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埋的青砖用什么才能化解?
坟地埋的青砖用什么才能化解?
是不是想挪作它用?
这种东西不要去触动为好。
这物件阴气十足。很不利于身体健康。
花几个钱去买些新砖,不要触碰这些东西。
大舅走了,享年八旬整。得知这个消息,我立马从省城坐车赶了回去。到家后,父母交待了一些事,我便骑着电动车向大舅家赶去。时令已过了冬至,可我却感觉不到寒冷,满脑子都是大舅的影子,往昔岁月里发生的事,不断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着。
大舅的离去,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与其一大把年纪时常遭受病痛的折磨,还要为一日三餐而辛苦挣扎,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幸福呢?而且天堂里,有去年过世的姨母,还有去世三十多年的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并不会感到孤单,在那里,大舅也不会遭受病痛的折磨。我想,大舅会过得很快乐的,最起码,没有人世间的痛苦、孤独、忧伤。虽然每次见到大舅时,他都表现得很开心,但我知道,那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刻意表现出来的。如果我离开了,面对大舅的,除了折磨肉体的病痛,就是摧残心灵的孤独。在一个个漫漫长夜里,大舅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我不知道;夜深人静,他难以入眠时,又会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大舅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大舅早年从军,而后转业回到老家务农,后来娶了媳妇,相继有了三个儿子。眼瞅着生活慢慢变好时,意外出现了——舅妈无故离家出走,此后,再也没了影子。大舅一把屎一把尿将三个儿子拉扯长大,待他们陆续成家立业后,大舅也老了。可后来的事,我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大舅始终在那座早年盖的老屋里独自生活着。我不知道住在新房里的表哥是什么样的心情。每次到大舅家,走在破破烂烂的老屋里,我总是难受不已,但却有苦难言。大舅的遭遇,我没有任何法子,唯有向老天爷祈福,让他老人家过得能舒服一些、少一些病痛的折磨。不知在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都在想,大舅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现在,他的生命结束了。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按理说,大舅的离去,我应该感到悲痛才对,但我却好像没良心似的,反而觉得心里很欣慰,因为大舅再也不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以及生活中的辛酸苦辣,或许于他而言,在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也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今年的国庆期间,我去探望过大舅。那是一个好日子,金灿灿的阳光洒满大地,天空很蓝,风不大,很柔很柔,走在路途,时刻感觉到面部被暖风轻轻抚摸着,舒服极了。或许,大舅知道我要来。待我刚刚到村口,就看到他正蹲在离家不远处的照碑下晒太阳。那个地方,是大舅平日里常去之地,那里究竟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吸引着他,我没看出来,但我知道大舅待在那里究竟在期盼着什么。站在照碑前,可以看到村外的田野以及过路的行人、车辆。大舅待在那里,目的是等待亲人的到来。只是常年累月的等待中,大舅并没有等来多少亲人,在漫长的岁月里,陪伴他的,除了那座老屋,便是零零散散的老乡以及像我一样偶尔前去探望他的晚辈。
大舅真的老了,听力也不如以往。以前,我快走到他跟前时,他就会马上站起来,笑眯眯地望着我。而这次,等我来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那干枯的大手时,大舅才抬起头来。我一下子惊呆了,眼前的老人是我的大舅吗?只见他的面庞浮肿着,两只眼睛深深地塌陷了下去,嘴唇毫无血色,所剩无几的头发也白了,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土,我轻轻拍了拍。那一刻,我的心里悲痛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强行将泪水咽了下去,小心握着大舅的手,大声说:“大舅,我来看您!”大舅没搭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准备站起来。或许是坐久了的缘故,他竟然没能站起来。我忙搀扶着,大舅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拄着靠在照碑上的拐杖,如蜗牛般向家慢慢走去。
老屋还是过去的样子。刚刚进门,大舅便坐在卧室门口旁的椅子上喘着粗气,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待情况好了些,忙去找水杯,可屋子里乱糟糟的,处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不知道大舅如何在这里生活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在卧室的窗台上找到了水杯,但却找不到热水瓶;又是一阵紧张忙活,我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多圈,才在堂屋下的角落里找到了热水瓶,结果却没水;我又跑到厨房准备烧水,可等我到了厨房,才发现,原先的厨房早已废弃了。几番折腾,我都没能找到开水,心里瞬间悲痛极了,忍了小半天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我边抹着眼泪,边回想着大舅的生活。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可事实给我的打击却是这般的沉重,许久,等我的心情稍微平复后,忙擦干泪水,准备去邻居家给大舅讨杯水喝。
