墓也有一些瓷器出土。浙江是我国瓷器的发源地和主要产区之一。其中烧造最早、产品数量最多、质量最好而最负盛名的是越窑青瓷。浙东的上虞、宁波和浙南的永嘉等地,都发现了东汉中晚期的越窑窑址;在东汉晚期墓中,又相继发现用越窑生产的青瓷器随葬。上海硅酸盐研究所曾对上虞小仙坛东汉越窑址中出土的青釉印纹垒瓷片进行测试化验,并与上虞龙泉塘西晋越窑青釉瓷片的试测数据进行对比研究,证实这些青瓷片具有瓷质光泽、透明性较好,吸水率低,烧成温度达1300℃左右,胎釉结合紧密,符合近代瓷的标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江浙一带的制瓷业迅猛发展,仅上虞一地,已发现东吴时期的窑址30 多处,西晋窑址60 多处。曹娥江沿岸的帐子山、鞍山、小仙坛、龙池庙等地,窑址密布,是当时烧造青瓷器的重要场地。这里不仅蕴藏着丰富的优质瓷土,也有烧制青瓷器的充足燃料,曹娥江更为青瓷的远销提供了极为便利的运输条件。江苏、安徽、江西、福建、湖北、湖南等地六朝墓出土的青瓷器,经常发现是浙江生产的越窑瓷器。除上虞以外,浙江的绍兴、余姚、鄞县、宁波、奉化、临海、萧山、余杭、湖州以及江苏的宜兴等十几个市县,也都发现了六朝瓷窑遗址。根据制品釉色的不同,可分为越窑、均山窑、瓯窑、婺州窑和德清窑。越窑主要分布于浙江北部和东部沿海地区。均山窑在江苏太湖之滨,集中分布于宜兴丁蜀镇和均山附近。瓯窑在浙南温州一带。婺州窑主要分布于浙江中部的金华地区。德清窑主要分布于浙江北部的德清县及其附近。上述瓷窑,除德清窑和上虞帐子山窑兼烧黑瓷以外,全部烧制青瓷,各有特色。发掘资料表明,南方青瓷普遍采用龙窑烧制,起初是陶瓷同窑共烧,以后逐渐分离。窑炉结构和装烧技术因时代不同而有所改进。大体说,窑身由宽短变成狭长,由统烧改为分段烧,窑床斜度由前缓后陡变成10 多度平斜,窑型由不定型逐步走向定型化,随着窑炉的改变,烧制技术的提高,窑具的设计也有改进,从而增加了装烧的数量和提高了成品的质量。考古发现的六朝瓷器,大多出自窑址所在地及其附近的墓葬中。长江下游沿岸也是六朝瓷器的重要分布区,特别是六朝都城建康(今南京)及其沿江西上的马鞍山、芜湖和东下的扬州、镇江一线。根据器形、装饰纹样,釉质色泽以及坯体等特点,可分为孙吴、西晋、东晋、南朝四个发展阶段。东吴青瓷较多保留东汉瓷的特点,常见器形有钵、双耳或四耳的罐,双耳或四耳的盘口壶,双沿罐,水盂、油灯、香熏、唾壶等日用器。此外还有专供随葬用的模型明器,如堆塑谷仓罐、羊形尊、虎子、灶、碓、鸡笼之类。胎质坚硬细腻,呈淡灰白色,釉色灰青,表面不大均匀。装饰纹样有弦纹,模印的斜方格回纹、斜方格井字纹,雕刻,镂空,堆贴等技艺。南京及其附近出土的东吴越窑青瓷器,造型大多优美雅观,例如,1955 年南京光华门外赵士岗4 号墓出土的“赤乌十四年”青瓷虎子,1958 年南京清凉山出土的“甘露元年五月造”的青瓷羊尊和青瓷熊灯,1974 年南京甘家巷建衡二年墓出土的双系罐和双系、四系盘口壶,1962 年溧阳东王公社凤凰元年墓出土的一组青瓷明器(仓、灶、水盂、鐎斗、提篮等),1955 年南京光华门外赵士岗凤凰二年墓出土的蛙形水盂,1973 年金坛白塔天玺元年墓出土的堆塑楼台谷仓罐,等等,都是越窑精品,充分展示了东吴时期青瓷制作的高度艺术水平。西晋青瓷的成就最为突出。工艺技术、器形种类以及装饰变化,都比东吴时期有明显的发展。常见的器形除东吴时原有的以外,出现了不少新的造型,有筒形罐、鸡头或虎头的双耳罐、扁壶、圈足唾壶、兽形尊、三足盘、多子福、镂空香熏,熊头或兔头水注;明器中新出现犀牛形镇墓兽、男女俑、尖头形灶、猪舍、狗舍等。这些新器形,有的造型直接采用动物形象,有的用动物形象作装饰。在一般器皿上,流行模印的饰带,如细小斜方格纹,井字菱形纹,联珠纹。在盆、钵、洗上流行用竹刀刻划海星纹和水波纹。谷仓的装饰更为突出。在谷仓罐肩部以上,堆塑了各种形象的奴仆、卫士、阙楼馆阁、长廊列舍、龟趺碑等复杂的内容。西晋晚期出现了在青釉上点染酱褐色斑纹的做法,打破了青瓷单色釉的传统作风,丰富了釉的装饰效果。在青瓷器上刻写年号、产地和制作者的姓名,也是东吴西晋越窑青瓷器的一个特点。例如上述南京赵士岗东吴虎子,腹部刻“赤乌十四年会稽上虞师表宜作”,江苏金坛西晋墓出土扁壶上刻“紫(此)是会稽上虞范休可作坤者也”。绍兴、余姚、平阳发掘的西晋墓,以及吴县狮子山西晋傅氏家族墓,墓内随葬的堆塑楼台谷仓罐上,往往在楼台下方的龟趺碑上分行刻写“元康×年×月造,会稽”、“出始宁,用此丧葬宜子孙作吏高迁众无极”等字样。说明上虞一带是当时青瓷器的重要产地,同时反映了生产青瓷器的商品性质。东晋时,青瓷生产进入普及阶段。