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门口跳钢管舞,穿着暴露引人围观,学校附近不合适吧,你怎么看?
江苏南通港闸区某中学校门,有女子穿着清凉衣服,大跳性感钢管舞,引得在场小朋友拍掌欢呼,保安半个小时都撵不走。
据悉,此番场景系当地某舞蹈学校为招生,特地安排的“节目”。而如此辣眼睛的剧目,显然不符合中学生的审美,学校保安多次出面劝退,但无甚效果。而群众对此亦表示无语,对该舞蹈学校到底是要招生,还是想惹眼球做宣传表示怀疑。
诚然,舞蹈学校经营需要吸引生源,而中学生也有培养舞蹈特长的需要。但是,该舞蹈学校通过钢管舞这类舞种,来吸引中学生报名参加,显然不当。且不说,钢管舞并不适合中学生学习,该舞蹈学校并没有做到对标宣传,目的与效果都得存疑;
就是在中学门口,让女子穿得如此不雅观,大跳性感舞,已然超出常人的认可度。中学生尚未成年,价值认知并未成熟,视听内容仍需社会与家长把关,如此少儿不宜的画面,显然不适宜他们观看。这样的认知,已然不需要特地强调,正常人早已形成共识。
该舞蹈学校,却把公共场合都不适宜展示的舞蹈,直接搬到中学门口演出。如此逆反的人心的行为,显然不单是为了招生,更多的应是为了搞噱头、做宣传。但如此没有下限,违背原则的宣传方式,吸引力是有了,人心却背离了,对学校的经营有弊无利,该学校的行为显然短视而无知。
虽然舞蹈学校的行为严重不当,但中学方也只能言语劝阻,却无权驱赶,毕竟他们是在公共区域进行此次活动。而众人也只能骂个热闹,却无法当真对该舞蹈学校或者演出的女子做什么,毕竟其并不违法,但仗着不违法就可以任性妄为了吗?
生活中,群众与学校都想着给予孩子们以最大的保护,维护他们尚且天真纯净的思想世界,让其三观不至扭曲。但是,社会本身就是开放复杂的,即使严防死守,也难做到滴水不漏。其实,比起校门口的性感舞,网络上比之尺度更大的讯息,比比皆是。若当真想要屏蔽,实也难做到。
因而,与其想方设法地帮孩子隔绝污染源,不如花更多的力气培养孩子正确的认知。当孩子的三观正确,对社会现象能有理性认知的时候,外界的风雨污垢,也只能是过眼云烟,染不到他们身上,更侵不到他们心里。
这类行为,明显是在道德下限与法律底线之间,常人的道德认知接受不了,而又因未触及法律底线,无法拿它怎样。这才是最气人的。而有些人乃至机构,就善于做这种游走于法律与道德夹缝的事,利用其足够刺激,来吸引眼球。
但不违法的任性背后,当真是毫无代价的为所欲为吗?显然不是。个人尤其是经营性的企业,要想在社会中生存与发展,其前提是获得公众的认可。显然,这个舞蹈学校的关注度,是通过让群众不认可来提升的。如此的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创意,而是无知。
作为培训学校,三观如此不正,哪个家长会愿意送孩子到此学习。而作为营利机构,如此没有格调,如何让群众甘愿付钱消费。没有人来,再多的关注不过是瞬时流星,丝毫无用。
针对此事,群众的愤怒,是实实在在的,毕竟这个舞蹈学校以自私狭隘的方式侵害着国家未来的花朵。而公众的无奈,也是切切实实的,毕竟该学校的行为只是不道德并没有违法。而该舞蹈学校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这一舞把自己舞火了。只是,火了之后呢?是叫好一片还是骂声遍地,他们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底线的任性,是不负责任;违背社会认知的耍流氓,是不知后果。一面倒的骂声之中,舞蹈学校只能火了名字砸了招牌。短视至此,也是可笑。
古巴比伦王朝在公元前1595年覆灭,至今杳无踪迹。
作为一座失落的帝国,它曾有过繁华,也最终走向失落。
戴城又何尝不是,它曾是一座繁华的大工厂,后来随着时代消失殆尽。
在《少年巴比伦》中,“巴比伦”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堕落的繁华。
所谓少年巴比伦,莫非就是每个人都曾经历过却最终消失的少年时光。
只是,戴城不是城。
戴城,是90年代的中国。
那个时候的路小路不知道,大烟囱有一天会轰然倒下;那个时候的白蓝不知道,未来会出现在职研究生这样的可能;那个时候的戴城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向灭亡,一如从前的巴比伦。而那个时候,我还在娘胎,或许更早。
站在时代的交接口,谁又不是大潮中的小鱼小虾。少有人是少数人,站在时代的风口,引领下一个时代潮流,把新世界翻个天覆个地;大多人是那个大多数,不懂风口,看不见潮流,甚至,像路小路一样,没有理想,以为做个钳工电工换个灯泡就能在戴城过个一辈子。
他以为自己会像大多戴城人一样,在这座工厂老去,却也在这座城市腐烂。
路小路说,在他20岁那年,他浑浑噩噩度过着没有理想的青春,他对此竟然一点也不悲观,只是觉得时间无比地漫长。
我甚至有点羡慕路小路的生活,可以整天无所事事,过着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而我却要在我不到20岁的年纪里,为了自己触手可及而又遥远未知的未来碌碌。
我不羡慕路小路能每天泡女人,我却眼红他收工后的车行时光。
想来我不属于那个时代,终究不明白没有理想和时间漫长是什么感觉。我也无法想象,戴城的人是如何把一座城生生活成了一座囚。
戴城就像一座监狱,监狱的围墙隔绝了青年的理想与现实。
不过转念想来,这大抵就是宿命了罢!不是上天安排的那个“命”,而是时代造就的那个“命”。
路小路的爸爸跟师傅,无疑就是这样的命里的最后一环。
身处这样一个山雨欲来的特殊时代,待上一辈人虚无激情的硝烟散尽,他们就只剩下了苟活。