我回到大舅身旁,见他的精神状况稍微好了些,面部也变得多了几丝红润。大舅看到我手里拿的杯子,指了指不远处摆在案板角落里的小锅,我瞬间醒悟过来,原来大舅在那里烧水,刚刚着急竟然没有发现。我给锅里添了水,按下一旁的开关,找来凳子坐在大舅的旁边。我没说话,半年没见大舅,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索性就不说了。大舅时而沉思,时而回头看看我,时而抬头望一望屋顶,时而咳几声……
水开了,热蒸汽在老屋里弥漫开来,阴冷的屋子里显得有了一些温暖。寒冷的冬日里,大舅没有生炉子取暖,到底是没钱买煤炭,还是又有其它的原因,我都不知道,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大舅祈福。我给大舅倒了杯开水,端给他喝,大舅接过后,喝了一小口,忙将水杯紧紧地揣在怀里,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那个姿势,大舅保持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我要离开时,大舅也是那样的。虽然没有吃饭,我却没有饥饿的感觉。大舅好像变傻了似的,竟然感觉不到饥饿。中途,我对大舅说要出去买些菜,为我们俩做饭,可大舅始终用拐杖拦着我,不让我离开。大舅那无神的眼里都是期待,眼角隐隐有泪珠落下,我听从大舅的意思,没有外出。借着没事的时候,我为他烧了一壶水,并嘱咐他夜里用热水泡泡脚,大舅像孩子似的使劲点了点头。
我站在大舅跟前,大声对他说:“大舅,我要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您!”大舅“哦”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始终没说出来,只是拉着我的手,眼角涌出两滴浑浊的老泪。见大舅如此,我也不由自主地落泪了。我们舅甥二人就这样待在那座老屋里,不知过了多久,大舅才松开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我娃乖,别哭,舅好着呢。”说完,他便喘着粗气,好像用尽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过了一会儿,我见大舅的气息平稳了,才向他告别。大舅站在门口,笑着向我摇摇手,我也举起右手,对大舅挥挥手,转身骑着电动车走了。大舅站在老屋门口向我挥手告别的那一幕,就历史性地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与大舅之间的最后一次缘分。
一阵低沉的哀乐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就在不知不觉间,我已到了大舅所待的村子里。刚进村子,离得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座照碑,只是那个曾经蹲在照碑旁的老人,再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了。走在宽阔的巷道里,不时遇到戴着十字白孝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从我身旁走过,我不认识他们,也没见过,但通过头顶的十字白孝,我知道那是大舅的晚辈,是有着同种血脉的后辈。可我往年里去看望大舅的时候,从未见过他们的身影。这一刻,他们却出现在大舅的葬礼现场,而且眼圈都是红红的,我不知道,大舅听到那些陌生的哭声时,心里会怎么想?只不过,他不会再去想那些事了,也永远离开了那块生养他的黄土地以及陪伴他的那座老屋。
大舅的一生都在那座老屋里度过,可葬礼却在表哥的新房里举行,令我觉得非常难受。表哥笑眯眯地向我打招呼,但我不想搭理他,直接来到早已搭建好的灵堂前,颤抖着双手为大舅敬香。大舅的遗像就摆在我的眼前,照片里的他微微笑着,脸色也比那日看到他时红润了许多。是的,到了此刻,大舅应该要笑着,一生的痛苦终于走到了尽头,也该到了笑一笑的时候。只是那个笑,令我心痛不已,我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哭声引来了身旁的孝子贤孙也一同哭泣,但听在我的心里,却令我感到更加悲痛了。我没有像他们那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片刻之后,我便站了起来,走到灵堂后面,轻轻摸着油光闪闪的棺材。那里面,躺着我的大舅,然而在那一刻,却很少有人注意到那口棺材。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很多,都是在灵前哭过,就转身出了屋子,找熟人去聊天。看到这些,我的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大舅的生前都是被直接忽略的,更何况是身后。我自嘲般地笑了笑,在心里对大舅说了句:“亲爱的大舅,您辛苦了一辈子,也遭了大半辈子的罪,是时候歇歇了。”大舅好像听到了我的`话,隐隐觉得耳旁有几缕微风拂过,我再次摸了摸那口棺材,转身离开了葬礼现场。
在大舅的葬礼中,我的身份很耀眼。大舅没有女儿,因而外甥排在亲戚中的首位。我没有给大舅准备过于丰厚的礼物,仅仅送了一条挽幛、一桌饭,还有沉淀在我心里的牵挂。我用两句话总结了大舅的一生:“戎马半生,保家卫国,鞠躬尽瘁。一生辛劳,心系子孙,无怨无悔。”大舅将自己的前半生奉献给了国家,将后半生的所有精力全部给了子孙,即便没有得到后代的回报,他也从没有责怪过谁,依旧燃烧着自己,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围观的亲戚、老乡都说那两句话很有水平,但听在我的心里,却是对我的讽刺,也是对大舅的不尊敬。我不断在心里咒骂着:你们平日里在哪里,这时候跑来装孝顺,这是给谁看呢?此类的事情,近年来,越来越多,好像在人们看来,身前的事都是没有用处的,人的一生就在于最后的葬礼。