瓷器造型趋向简朴、实用,装饰大大减少,模型明器衰落。常见的产品有罐、壶、盘、碗、钵、盆、洗、灯、砚、水盂、香熏、唾壶、虎子和羊形烛台。饮食器皿大都大小配套。纹饰以弦纹为主,少数器物上仍可见到水波纹。到东晋晚期,开始出现莲瓣纹。南朝仍采用两晋时的制瓷工艺,多数胎质致密,呈灰色,通体施青釉。器形较小,制品以鸡头壶、盘口壶和四系罐为最多。浮雕莲瓣和刻划莲花纹成为当时的主要纹饰,由此看到佛教在南朝民间已十分盛行。西晋后期出现的褐色点彩工艺仍普遍存在,但褐点小而密,与初始时不同。长江中游的江西、两湖和四川,大约在三国时期开始设窖制瓷。南昌市郊的吴永安六年墓、吴高荣墓、武昌莲溪寺吴永安五年墓、鄂城吴孙将军墓,随葬的青瓷器,为这看法提供了实证。这四座东吴墓随葬的青瓷器,胎质、釉色、器形基本相同。属于越窑青瓷系统的一个分支。胎呈浅灰色,釉色分豆青和蟹壳青两种。豆青釉薄匀润,开细片,不脱落;蟹壳青釉不甚均匀,呈蜡泪状,有脱落现象。釉不及底,有些壶、罐表面印麻布纹。主要器形有罐、壶、钵、碗、碟、盅、盘、案、槅、耳杯、香薰等日用器和院落、房屋、仓、灶、碓、磨、臼、牛车、禽畜及禽畜圈舍等模型器。造型、胎釉与浙江越窑青瓷均略有差异。值得注意的是,安徽马鞍山孙吴朱然墓和佳山吴墓,墓中随葬的部分青瓷器竟与这四座墓出土的同类青瓷器完全相同。表明江西、湖北在三国时已经烧制青瓷器,而且把青瓷器作为商品远销到长江下游。西晋时期,长江中游的青瓷器数量明显增多。从墓中随葬的陶瓷器比例看:江西瑞昌马头西晋墓随葬青瓷器66 件,陶器仅6 件;湖北黄陂滠口吴末晋初墓随葬青瓷器73 件,陶器7 件;益阳、长沙较大的西晋墓,几乎全部用青瓷器随葬。一般造型规整,釉色莹润,装饰华美,有捺印、贴花,加彩和透雕,并开始出现褐釉点彩的新工艺。缺点是釉胎仍结合不好,吸水率和气孔率都较高。进入东晋南朝时期,这里与长江下游一样,青瓷制品转入以日用器皿为主,明器少见,纹饰趋向简朴,烧制技术有所改进,但釉面光泽较差,透明度始终不及长江下游所产已发现的长江中游六朝窑址,重要的有四处,即江西丰城窑址、湖南湘阴窑址,以及四川的成都青羊宫窑址和邛崃窑址。丰城窑址分布于罗湖一带,范围约3 万平方米,废品堆积有的达5—6 米。1979 年发掘。上层堆积唐代瓷片,下层堆积的瓷片与南昌、新干、清江、永修等地南朝墓出土的瓷器相同。丰城唐代属洪州,这里发现的南朝窑场,应是唐代洪州窑的前身。湘阴窑址分布于县城堤坑一带,范围约10 万平方米。1973 年发掘。在25 平方米的发掘区内出土西晋至初唐的青瓷一千多件(片),还有大量的匣钵等窑具。其中的两晋南朝瓷器与长沙、浏阳、湘阴、益阳、郴州等地的两晋南朝墓瓷器完全一致。湘阴唐代属岳州,这里发现的两晋南朝窑场,应是唐代岳州窑的前身。成都青羊宫窑址和邛崃县的固驿窑址、十方堂窑址,都只做过调查和小规模试掘。初步认为这些窑址均始烧于南朝而盛行于唐代。四川南朝墓中的四系壶、四系罐、敛口平足碗,以及杯、盘、钵等日用器,都可以在这些窑址的遗物中找到归属。南方沿海的福建、广东、广西,已发现的两晋南朝的青瓷器也不少。从发表的资料看,三省区的情况各有不同。福建政和西晋永兴三年墓随葬的青瓷器,是福建目前可确认的最早青瓷器。此墓随葬盘口壶、双耳罐、短颈壶、钵、虎子各一件,从出土的器物造型看,与浙江越窑所产相似。东晋墓出土的青瓷器遍及全省十多个县,重要的器形有碗、碟、盘、钵、罐、盘口壶、三足盆、五盅盘、多子槅、耳杯、灯、博山炉、膲斗、蛙形水注、三足砚、唾壶、虎子等日用器和灶、谷仓罐、猪圈、鸡舍等模型器。从器形、胎釉和纹饰风格看,明显分为两类。一类与浙江越窑所产相似,釉色青绿,胎釉结合较好,例如谷仓罐、三足砚、蛙形水盂等。另一类造型独特,带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如南安丰州东晋墓出土的带嘴双系罐、敛口深腹钵,器形纹饰均不同于他处所产。这类瓷器,釉色较杂,有青黄、青灰、苍青等不同色调,胎釉结合较差,易脱落。南朝墓随葬地方特色的青瓷器更多,如锯齿形托杯、盖碗、年底浅刻重瓣莲花盘、排列多层乳尖的熏炉、前蹲后卧的虎子,以及单管或多管的烛台等。这时长江中下游随葬明器已大为减少,但福建南朝墓仍甚为流行。常见的有鐎斗、火盆、带盘三足炉、粘连的五杯盘、提桶、虎子和鬼灶等,形体皆短小,显然是专供随葬的明器。关于福建瓷器的来源,目前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意见认为,两晋及南朝前期墓所出的瓷器均为浙江越窑产品,至南朝后期,才多见本地产品。另一种意见认为,福建两晋南朝墓出土的瓷器,绝大部分是本地烧造,只有少数来自浙江瓯窑。1982 年试掘福州西郊怀安窑址,发现一段龙窑残基。出土瓷片含有南朝至唐代的遗物,出土窑具上又有刻写“大同三年”“贞元”的年号。由此推知,怀安窑的始烧年代至迟在南朝中期,到晚唐仍未停止。福建南期墓出土的青瓷器,有一部分应是怀安窑所烧造。由于发掘面积太小,资料未全部公布,全貌还不清楚。看来福建瓷器来源的问题,还有待于怀安窑的继续发掘和更多的新窑址的发现。广东至今未发现六朝瓷窑址,但是从西晋墓出土的瓷器中可以看出,广东在西晋或孙吴时期可能已设窑烧瓷。举年代明确的广州沙河顶西晋永熙元年墓为例。此墓随葬青瓷器50 多件,器形有四耳罐、鸡首壶、碗、盏、盆、盂、盅、耳杯盘、簋、豆形灯、唾壶、虎子、牛车、骑马桶等。其中鸡首壶、唾壶、虎子、牛车、骑马俑等,与长沙西晋墓所出的同类器十分近似。四耳罐、簋、盅、豆形灯、耳杯盘、灶等,则常见于广州东汉墓所出的同类陶器。这部分瓷器胎色灰白,釉呈青,开细片,多脱落,说明尚未完全瓷化。它们应是沿袭东汉制陶工艺,在本地设窑烧成的。进入东晋南朝时期,广东青瓷器似乎完全是清一色的本地产品。粤北始兴韶关是东晋南朝墓的主要分布区,已发现的东晋南朝墓近百座,内有纪年墓10 余座,断代比较明确。随葬青瓷器400 件左右,其中绝大多数是富有地方特色的四耳罐和大小配套的瓷碗。长江中下游所习见的鸡首壶、莲花壶、盘口壶、虎子以及鸡、狗和圈舍,在这里甚为罕见。广西青瓷器大多发现于南朝墓,从出土的盘口壶、莲瓣鸡首壶、多子槅、多足砚、唾壶、虎子、禽畜模型以及骑马俑、部曲家兵俑等的器形看,与长沙西晋墓出土的同类器十分近似,可能是受长沙方面的影响而在本地仿造的。考古工作者曾在象州牙村发现一处汉至六朝的陶瓷窑址。从窑址中采集的一部分瓷片看,与南朝墓所出极为相似④。因未发掘,目前尚无法论定。北方的瓷窑和瓷器北方制陶业出现较晚。古陶瓷学者一般认为,北方制瓷业大约开始于北魏晚期,制瓷工艺很可能是南朝逃人传入的。北朝陶瓷除发现于窑址和北魏洛阳城大市遗址以外,绝大多数发现于北朝墓,尤其是东魏北齐时期的高级统治者墓中。每墓一般随葬几件至十几件。北朝大墓随葬陶俑动辄数百成千,随葬陶器皿、陶模型器一般也有数十件。随葬瓷器的数量显然不能同共出的陶俑、陶器皿的数量相比。在南方,两晋南朝墓以随葬瓷器为主,一般中型墓随葬十几件至三十多件,这也是北朝墓所比不上的。目前可以认定的北朝窑址有三处:一处是河北磁县贾壁村窑;另二处是山东淄博市寨里窑③和枣庄市中陈郝北窑址。这三处窑址都是北朝至唐代的青瓷窑。窑炉椭圆形(俗称“馒头”窑),以木柴为燃料,生产生活用具。器形以碗、钵、盆、罐为多,一次拉坯成型,器底留有线割痕迹,器体厚重,胎质粗糙,含有较多的砂粒和铁质。施青釉,内施全釉,外施半釉。施釉方法主要有蘸釉和刷釉两种。釉汁不纯,厚薄不匀,色调一般较灰暗,内底多留有三支钉烧痕,烧制技术不高。北朝墓出土的瓷器以青瓷为主,白瓷、黑瓷也有一些,但数量不多。青瓷器大都造型简朴,注重实用,烧制技术不甚成熟,除少量莲花尊以外,全属日常生活用具。在品种、形制和烧造工艺方面,具有较大的共同性。冀南的磁县和豫北的安阳,是曹魏、东魏、北齐的政权中心,经济、文化都比较发达,所以在这一带的东魏北齐墓,随葬瓷器比较多,工艺水平也较高,这里应是北朝瓷器生产的一个重点地域。磁县、安阳一带的东魏、北齐墓,一般都有几件瓷器随葬。重要的有:磁县湾漳大墓出土青瓷罐10 件;茹茹公主墓出土青釉仰覆莲盖罐1 件;高润墓出土鸡首壶、覆莲盖罐、罐、碗、烛台等青瓷器17 件;尧峻墓出土高足盘、三耳壶、罐等青瓷器5 件:尧母赵郡君墓出土青瓷瓶1 件、酱褐釉的四系罐、双耳瓶、双系瓶、细颈瓶、壶共7 件;赞皇李希宗墓出土青瓷碗、带系罐共18 件,另有一些黑釉瓷片;平山崔昂墓出土黑釉四系罐、翠绿釉盘、豆青釉的盘口壶和唾壶,以及酱黄釉、黄绿釉、“焦釉”的碗,共14件;安阳范粹墓出土酱黄釉扁壶、白釉绿彩三系罐、白釉绿彩长颈瓶、白釉长颈瓶、白釉四系罐、白釉壶、白釉碗等,共14 件;濮阳李云墓出土豆青釉六系罐、米黄釉绿彩四系罐各2 件。这些瓷器标本,是研究北朝瓷器的重要实物资料。从这批瓷器的一般特征观察,器体多数厚重坚硬,胎质洁白、浅红、土黄都有。釉色以青绿、黄绿为多,透明度较差;又有白、黑、酱、褐诸色。大多施半釉,釉层不太均匀,有脱釉现象。但各色釉中都有一些胎质沽白、釉色晶亮,达到光洁莹润的精品。例如,茹茹公主墓出土的青釉仰覆莲盖罐,高润墓出土的鸡首壶,崔昂墓出土的黑釉四系罐,李云墓出土的米黄釉加绿彩的四系罐和青釉六系罐,范粹墓出土的酱黄釉舞乐人物扁壶和白釉瓷,制作都很精美,特别是白釉长颈瓶,于乳白色透明釉上施数道绿彩,工艺新颖,都是北朝不可多得的精品。引人关注的还有黑瓷、白瓷,以及这批瓷器的产地问题。