我再次来到大舅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里。所有的陈设依然是记忆里的模样,到处乱糟糟的,没了大舅,老屋显得更加乱了。我沿着老屋转了好几圈,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即便是乱七八糟的,我也观察得很仔细。我要将这座历经风霜洗礼而破破烂烂的老屋和大舅待在老屋里的场景全部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成为我对大舅的思念。除了我之外,年轻一辈里的亲戚,没人来这里。我坐在大舅时常坐的那把椅子上,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那是大舅残留在人世间的气味,我努力将那些气味记在心里,和记忆深处的那些故事全部装在了脑子里。耳旁不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的是村里的老乡,有的是大舅的亲戚,但不管是谁,都会刻意朝老屋瞅上几眼。
我走了出来,对路过老屋的陌生人微微一笑,他们也对我笑了笑,但那笑里却充满了疑问。我知道他们心中的疑问,大舅都走了,竟然有人肯来这座老屋。老屋里的状况,和大舅熟悉的人都知道。我能来这里,肯定会令他们感到奇怪的。甚至还有认识我的亲戚对我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是啊,这里有什么值得看的?只有一堆没用的杂物,但在我的心里,那些杂物却是宝贝。大舅孤独的时候,是那些杂物陪伴着他;大舅痛苦的时候,也只有他们陪着。即便那极小部分时常前去看望大舅的亲戚,也比不上那些日夜陪伴着大舅的杂物以及这座没了主人的老屋。天边刮来一阵风,屋顶的野草摇了摇,我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哭泣声——那是老屋的哭泣。
我明白老屋为何会伤心,没了大舅,它也失去了价值,更不会有人去注意它。过不了多久,老屋就会被推倒或者倒塌的,它又怎能不伤心呢?而且老屋见证了大舅一生的辛酸苦辣,要说这世间谁最了解大舅,恐怕只有老屋。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我敢肯定,在大舅痛苦或者孤独的时候,老屋都默默安慰着他。可我却觉得老屋还是不要会说话,一旦它开口的话,则会令很多人难堪的,那就很不好了。大舅已经去了,就让那些陈年往事以及昔日里的坎坷、病痛都随着风儿彻底散开,永远消失在茫茫天地中。
几日后,天刚麻麻亮,礼炮轰隆,哭声震天,在所有亲戚、老乡的簇拥下,大舅踏上了黄泉路。我手握铭旌,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列,不知怎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我没有放声痛哭,仅仅边流着泪水,边仔细回味着大舅一生的辛酸苦辣,还有和大舅在一起的难忘瞬间。此后,我再也见不到大舅了,甚至也不会再去那座老屋了,这个不是很熟悉的村子,我也可能不会再去了。大舅都没了,去那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墓地里,只见墓穴里都贴着亮闪闪的瓷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刺得我睁不开眼。一瞬间的工夫,我便明白了,大舅一辈子住在破烂不堪的老屋里,此刻,住在崭新的“房屋”里,换个环境,也是一种享受,这也是后辈子孙的孝敬。我不知道大舅到底是习惯住在老屋里,还是眼前的新房子,但也由不得他,他也无暇去想这些,只能任由人们将他永远安葬在了那块坟地里,和早逝的众多先人住在一起。
太阳从东方徐徐升了起来,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新立的坟堆好像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显得很气派。前来送葬的亲戚、孝子贤孙以及帮忙的老乡陆续离开了坟地,我再次瞅了几眼那座刚刚立起的坟堆,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但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待我回头一瞧,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大舅站在高高的坟堆上,微笑着向我挥手,我连忙向他挥挥手,就像以前告别时的那样。紧接着,我的耳旁传来了大舅的嘱咐声,铿锵有力,但就在一刹那的瞬间,我还没有想好该给他说些什么,那道影子却消失了。我有点郁闷,只能对着眼前的坟堆默默地说:“亲爱的大舅,您该歇歇了!若来世有缘,咱们还做舅甥。”
大舅的离去,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人,莫过于我们这些亲人,以及那座承载大舅一生辛酸的老屋。无论是谁,都有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大舅也理所应当地无法避免,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没法更改。面对亲人的逝去,作为后辈或者最亲的人,悲痛过后,要及时将先人的高尚品德、优良作风收集起来并牢牢记住,成为生活中的行为准则。
大舅,一生坎坷,却活出了自我,也展现了自己的价值。为国家,为家庭,为子孙,兢兢业业,从来没有松懈过;甚至在病重之际,也时时刻刻为子孙后代燃烧着自己。在我的心目中,大舅是伟大的,也是值得尊敬的。大舅离我而去,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这个悲痛是无法弥补的。但我却不能沉迷于悲痛中,而要马上坚强起来,将大舅的精神继续传承下去。
大舅是平凡的人,却以自己的方式活出了具有鲜明特色的人格魅力,虽然老年生活一塌糊涂,可丝毫没有影响其本身所具有的魄力。从大舅的身上,我看到了如何才能活得精彩,如何将自己的人生价值展现开来,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社会的发展以及全人类的幸福贡献力量。这是大舅留给我的宝贝,也是我必须要坚守的,同时这还是一笔无法估量的人生财富,值得我运用一生的漫长光阴仔细研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生命中不再有大舅的身影,唯有存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只要想念大舅的时候,我都会在记忆里寻找昔日的感动和难忘。
愿大舅在地下安息!