自1977 年浙江上虞东汉窑址中发现黑瓷、青瓷同窑共烧以后,人们便寄希望于最早的北方黑瓷的发现。这批材料为此提供了实证。到目前为止,北朝黑瓷已发现多起:北魏洛阳故城大市遗址发现黑瓷碗5 件、杯3 件、盂1件;东魏李希宗墓发现黑瓷片;北齐崔昂墓发现黑釉四系罐。这些黑釉瓷,釉质都较好,有光洁度,特别是李希宗墓的黑瓷片和崔昂墓的黑釉四系罐,制作颇精,证明北方黑瓷在北朝时已达到一定的工艺水平。白瓷的出现是陶瓷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是后来各种彩绘瓷的基础。北方白瓷的出现,过去一般认为在隋代,范粹墓白瓷的发现,把过去的认识提前到了北齐。范粹墓的白瓷,釉呈乳浊淡青色,说明它是在青瓷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关于磁县安阳北朝瓷器的产地问题,过去学者曾提到磁县贾壁窑址,应是北方青瓷的中心产区之一,但认为现存窑址开创于隋代。高润墓出土的青瓷碗和护胎釉碗的发现,证明与贾壁村旧窑址采集的碗片完全吻合。高润死于北齐武平七年,据此知贾壁村窑早在北齐时就烧造青瓷,而且知道在瓷器上采用护胎釉的新工艺。此外,河北景县封氏家族墓、山东临淄崔氏家族墓出土的北朝青瓷器,也是比较重要的发现。景县封氏墓有四座墓随葬青瓷器,共35 件,年代约从北魏到隋初。器形有碗、盘、碟、杯、壶、瓶、罐、托杯、唾壶和仰覆莲六系尊。虽然胎釉工艺都不够成熟,但造型很有特色。除四系盘口壶、唾壶与南方青瓷近似外,直径达40 厘米的大盘,带托深腹杯,四系罐,都与南方青瓷不同。最突出的是出自封子绘墓和祖氏墓的4 件仰覆莲六系尊,形体高大,造型宏伟,装饰瑰丽,运用印贴、刻划和堆塑等艺术手法,在器腹以下通施凸塑的仰覆莲七层,又在口沿到颈部堆贴飞天、宝相花和蟠龙等纹饰。盖上同样有莲瓣装饰。出土时,整体呈青灰色,胎釉仍结合牢固,不变形,不脱釉。经鉴定,胎釉的化学成分与南方越窑青瓷有明显差别,故被誉为北方青瓷的代表作。有趣的是,武昌、南京等地的南朝墓中也发现这种莲花尊,目前已知的至少有6件(流散国外的未计入),有的造型更大,装饰更华丽,年代也较早。看来景县封氏墓的莲花尊很可能是南方逃人或受南方制瓷工艺的影响而在本地仿制的。临淄北朝崔氏墓地,始于北魏延到北齐。其中有9 座墓随葬青瓷器共41件。器形有碗、盘、高足盘、罐、四系罐、鸡首壶、狮形水盂等。除狮形水盂制作较精以外,都是一般的日用器皿。器形、胎釉及烧造技艺,均与附近寨里窑出土的瓷器基本相同,自应归属于寨里窑所产。
明代的日用瓷器,除了宋元时期的大窑场如磁州、龙泉等地仍有烧造外,不同程度的粗、细陶瓷器生产遍及山西、河南、甘肃、江西、浙江、广东、广西、福建等省。其中,山西的法华器、德化的白瓷和江苏宜兴的紫砂器更是这一时期的特殊成就。
法华又称珐华,是明代中期以后在晋南一带盛行的具有特殊装饰效果与独特民族风格的日用器皿。法华器的胎与琉璃器完全一样,釉的配方也和琉璃器大体相同,只是助熔剂有差异:硫璃以铅作助熔剂,而法华所用的助熔剂是牙硝。《南窑笔记》说:“法蓝、法翠……本朝有陶司马驻昌南,传此二色,云出自山东琉璃窑也。其制用涩胎上色,复入窑烧成者。用石末、铜花、牙硝为法翠,加入青料为法蓝。”这里的法蓝、法翠很可能就是指法华的蓝色和孔雀绿色。在古代华和花是一个字。为什么在色彩上要加一个法字,它的最早记载见于何时,都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法华的装饰方法,是“采用彩绘中的立粉技术,在陶胎表面上用特别带管的泥浆袋,勾勒成凸线的纹饰轮廓,然后分别以黄、绿、紫釉料,填出底子和花纹色彩,入窑烧成”(高寿田:《山西琉璃》,《文物》1962年4、5期)。山西所制的法华器,一般都是小件的花瓶、香炉、动物之类。景德镇在嘉靖前后也仿制法华器,但它和山西法华不同。首先是景德镇用瓷胎而山西法华用陶胎,因而烧成的温度就不一样。景德镇的器物有饰以花鸟、人物的瓶、罐、钵等。在器物的底色上,琉璃一般是黄、绿二色,但法华则以紫或孔雀绿为主,缀以黄、白、孔雀蓝的花纹,就更能突出艺术效果。
德化窑的白瓷在宋代已有生产,但成为全国制瓷业中一种具有代表性的品种,是在明代开始的。万历十四年(1612年)刊刻的《泉州府志》说:“磁器出晋江磁灶地方,又有色白次于饶磁……又有白瓷器,出德化程寺后山中,洁白可爱。”关于德化的古代窑址,福建省博物馆于1976年再次调查,据现有资料,明代的窑址计十八处:在浔中公社的有祖龙宫、屈斗宫、岭兜、后窑、西门头、大草铺、后所;在三班公社的有内坂、新乾寨、窑垅山、桐岭、旧窑、新窑、啤坝窑;在刈坑公社的有石坊、双溪口、苏田;在上涌公社的有许坑林等。
明代德化白瓷有其独特的风格,它不仅与唐宋时期其他地区的白瓷不同,而且与景德镇同时期的白瓷也不一样。它有如下的特点:
(一)瓷胎细密,透光度极其良好,为唐宋其它地区白瓷所不及。唐宋北方白瓷,是用氧化铝含量较高的粘土烧制的,粘土内含助熔物质少,故器胎不够致密,透光度较差。而德化白瓷则用氧化硅含量较高的瓷土制成,瓷土内氧化钾含量高达6%,烧成后玻璃相较多,因而它的瓷胎致密,透光度好。
(二)就釉面来看,德化釉为纯白色,而北方唐宋时期的白瓷釉则泛淡,元明时期景德镇的白瓷却白里微微泛青,与德化白瓷有明显的区别。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不仅与原料的化学组成,特别是氧化铁、氧化钛的含量有关,也与烧成气氛的性质有关。北方白瓷的特点是胎、釉中TiO2、Al2O3含量比较高,胎中的Fe2O3含量亦较高,烧成时采用氧化气氛。故瓷器呈现白里泛黄的色调;景德镇白瓷的特点是胎釉中Fe2O3、TiO2、 Al203含量均较适中,烧成时采用还原气氛,故瓷器呈现白里泛青的色调;德化白瓷的特点是胎釉中的Fe2O3含量特别低,K2O含量特别高(周仁、李家治:《中国历代名窑陶瓷工艺的初步科学总结》、《考古学报》1960年第1期),烧成时采用中性气氛,所以德化白瓷就比唐宋北方白瓷和景德镇同期生产的白瓷釉色更纯净,从外观上看,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凝脂,在光照之下,釉中隐现粉红或乳白,因此有“猪油白”、“象牙白”之称。流传欧洲后,法国人又称为“鹅绒白”、“中国白”等等。
明代德化白瓷的品种,宋应星《天工开物》说:“德化窑,惟以烧造瓷仙精巧人物玩器,不适实用。”德化的瓷雕和供器,如一些仿古的尊、鼎和香炉等明代制作确实较多,但日用器皿也还是有的,而且从屈斗宫窑址的调查来看,除了传世多见的梅花杯外,更发现了“杯身呈八角形,器身外壁棱面印有八仙的八仙杯,这种轻巧玲珑的小杯胎薄,特别是腹部,能映见指影。在灯光或日光下显出肉红色。这与文献记载的‘以白中闪红者为贵’是一致的”(厦门大学人类博物馆:《德化屈斗宫窑址的调查发现》,《文物》1965年第2期)。此外,如明末清初人周亮工在《闽山记》中提到的:“德化瓷萧笛,色莹白,式亦精好,但累百枝,无一二合调者。合则声凄朗,远出竹上。”这种瓷制乐器,目前尚有实物传世。
明代德化的瓷雕是颇负盛名的,一般说来有如下几个特点:
(一)能于各种雕像中见性格,如达摩的庄严,观音的温柔,寿星、罗汉之类的诙谐。
(二)能充分运用对比的手法,装饰性很强,如雕像的衣服多取迎风飘举之势,一举一动,对比强烈;面部刻划细腻,衣纹则深而洗练,主次分明。
德化瓷质地优异,它的佛像大都追求单纯的雕塑美和原材料的质地美,摒弃彩饰,因而有独特的风韵。这些瓷雕背部往往有小小的“何朝宗”、“林朝景”、“张素山”等印记,其中以“何朝宗”最为著名。上海博物馆所藏带有“明朝天启肆年岁次甲子秋吉日赛谢”青花题字的白釉铺道瓶,是明德化窑稀有的记年器。
明代外销瓷的生产主要在福建,广东也有着相当大的规模。但是,就整个制瓷业来说,代表明代水平的是全国制瓷业中心江西景德镇。
明代景德镇所产的瓷器,数量大,品种多,质量高,销路广。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说:“合并数郡,不敌江西饶郡产……若夫中华四裔。驰名猎取者,皆饶郡浮梁景德镇之产也。”从品种和质量来说,景德镇的青花瓷器在元代的基础上又有了新的发展,成为全国瓷器生产的主流。明代釉上彩瓷的盛行,是我国陶工数千年实践的结果。早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就已认识到某些天然矿物如铁矿石、赭石、瓷土等,可以作为赭红、黑、白等彩色,在陶器表面绘成各种图案花纹,这就是著名的彩陶。汉代盛行的铅釉,是以铜和铁为着色元素制成的低温釉。到唐代,又进一步利用某些含钴、铁、锰的矿物在铅釉中的着色作用,从而制成了具有蓝、黄、绿、白等多种色调的唐三彩。宋代,我国北方磁州窑,采用毛笔蘸彩料,在已烧成的瓷器釉面上描绘简单的花纹,然后置于800℃左右的炉子中加以烧制,使彩料烧结在釉面上,这种彩称“宋红绿彩”。上述这些工艺上的发明,大部分首创于北方,后来陆续传入景德镇。景德镇的工匠们吸收了这些技术,并加以综合、改进和提高,在明清两代,他们对釉上彩的配方作了重要的改革。釉上彩是在低温色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低温色釉的化学组成属于PbO—SiO2二元系统。而釉上彩的化学组成则属于PbO—SiO2—K2O三元系统。这是人们为了适应工艺上的需要,又在上述二元系统的组成中以硝的形式引入了K2O的缘故。此外人们还将釉上彩和当时已经比较成熟的釉下彩结合起来,创造成功了别具一格的斗彩。以成化斗彩为代表的彩瓷,是我国制瓷史上的空前杰作;永乐、宣德时期的铜红釉和其他单色釉的烧制成功,则表明了当时景德镇制瓷工匠的高度技术水平。