★ 郭树芳查考★
曹村距营子镇正西一公里,耕地1568亩,果树占地1003亩。全村386户,人口1360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为曹姓后裔,是泊头市著名的古村落之一。
曹村将军墓,当地老百姓俗称将军坟,共两座,在村东南500米处,二座墓相距25米,呈东南西北排列。东南方向为杜将军墓,西北方向为刘将军墓。东南方墓封土南北长45米,东西宽30米,高4,5米左右,占地面积1350平方米。西北方墓封土南北长26米,东西宽23米,高约3米,占地面积598平方米,(二墓均为现规模)。墓四周为庄稼地,墓顶荒废,有青砖瓦砾碎片散落。
据史料记载,早在唐代,泊头一带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宋金时期,尤其是北宋宣和七年(1125年)至南宋端平元年(1234年),两国相持不断交战,绵延了近百年。这一区域一直在宋金两国的边境和主战场上。明嘉靖二十九年《河间府志》记载,据金史载河间府有十大名镇,今天与曹村接壤的刘寺村古称刘解镇,就是十大名镇之一。古代在边境驻兵戍城为“镇”。金史记载“将军墓在刘解镇”。因当时曹村还未建村,将军坟可早就在此处葬埋了。康熙十二年《交河县志》地理卷也印证了此说:“刘解镇在县东北三十五里,杜将军墓在焉。”而民国四年交河县志记载更为详细“宋刘将军墓在县北四十里曹家村东南里许,金杜将军墓在县西北四十里曹家村东南里许”,“相传刘将军系宋人,名广,杜将军系金人名绍甫”。
由此可知,无论是《金史》和明代《河间府志》,还是清《康熙县志》,记载的将军墓,就是指今天在曹村地域的两个墓葬,刘将军墓是宋人刘广的墓地,杜将军墓是金代杜绍甫的墓地。
不论将军的官职大小,而两人都是戍边作战英勇擅战的将军,他们的家乡很可能就在曹村一带,因为这一带三公里以内,古代军屯较多,如今天军屯、营子等村。中国古人风俗习惯,都愿意魂归故里,所以战死后回乡埋葬。上世纪1987年此墓曾被盗挖(未受损害),有人顺着盗贼挖的地洞下去,看到一排排大青砖砌成的墓墙。由墓墙的整齐可知,此墓并不是将军战死草草掩埋,而是人们和平环境下进行有设计、有准备、相当规模的埋葬。所以,到如今还有相当规模,大于一般老百姓坟葬的二十倍以上。
将军墓历史久远,早于曹村建村历史三百余年,明永乐迁民,曹氏先人见此处,南有将军墓,北有老盐河,邻水傍林,田园风光无限,就在墓北一里许立村,其实这也是将军墓葬在此其地的原因。古清河现名老盐河,自曹村村西往北流淌,在村子西北拐一个大弯朝东流去,看起来这个胳膊肘式的圆弯,正好象一个椅子圈,而且河西外堤,长近4公里,当地老百姓都叫它“龙背”。中国人自古就讲“风水”学,所以曹村此景致,无论是对墓穴,还是生活的人,都属最佳地域。
在将军墓旁边,还有不少历史遗迹。如墓西北方有块田地,名叫留脉地,此地长400米,宽200米,明显低于平常地块,就是多年来风化填平,现在还比其它地面低半米。留脉地,有的叫刘脉地,是修筑将军墓时,取土而留下长方形低坑。据传说留脉地,是古人根据地理学留下的,希望后人一脉相承,连绵不断。
在将军墓东北60米处,有一座庙址,长约33米,宽约25米,为镇武庙遗址。《交河县志》记载:“镇武庙,在曹村。”镇武庙里原供有镇武爷的铸铁像,并铸有高2米,底部直径2.5米的大钟,此庙原有修镇武庙碑一通,碑文记载修筑年代在乾隆末年。石碑在解放前被毁,铁铸镇武神像和铁钟上世纪70年代初,村里搞铸造时毁坏。
在镇武庙南,墓东南角,原有陈太守墓,现坟地依稀可辨。《交河县志》记载:“陈太守,佚其名,相传为南方人,精刑名学,清道光间以授生徒终,葬此”。据村七十岁以老人讲,此人在交河一带授徒,专教法律,著名生徒有8名,其中就有曹村曹振甲,终老北方后,曹振甲牵头,由八名弟子出资,埋在曹村。
此外,墓东还有一个古村落遗址,据《曹氏家谱》载,村名叫褚解村。据考此村为明代以前村落,当地民间有“先有将军坟,后有褚解村”的谣谚。现遗址上有散落的金元时期的瓷片。
围绕着将军墓,曹村还有不少传说的故事,如地里的马家坟、张家坟,侯地等是看守将军墓留下的坟茔。村里和附近其他村民间同乐会,有一段鼓谱序曲是专门纪念将军而作。村里不但流传着富有传奇和宗教色彩的传说,还有与将军墓相关的民谚歇后语等。
曹村将军墓,至今有近千年历史。其年代久远,文化传承有序,有一定的研究价值,而且保护完整,交通方便,周围地域开阔,附属古迹多,是一处不可多得,值得保护和开发的历史文化遗存。
附:
将军墓怀古诗一首
● 郭树芳
金戈铁马风尘远
黄土一抔英名淹
清风明月风流去
空留两墓诉当年
二零一六年元月拾壹日
中国是瓷器之国,几千年的历史博大精深,从生产瓷器的那一天起,就有瓷片的产生,那时的人们在烧制瓷器时,往往会产生大量的残次品,而这些残次品的命运,就是被埋入地下。
坟地里埋什么不好?
在把先人安葬在好的之地,这时候许多人非常期待好能够作用在自己身上。其实坟地里埋什么旺后人,这个问题应该是看坟墓有没有异象在来决定,坟地里面并不是能够随便买东西的,除了尸骨以外,最好不好瞎埋东西进坟墓。
什么样的坟墓好
坟地宜平
在学中就有“地贵平夷”这样的说法,所以墓地宝地的前提是平地。
从古至今修建墓地,都要求靠山,也就是在山中寻找阳位,但是找到的阳位,也是在平坦开阔的山地中,而不是建在悬崖上。所以,墓地选址宜平。
四面朝拜的坟地好
在阴宅学中,坟地如果是四面之山朝拜作揖状,但是阴宅的北向山是高于其他的山峰的,山峰下面也是有坡地的,而且是属于缓缓下坡的,但是不能就是坡直,对面的视野也十分的开阔的,见到长方形的山或者是丘陵,那么丘陵下面是有河流缓缓流过的,这样的也会是大富大贵的。
依山傍水的坟地好
人们都向往着依山傍水的优美环境,其实,坟地也是如此,学中就有“山主人丁水主财”的说法,也就是说“山”主后世人丁兴旺,贵人多,有靠山。“水”主财源滚滚。
坟墓周围常出现灵物
坟墓本身就是具有灵气的一个地方,如果一个坟墓周围经常出现一些灵物,这样的情况也代表着此块坟墓极好。一般只有好的地方,才会吸引那些灵物的光临。如果坟墓的不好,那些灵物是不敢靠近的。同时,坟墓周围常出现灵物乃大吉之兆,预示着这位先人的后代子孙财运亨通、荣华富贵。这里提到的灵物就是平常比较少见或者特别的动物,不过也有可能是一条盘踞在坟墓周围多年的大蛇。
把不好的东西挖出来
如果祖坟被埋了不好的东西,或者自己不小心埋进了不应该埋在祖坟里的东西,那么最好就是尽快把这些东西挖出来,以免造成对祖坟风水的破坏,因为这样其实是有一定的可能会使得祖坟风水遭到破坏的,会导致家人财运下降,甚至生大病。
迁坟
如果家中祖坟被缺德之人埋了不好的东西,那么最好就是迁坟。因为即使你把东西挖出来了,你也不知道缺德之人还有没有埋了其他不好的东西,而且被不好的东西破坏过风水的坟,其实也有一定可能已经变得有害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迁坟。
采用更旺的物品来破解
如果祖坟被人埋了不好的东西,那么当然是先挖出来,之后如果担心祖坟风水还是会被破坏,那么最好就是使用更旺的物品来使得坟地风水得到提升。一般来说,如黄金、玉器以及陶瓷之类的物品,对坟地风水都是有利的,可以埋一些进去。
经常打扫坟地
如果坟地被人埋了不好的东西,那么在挖出来之后,其实还是会残留一些不好的气息在坟地里的,这时候如果没有更好的坟地可以迁移过去,那么最好就是要经常去打扫这个坟地,使得该坟地的气场逐渐的提升起来,这样才可以掩盖住不好的气场。
请风水大师
自己家的坟地如果被埋了不好的东西,其实一般来说最好就是请风水大师来出谋划策。因为一般来说,坟地每一个的样式以及所处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埋进去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所以最好还是请风水大师去实地考察过在做破解方法比较好。
上面列举了一些祖坟被埋了不好的东西常用的破解方法,如果你家中祖坟被埋了不好的东西,那么建议最好就是尽快破解,不然有可能会导致家人健康财运大幅度下降。
3常魁按照老邱指点在潘家园找到了文物贩子大黄的摊位。大黄头发花白,有近60岁的样子,脸上是老成持重,眼睛却透着十二分的机警。常魁装作玩儿古董的,蹲在大黄的摊位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摸出几枚铜钱,问大黄要不要。大黄拿过去,眼睛不看铜钱却瞄着常魁,说新手吧?以前没见过你。常魁说还没上道,前辈多指教。大黄的眼睛这才转向铜钱,看了看后脸上不屑,说道光年间的,太新,不值钱。常魁从大黄眼里捕捉到一丝诡诈,说我知道是道光年间的,你给多少钱?大黄又看了看常魁,说是一手货吗?常魁说当然是啦,刚从地下挖出来的,黄土还没干呢。大黄问从哪儿挖出来的?常魁说从大兴采育施家村。大黄嘴一撇,说不信,施家村那一带挖出来的东西比这好多了,谁要这个呀?常魁说好的不是都出手了吗?大黄说除了这个,你手里还有什么?常魁笑了,说老兄你也太贪了吧,还想要鼻烟壶啊?一个墓里就一个,你已经给收了,还嫌少?哎,前辈,卖你鼻烟壶的人你还记得吗?大黄眼里立即闪现出警觉,把铜钱还给常魁,说什么鼻烟壶呀?你这新手什么都不懂别在这儿乱说,走!走!走!我可不知道什么鼻烟壶。常魁只好起身离开,知道大黄不会给他什么帮助,大黄这样的老手在旧货市场早都泡出油来了,机灵圆滑得很,想跟他斗不容易,他要是说出了卖家,就得吐出非法买的鼻烟壶,吃进去的东西他是断不会吐出来的。老邱和邱少英等拿着铁锨锄头等工具又奔了现场,露天现场和室内现场不能比,条件一般不太好,范围也广,难度大,老邱知道这点,所以提前把六个现场都保护起来,以备反复勘察。