明代景德镇成为瓷都,在元代已经打下了基础。元代青花、釉里红新品种的烧制成功,以钴为着色剂的霁蓝和铜红高温单色釉的出现,以及描金装饰手法的运用,都为明代彩瓷和单色釉的辉煌成就创造了技术条件。但是,景德镇在元代的全国制瓷业中,还不能居于盟主的地位,因为当时的龙泉。磁州和钧窑等各大窑场仍具有相当大的规模。入明以后,情况就有显著的变化。景德镇以外的各大窑场都日趋衰落。首先是钧窑系的各种产品全部停止生产。龙泉青釉瓷器虽在明初仍继续大量烧造,但它已无法和景德镇的釉下彩、釉上彩、斗彩以及多种多样的高低温色釉相匹敌,所以在明中期以后它们都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磁州窑系的白地黑花器虽然仍为民间所喜爱,但是和景德镇的青花瓷器相比较,在胎、釉和制作工艺上都望尘莫及,最后亦归于没落。随着各大窑场的衰落,各种具有特殊技能的制瓷工匠自然会向瓷业发达的景德镇集中,形成了景德镇“工匠八方来,器成天下走”的局面。
优越的自然条件,是使景德镇能成为瓷业中心的一个重要因素。景德镇位于昌江与其支流西河、东河的汇合处,四面环山。明代,浮梁县境内的麻仓山、湖田及附近的余干、婺源等地,都蕴藏着丰富的制瓷原料。浮梁和附近地区,怀玉山脉绵亘起伏其间,山区多产松柴,可经昌江及其支流航运到景德镇,为烧窑提供了丰富的燃料。当时的民窑很多设于昌江及其支流沿岸,河水不仅可供淘洗瓷土,而且可以设置水碓,利用水力粉碎瓷土。
丰富的自然资源,成熟的技术条件,在国内外市场需要的刺激下,明代景德镇的制瓷业在元代的基础上突飞猛进,它不仅要满足国内外市场的需要,而且还担负了宫廷御器和明政府对内、对外赐赏和交换的全部官窑器的制作,成为全国的瓷业中心。
款识鉴别
根据款识来确定瓷器的新旧和真伪,是鉴别工作中重要的一个环节。
今日的传世品和仿品以明,清两代瓷器居多,
款识
而明、清官窑绝大部分都有年款和特征。如明代款识就有所谓“永乐款少、宣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杂”一类的说法。因此,我们在识别真伪古瓷时,首先应注意款识,注意款识的笔法,如横,竖,撇,捺、勾、挑、点等的特征。由于每个人的书法不同,写官窑款的字体又必须经过选择,具有一定的水平,因而仿制者势必谨慎地摹仿,惟恐有不似的地方。而过于谨慎,就难免失于局促,笔法不容易生动自然。这种破绽,为鉴定瓷器提供了线索。
但仅注意这一点是远不够的,元代以前的古瓷并无正式官窑年款。虽然根据文献记载,北宋曾有带“景德年款”四字的瓷器,但未见实物。明清两代虽有款识,但晚清所仿字体非常逼真,很难识别,必须详细比较其字体和位置,才不致于发生错误。如永乐年款以现有实物来说,只有四字篆款写、刻或印在园器里部的中心。而仿品却有四字或六字楷、篆书款写在器里或底足、口边的。宣德年间的款有所谓“宣德年款遍器身”的说法,普遍多在底足中心或园器里心和口边,或琢器的口、肩、腰、足一带。诸如此类,还是有一定规律的。大致说来,有如下几点:
明代字体多用楷书款,但永乐、宣德、弘治年间有少数例外,清代顺治,康熙二朝亦为楷书盛行期,雍正则楷书款多于篆书款,乾隆时期篆书款渐多于楷书款,嘉庆以后篆书款遂成为主流,直到清末才又恢复以楷书款为主的趋势。
宣德款
其次是款色有别。明、清瓷器款识多以青花为主。明代款的青花颜色若用放大镜观察,可见其颜色多是深厚下沉。而道光以后的仿品有色多是散涣、浅浅上浮。宣德款式色样往往在同一器物上呈现黑、蓝、灰等多种颜色,这一点虽不美观,却是后世很难仿制的特征。自明代正德至清代末期的款色增加很多,有红、绿、黑、蓝、紫、金等色,并且也使用了刻、雕、印、堆等方法、然而仿制品在款色和刻、雕、印方法上也随之有很多增加,只有认真加以区别,并结合用料和技术的不同,才可能大体判断其时代真伪和瓷质优劣。例如康熙青花款的“康”字多用半水(水)或楷水(水),很少写成泰水(水)。