第一遍勘察的时候几乎一无所获,除了一些碎瓷片和零星铜钱外,还在第二现场,也就是老邱岳父邻家菜地现场找到了两处人撒尿后留下的痕迹,老邱让儿子邱少英用铲子把带有尿斑的土挖下来装进瓶子,同时又提取了边上一些干净泥土装起来封好后带回去检验。这次老邱把重点放在了第五处现场,这个现场盗贼的动作大,停留时间长,发现遗落物的概率要大于别的现场。老邱把现场一分为四,把人员分为四拨。分片包干,自己带一拨,邱少英带一拨,挥舞铁锨翻找起来。两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区域被四拨人翻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邱少英气馁地把铁锨往土里一插,突然觉得铁锨碰上了一个硬东西,扒拉开黄土,露出一截钢管,有半米长。邱少英弯腰正要去拿,被老邱拦住了,别动!我看看。老邱的手虽然套着手套,但他还是不敢碰那钢管,像发现宝物一样小心翼翼把钢管捏起来装进了物证袋,老邱提着物证袋说这是洛阳铲的加长杆,咱们要找的正是这些东西,肯定是盗墓贼留下的,看这丝扣处破裂了,应该是太用力崩裂的。找到了洛阳铲加长杆,给了老邱信心,他觉得还应该有所收获,于是老邱让大伙把铁锨锄头放下,用双手一点儿一点儿在土里翻找。老邱命令说,什么可疑的东西也不能放过。又陆续找到几枚铜钱后,让老邱激动的时刻到了,他先是看见土里露出一角黄色,像是纸片,又像是塑料片,刨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拇指盖大小的手机SIM卡,没有别人会把SIM卡丢在这里,一定是盗墓者。邱少英也明白小小的SIM卡意味着什么,他从老爸手里小心地拿过去,举起来狂欢,大伙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可疑SIM卡的号码属于河南洛阳市汝阳县。在大黄那里吃了软钉子的常魁一下予来了精神,说有了这个小东西就好办了,带上SIM卡就去了洛阳。4汝阳县的刑警接待了常魁一行,怀着歉意说,洛阳古墓多,成就了一个可耻的盗墓专业,我们接待的同行大多是来联络办理盗墓案的,这伙可恨的挖洞盗墓贼弄空了洛阳地下的古墓,又山南海北地去挖人家祖坟,据说中国盗墓人有十万,河南就占了多一半,真是丢人啊。手到擒来,可疑SIM卡拿到当地电信部门后,马上被确定主人叫李继,家住汝阳县城。汝阳刑警一查户籍档案,李继是李怀之的儿子。传唤李继,李继说手机SIM卡在父亲李怀之手上,父亲前段时间回来,手机在汽车上给偷了,回家急着和别人联络,就把他的手机和SIM卡一起拿走了。汝阳刑警叹了口气说,原来是李怀之呀,是个“支锅”,我们一直在找他,他常年不在家,见他可难了,连他媳妇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今天从陕西寄来钱,明天又从沈阳汇款回家。常魁请教汝阳刑警什么叫“支锅”?汝阳刑警笑了,说是盗墓的行话,相当于一个企业的经理。盗墓这活儿一个人是完不成的,需要一个团队,行话叫“一锅儿”。“锅”里分工明确,从高至低有“掌眼”、“支锅”、“腿子”和“下苦”。“掌眼”级别最高,本领也最高,会找古墓,也能鉴别文物价值,相当于一个企业的总经理。“支锅”被圈儿里称为小老板,负责筹措盗墓前投入的资金、设备和人工,并且代替“掌眼”指挥盗挖行动。“腿子”是操洛阳铲的技术工人,负责探勘确认地下古墓的位置,一般是“掌眼”和“支锅”的亲信。“下苦”顾名思义就是最下层的苦力。听了汝阳刑警的介绍,常魁说这盗墓行当也很有道。汝阳刑警说那是,盗墓历史悠久,比咱们警察起源早多了,是一个成熟行业了。抓不至李怀之,常魁不死心,跟着汝阳刑警奔波数日,弄清李怀之这次回汝阳是销赃来了,汝删警的眼线搞到了准确信息,说李怀之不知从哪儿带回大批陪葬品,都卖给汝阳和洛阳的文物贩子了,然后又不知去向。常魁觉得李怀之很可能又回了北京,回京前,常魁希望能带回去有关李怀之的一切资料,比如照片、体貌特征、血型、指纹、掌纹等。但汝阳刑警很抱歉地说。李怀之出身盗墓世家,生性狡猾,来无影去无踪,在任何地方都不留痕迹,在家乡也不办身份证,所以连一张黑白照片都没给警方留下,更别说其他的情况了。汝阳刑警说李怀之的机关算尽也是祖上遗传的,据说李怀之是李鸭的后人,第几代搞不清。李鸭是洛阳铲的发明者,20世纪初国人还不懂申请专利,李鸭也不能申请,因为这个发明不光彩。李鸭家住洛阳,父亲盗墓,父母的父亲还盗墓。苦于盗墓工具总是不得力,一天李鸭去赶集,见一个卖包子的用一个奇怪的工具在地上打一个小洞,工具 *** 的时候头上凹进去的地方带出了地下的土,李鸭意识到这个奇怪的工具要是替代铁锨,很容易就能探到地下有没有古墓了,他把卖包子的工具画了个样,找到铁匠打造出一个“u”字头半圆形的铲子,安上木把,世上就有了第一把洛阳铲。洛阳铲可打人地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通过对铲头带出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等。有了洛阳铲盗墓者如虎添翼。