在用字和字体结构方面也有一定规律可循。例如明代官窑有的题某某年制,有的题某某年造,而清代官窑却一概都用“制”,还未发现有用“造”字的。其他如宣德的“德”字心上不写一横而成“德”字,后世仿世品往往忽视这一点。成化官窑款的“成”字最后一点,有的点在横线右上方,有的点与横线相平等,有的点在横线右下方,故有所谓“成字一点头肩腰”的说法。万历的“万”字也有羊字头与艸字头的不同。
总之,观察款识既要注意其笔法、字体,结构和款色等各方面,还应当知道同一时期的款识笔法早,中、晚期仍有不一致的地方。只是在风格及色调上不失其时代特征。因此,还必须结合共它方法来辨别真伪。
器型鉴别
根据造型来鉴定瓷器,也是鉴定工作中一种比较可靠的方法。
梅瓶
观察器形首先要对历代造型有一个基本的了解。陶瓷器的形状,与当时人们的生活习惯,审美标准以及技术条件有密切关系,能较好地体现各时代的特色,随同时代的演近而渐趋繁复,而古代的形状是比过简朴的。以元、明、清三代造型而论,元代造型大多较为钝重稚拙,无论青、白瓷器都比宋、明瓷器显得突出。尤其是日常应用的坛、罐、瓶、壶及盘碗等一般器物,器形相当大。例如传世的元青花与釉里红大碗有的口径达42cm,青花和釉里红的口径也在45~58 cm左右。由于胎体厚,烧制不易,难免有翘棱,夹扁、凹心、凸底等缺陷,因而很多文献都有元瓷粗率之说。
明清瓷器
明代永乐时一般盘、碗的底心也多是外凸内凹,圈足较元代放大,显得特别平稳。胎土陶炼精细,造型轻重适宜,如青花缠枝莲纹“压手杯”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明代宣德年间的瓷器造型更加繁多,无论盘、碗、杯、壶、罐、瓶等制作都非常精致,而且能独出心裁、锐意创新,如“无挡尊”可称是空前之作。至成化时期,在瓷质方面精益求精,造型唯重纤巧,而且也无大器,如最有名的五彩扁肚撇口把杯,高士杯、三秋杯等都是异常轻盈秀雅的代表作品,为仿品望尘莫及。明弘治传世作品不多,以黄釉双耳罐、碗著称于世。正德时期最突出的造型有笔架、扦屏、墩式碗等。嘉、万历之后造型渐趋复杂,在器形上有很多创新之作,正如《景德镇陶录》记载有“制作益考、无物不有”的说法。可以说在风格上厚重古拙与轻盈华丽兼而有之,只是比起永、宜、成化时期的作品来显得有些粗制滥造。
清代无论在器形或和种类方面都有显著增加,并且制作精巧。其中以康熙时期创新之作独树一帜。雍正时期在器形的创作方面也是丰富多彩的,尤其是所仿宋代名窑以及明代永、宣、成窑瓷器不仅胎釉,纹饰惟妙惟肖,而且在造型上更足以乱真,乾隆时期比较突出的造型有转颈瓶、转心瓶、花篮、扇子及书式印盒等。这一时期无论创新仿古都达到了高潮,所仿铜、石、漆、玉、竹、木器以及相生物品均十分相似。到了嘉庆、道光以后,则大多因袭旧制,很少有创新之作。造型从精美遂变为粗笨,失去了前期的优秀传统。例如玉壶春瓶的造型在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区别并不显著,以后却逐渐变得笨拙,到同治、光绪、宣统时期竟变成短颈丰腹的矮粗形式,造型远不及以前那样精美秀丽了。
执壶
除了了解元、明、清瓷器造型的基本特点之外,还须了解或掌握一些观察造型的方法。一般首先要注意口、腹、底三部分。许多同类型的器皿粗看外表极为相似,而仔细观察这三大部分,便可得出不同的结论。例如明代中期瓶、壶、罐一类的琢器造型,多在腹部留有明显的接痕,而清代以后制品由于旋削细致,此种接痕就不明显了。如此所谓一线之差,往往在断代辨伪的工作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又如元代大盘盘身弧度较小而浅,明代永、宣大盘盘身弧度较大而微深,前者底小,后者底大。特别是永乐造型,无论大小盘、碗、其器心下凹,器底心凸起,而且足内壁多向外稍撇。明末清初许多民窑的盘、碗底部常有明显的轮状旋削痕,即所谓的“跳刀”,而在官窑中则极少见。
有些时代接近或后世所仿前代的精品,由于胎釉原料和纹饰书法相似。常常很不容易区分。例如永、宣青花撇口碗多在碗里绘三层纹饰,碗外绘四层纹饰。粗看起来胎釉也大致相象,都是撇口圈足。但仔细加于观察,就能发现它们之间的重要区别:碗腹下部收敛程度有所不同,即永乐碗腹较丰满,宜德碗腹微削。这些细微的差别,是根据实物仿制时,因成型、烧窑等技术条件所限,或偶然忽略而造成的破绽。仿品的器形与真品器形或多或少都有所区别。因仿制时虽按真品原器制造,在未烧之前与真器虽然相同,但经高温烧制后,其形与真器相比或多或少都有所差别。这可能是原料的来源,配制和提炼的精粗不一致所造成。
纹饰色彩
根据纹饰和色彩鉴定瓷器。
云龙纹