5北京文物局根据常魁从汝阳传回京的情况,紧急普查全市古墓群情况,一查令他们大惊失色,京郊众多古墓群里竟然有近300处被盗,因为古墓多数都分散在山野和农田里,大都没被及时发现。常魁的汝阳之行虽然弄清了李怀之的身份,但不能确定李怀之有京郊盗墓的行径,因为可疑SIM卡可能是李怀之丢在盗墓现场的,也可能不是李怀之的。常魁去汝阳前,安排几个人提取暂住北京的汝阳地区相关人群的资料,从里面筛选有盗墓前科的人,排查出一个叫李益春的嫌疑人,60岁出头,因多次参与盗墓被判过刑。常魁的手下跟踪李益春到了潘家园旧货市场,见到李益春拿出一只玉镯和一只发簪和文物贩子大黄讨价还价。常魁的想法是来个连锅端,不然对不起李怀之“一锅儿”,一起盗墓,一起坐牢,公平。所以他当时没让手下动李益春,惊动一个,就可能跑了“一锅儿”,常魁让手下也先别搭理大黄,安排了一个朋友,用高出大黄的收购价买下了李益春手里的玉镯和发簪。玉镯和发簪被送去鉴定,文物局的专家确定玉镯和发簪的年代在清朝。老邱把玉镯和发簪上面粘带的土质等物质弄了一部分拿去化验室做微量元素检验,证实和现场第五处棺椁周围土壤的酸碱度和微量元素含量一致,玉镯和发簪应该来自被盗的棺椁。常魁与汝阳刑警保持着密切联系,他把李益春的情况传给汝阳刑瞽,汝阳那边很快回复,说李益春和李怀之是“一锅儿”的,这“锅”里的多数都是亲戚关系。李益春是李怀之的堂兄。常魁一听很高兴,抓住李益春,同“锅”的李怀之就不远了。去电信局调查的侦查员也有了收获,可疑SIM卡落到老邱手里前,曾频繁与李益春的手机联络。常魁一拍大腿说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常魁当晚就过起了盗墓贼的生活,并且比盗墓贼还辛苦,盗墓贼是昼伏夜出,常魁他们是昼夜全出,24小时不闭眼,白天跑旧货市场,摸排被盗文物的销路走向,夜晚跟着李怀之“一锅儿”。弄清楚了这“一锅儿”共有11人,清一色的壮年汉子,集体住在大兴区亦庄村的出租房里,白天猫在房里睡大觉,凌晨时,分乘两辆蓝色面包车鬼鬼祟祟出去。6月12日凌晨3点,叉到了“一锅儿”出洞的时间,两伙人上了两辆面包车驶出村,隐蔽在暗处的常魁通知沿途隐藏的弟兄们准备动手,饭熟了,到了该“端锅”的时候了。藏在村口的第二组侦查员跟上面包车,走了一程后。第三组车辆接班跟踪,过一阵子,第四组继续尾随,常魁带领的第一组是一辆黑色现代车,目标小,远远跟在后面。蓝色面包车经过一个村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停在一个偏僻路段。常魁命令跟踪的第三组侦查员不要停车,开过去后找个适当的地方隐蔽待命。常魁的黑色现代停在能观察到盗墓贼下车的地方,他数了数下车的黑影,人数不够,好像只有七八个,他想那也不能再等了,端几个算几个吧,随即通知大家听他的命令行动。半个小时后,当七八条人影都在农田里专注忙碌的时候,几束车灯一起聚光农田黑影,四辆车堵住四个方向,常魁看清了,一共8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工具,有洛阳铲,有被称为“探地钢针”的。地上留下的孔和老邱岳父家菜地里的一模一样。8个贼里没有李怀之,也没有李益春,这让常魁不能接受,李怀之和李益春应该是“锅”里的魂,抓不住这两个人,算什么一锅端?他当下分了四个审讯组,就地分头突审,一定要问出李怀之和李益春的去向。8个挖墓的有6个是“下苦”,他们指认了一个姓李的“腿子”,李腿子是李怀之和李益春的本家亲戚,手艺好,生得身高马大,洛阳铲使得炉火纯青,是“锅”里的技术骨干。李腿子经不住常魁的穷追猛打,说前半夜李怀之和李益春带着另一个“腿子”上房山区踩点儿去了。常魁把李腿子提上车,开足马力奔了房山区,房山区在京城西南,离大兴区60多公里。后半夜公路畅通,常魁的车也开得飞快,黎明前就把李怀之和李益春以及“腿子”捂在了被窝里。11个人都是河南省汝阳县人,亲戚套亲戚,没有一个外人,俨然一锅“李家军”。抓捕的时候,常魁在李益春的枕头底下翻出一张北京市地图。地图没什么新鲜的,新鲜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小圈圈,常魁数了好一会几才数清,一共305个。问李怀之和李益春地图是干什么的?小圈圈是什么意思?李怀之和李益春谁也不说。常魁说你们不说我也看了个大概齐,这是一张北京藏宝图,小圈圈标的是古墓,对不对?6李怀之“一锅儿”不仅精通盗墓,对抗警察也训练有素,11个人的口径分毫不差:他们刚从河南到北京,正在寻找和刺探古墓的位置,一起案件都没来得及做。常魁没了招数,11个人都抓齐了,但却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六个盗墓现场是他们干的,从李益春手里买来的玉镯和发簪虽然可以确定是第五个现场的失盗物,但却不能证实是李益春一伙人作的案。关键时刻老邱出手了,只要是老邱掌握在手的都是铁证。老邱让儿子邱少英在第二现场提取的尿样检出了两个人的DNA。常魁兴奋得眼睛放光,当场抽血鉴定DNA,11个人一个也不剩,挨个验。结果两个尿样里的一个DNA与李怀之的相匹配,另一个则是一个“下苦”的。面对铁证,李怀之还抵赖,他说发生盗墓案件的时候他人根本没在北京,而是远在西安。常魁说李怀之是你的排泄系统不属于人类啊,还是你有特异功能?你一泡尿能从西安尿到北京?切!老邱的铁证还有一个,那就是从邱少英发现的那一截钢管上提取的掌纹是李腿予的。李腿子用洛阳铲打洞的时候太用劲儿了,手机掉地上也没发现,后来发现了摸黑乱找,先摸到了手机电池,然后又找到了手机,回到住处才发现SIM卡没了,怕暴露,没敢再去找。李腿子说前段时间他和李怀之把挖来的古董送回洛阳贩卖,路上李怀之的手机丢了,没顾得上买新的,把他儿子的拿走了,回北京后,李怀之嫌儿子的手机不好用,给了他,自己另买了个新的。李怀之见不交代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照实说了。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和李益春以及李腿子到了北京,租了一辆夏利车开始探宝。李怀之尊李益春当“掌眼”,自己当级别低点儿的“支锅”。不是李怀之没能力,而是李益春是堂兄,见识不少,能耐也挺大,懂点儿风水,还会鉴别古董。李益春也没谦让,反正都是一家人,官大官小没什么大差别,“掌眼”要担起找寻古墓的责任,李益春到京后买了一张最新版北京市地图,就是常魁在李益春枕头底下找到的那张,正和常魁预料的一样,地图就是“藏宝图”,上面305个小圈圈是李益春和一个风水大师的杰作。在北京转了一圈后,李益春感到自己风水知识浅,不够用,对北京地形地貌又不熟悉,和李怀之商量后,从老家洛阳雇了一个70多岁的民间风水大师,几个人用了两个多月时间跑遍北京郊区各个角落,在地图上标出305个京郊古墓群的位置,风水大师说北京的古墓绝不止这些,还要继续找,多找一个,风水大师就多拿一份钱,李怀之和李益春说300多个够干一阵子的了。藏宝图让李益春和李怀之心花怒放,305个小圈圈是目标,也是目的,他们要挖净305个古墓。李怀之把“一锅儿”人马都招呼来了,11个人披星戴月,按照藏宝图所标,仅两个月的时间就超额完成作案计划,305个古墓已经被他们盗挖了200多个,要不是老邱的岳父报了案,305个的目标也许真能实现。最后李怀之懊恼地说,无意撒在现场的尿不想成了证明自己的证据,这不就是自己尿了自己吗?李怀之还说,他也不想当一辈子盗墓贼,盗墓这活儿也越来越不好干了,来北京之初他在建筑工地当了~段时间小工,挣钱太少不算,工钱还总被拖欠克扣,于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盗墓的手艺是祖传的,不干心不甘,于是改邪归正不成,又重操旧业。汝阳警方配合常魁抓住了风水大师押解来北京,汝阳警方对着李怀之一通拍照摄像取证,李怀之这个让家乡警察头疼的盗墓贼终于有了自己的刑事档案。常魁审讯风水大师的时候问他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古墓群的,风水大师不慌不忙,像是在授课,说我的方法是自创的,好比中医的望、闻、问、切,望,就是勘察地形,看周边是不是有山有水,如果背靠山,面朝水,就可能有古墓。闻,就是和可能有古墓的附近居民聊天,特别是一些老人,他们知道这里是不是埋过达官贵人。问,就是用洛阳铲和探地钢针等工具寻找确定地下有没有墓葬。切,就是商议和制定挖掘方案等。最懊悔的是李益春,他说如果听李怀之的,就不会被抓了。李怀之说在大兴干了不少了,该挪窝了,要不警察就找来了。李益春心贪,说再在大兴挖最后一个,明天就转移去房山,并且安排李腿子夜里带人去探墓,他和李怀之夜里去房山踩点儿,没想到当夜警察就来了。李益春是“掌眼”,盗墓赃物一般都是他去找销赃渠道,李益春说他昨天刚把一串琥珀珠卖给文物贩子大黄,依他的经验,那串琥珀珠至少应该有300年历史,是在施家村旁的古墓里弄出来的,估计大黄还没找到下家出手。常魁押着李益春去找大黄追赃,大黄见到常魁和李益春就明白了,什么也没说,拿出了那串琥珀珠丢给常魁,嘴上说,倒霉!常魁又追问鼻烟壶,大黄还装傻,李益春说别问了,早出手了,肯定没少挣。常魁离开时说,大黄像药名,也像宠物名,叫着不好叫,听着也不好听,你最好改个名。大黄翻了翻白眼说我背兴就背在这名字上,叫了个狗名。常魁顺利结了案,“一锅儿”11个人,外加一个风水大师,真正是一锅端了,可喜可贺。可是,移交案件的时候,风水大师一句话让常魁的心又凉了。大师说,他和李怀之李益春找古墓的时候,遇上好几拨同行,可见京郊盗墓贼数量不少,李怀之“一锅儿”不过九牛一毛。老邱又去逛潘家园,摆摊的拿给他一个铜纽扣,说是清代巡警衣服上的,老邱说我买了,只要不是从棺材里出来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