从纹饰和色彩方面看,陶瓷器上的纹饰同造型一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并随着绘瓷原料和技术的不断丰富改进,无论在题材内容及表现形式上都有其不同时代的水平和特点。因而也就成了划分时代、鉴别真伪的一条有力线索。
瓷器纹饰的发展过程也是由简到繁,由划印贴刻到雕剔描绘,由单纯一色到绚丽多彩。
在这方面,元代是个很明显的转折点。元代青花、釉里红等釉下彩的出现,开创了瓷器装饰的新纪元,打破了以往一色釉的单调局面。明、清以后各种色彩的发明进一步丰富了瓷器的装饰。而每一种装饰方法的出现都有其产生、成长、发展的过程,我们可以据此推断器物年代。如早期的青花、釉里红,由于没有很好地掌握原料的特性,故在元代制品中颜色美丽的较少,釉里红中常有色调灰暗或变为绛褐色的缺点。但在元代后期的大部分成熟的青花、釉里红纹饰却非常美观,图案不仅重视主次谐调,而且惯用多边的花边纹饰,无论山石、花卉多在外留有一圈空白边线不填满色,从而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
胎釉鉴别
底足胎
从胎釉方面看,由于时代和地区的不同,在胎釉成分和烧造方法上也或多或少有着比较明显的差别,故在鉴别瓷器时应对此细致的观察。观察古瓷,要注意釉质的粗细、光泽的新旧以及气泡的大小、疏密等几方面的特征。如旧瓷多有所谓“莹光”或“酥光”的说法。这两种与一般新瓷釉上出现的所谓“浮光”相反,而蕴含着一种如玉如脂的光泽,前者的光由内发,后者光由外铄。这种深厚温润的釉光是由于年深日久而自然形成的。新瓷则多具有炯炯刺目的“火光”,也就是所谓的浮光。但有些仿品经过茶煮、浆沱、药浸、土埋处理后,也可以消除此种“火光”。相反,一向被妥善保藏的旧瓷,也会不失其崭新的釉光。如某些从未启封而保存至今的康、雍、乾三朝瓷器,一旦开箱其光泽依然烂灿如新。所以只凭“失亮”一点就作为历史年久的证据是不可靠的。在观察釉质时对于釉层的厚薄程度及缩釉、淌流状态也需要加以注意。如宋均窑瓷釉多有堆脂,定窑瓷釉多有泪痕,明、清脱胎瓷釉竟薄如卵幕或莹似玉石,这些固然都是可贵的特征。不过,后世仿品也能大体近似。所以我们还必须参照其它方面的特色,并注意器里和口边、底足等处。如康熙郎窑红釉有所谓“脱口垂足郎不流”的说法。这种瓷釉以深红宝石釉为主,器物口边的釉色较浅谈,故称为“脱口”,器底釉色浓艳,釉多厚聚,称为“垂足”,釉虽垂流而不漫底,称为“郎不流”。这种技术特征正是郎窑红最不易仿效之处。
鉴别仿品
一、仿制
1 纹饰与器型
纹饰和器型的仿制相对容易。最基本的方法是以出土的破损瓷器作为蓝本,直接仿画原件上的纹饰;比较到位的仿制是采用细毛笔蘸墨汁在原件上勾勒出轮廓,然后用透明白纸印出轮廓,再将该纸贴在新的瓷胎上摹。为求得更高水平的仿制效果,利用电脑三维扫描纹饰可以做到与原件几乎丝毫不差。仿制器型也是如此。
2 胎土和釉色
对胎土和釉色的仿制较为困难,是因为两者对原料都很有讲究。胎土的仿制取决于原料的配方,最初景德镇瓷器的胎土以单一瓷石为原料,南宋之后,随着高岭土的发现,制瓷工艺迎来一大转折,“二元配方”的制胎法让景德镇瓷器自元代起扬名全国。而釉色的仿制则取决于釉料的产地和配方,每个时期都有其独特的差异。
3 出土原料与工艺结合
(1)老胎新绘:利用清中后期及民国的白胎,在上面绘上粉彩等釉上彩;
(2)老釉新胎:利用近年出土的老釉水装饰新胎;
(3)旧件新器:将足、流、底、口、颈等各残缺部分的出土物组装在新瓷器中;
(4)复火: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指将残缺部位较少的旧器修补后放入窑中复烧;第二种是指将老瓷片碾碎成粉末,加上其他矿石原料,重新做坯烧胎。
二、做旧
做旧的手法主要分为两个阶段。
阶段一: 20世纪80年代开始到90年代中后期,以仿出土器物的特征为主。常见的手法是用砂纸打磨新的釉面,或者用氢氟酸腐蚀釉面,然后涂刷泥水,泥水渗透到被破坏的釉面内,造成出土效果。然而由于容易被识别真伪以及收藏者对仿品品相的要求进一步提高,做旧方法进入第二阶段。
阶段二: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今,做旧以仿传世品的特征为主。比如,高档次仿古瓷会采用中药浸泡的方式造老瓷效果,根据不同的对象,中药的配方也会略有差异,加少许酒精利于造出粉彩瓷蛤蜊光效果,而少许氢氟酸可以消除釉下彩瓷的亮光。
除了中药浸泡,其他的表面做旧方式还有很多,比如用茶水煮、用香火烟熏、涂细煤灰等等;至于器物内壁出现的鸡爪纹,在上釉瓷刚出窑时用小锤敲砸即可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