生活是戴城数年来的套路,高中完了进工厂,努力读书上职大,职大毕业坐科室,一成不变,却又固定地让人安心。
可是,路小路遇到了白蓝。她说她叫白蓝,白色的白,蓝色的蓝。
白蓝游走在厂区这个男性社区中,有如一支淤泥之中的白莲。她就像很多人庸常生活里的一道光,点亮了路小路在工厂里的灰暗人生。
路小路爱上白蓝,无非厚非。年轻的心,就这样山雨欲来。用路小路的话来讲,白蓝是他人生中最香甜最腐烂的部分。
正如影片的最后在张楚的《姐姐》中结束一样,“只是想人要孤单容易尴尬,面对我前面的人群,我得穿过而且潇洒……”
路小路仍旧看不到头地在化工厂三班倒,而白蓝要到上海念书,去追求更远大的未来。
什么空中花园,什么巴别塔,都是骗人的。
未来只有废墟,没有城堡。你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你想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
“那一瞬间,我与这条野狗心意相通,它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它说,老子就是要打死你。后来我觉得,它问了我一个更深奥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活着?’我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由一条疯狗向我提出,也不知道究竟谁得了狂犬病。我扔下钢管,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如此荒谬的,在这个世界上跑过来跑过去。”《少年巴比伦》的结尾这样说。
戴城依旧,路小路在那戴城跑来跑去;
世界依旧,我们在这世界,跑来跑去。
时代在变迁,祖国在进步。现在的我们,为中华之腾飞而努力读书,让过去的耻辱不再重演,让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所有的梦想都能变成现实!下面是我整理的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仅供参考。
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篇一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好!
星期五晚上,爸爸带我去洋安看了一场戏剧。
这场戏剧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有很大不同,这里看到的都是那么的真真切切,舞台是用木板、钢管搭起来的,座椅也是一张张可以移动的木头长椅。我们刚到门口,就看到里面灯火辉煌。这里的人来来往往、三五成群,都是来看节目的。里面人山人海,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期待着他们的精彩表演。我和爸爸在人群中钻来挤去,终于找到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看了一会儿,我就清楚它在讲一件什么事了。一个名叫王怀女的小姐被关在了敌人的囚牢里,十年后,终于想办法逃了出来,敌人的首领知道了,非常生气,于是找到自己的军师,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给大宋的首领写一封信,告诉他们王怀女是自己派来的内应,目的是扰乱大宋,大宋的首领就会将王怀女给杀了。这个办法不仅不用敌人亲自动手就可以让王怀女“消失”,真是个好主意。果然,大宋首领上了当,将王怀女的砍头之日定在了第二天。后来首领发现告密信上的笔迹不同,于是把王怀女放了,并且让她带领队伍去打仗。第二天在战场上,王怀女打败敌军,但敌人却用她的母亲威胁她。她母亲为了不成为累赘,告诉王怀女要精忠报国,然后就自尽了。王怀女心如刀割,将满腔悲痛化为力量,把所有敌人都杀死了。就这样,戏剧就结束了。
这场戏剧令我们大家受到了很大的启示:忠于祖国,热爱祖国。古往今来历史上有许许多多的爱国人士,他们忠肝义胆为保卫国家牺牲自己的性命在所不惜,比如屈原、岳飞、戚继光、林则徐、狼牙山五壮士等。他们的事迹感动着和鼓舞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因此,我们少年儿童应发奋学习努力报效国家。
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篇二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好!
从小生活在妈妈的哺育和祖国的光辉下,有这两位母亲的滋润,才有了我身上这鲜红的中国印和浓浓的中国情。母亲,默默的付出,祖国,无私地奉献,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属于同一个家的,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中国,在施爱着与被爱者之间传递着一份感情———中华情。
第一次感到中华情,是看到妈妈的头上多出一缕白发,看到爸爸眼角多了一丝皱纹。母爱犹如细雨凉爽而又细腻,父爱则似大海伟大却更沉默。每当看到他们两人在辛苦地为我劳累,我的心中总会涌上一股暖意,接着是一种炽痛的灼烧感。正是有了爸爸妈妈的呵护,我才有了家的感觉,才对国家充满了希望。国是千万家,家是最小国。疆域辽阔的中国,不正是这一个个温暖的小家构成的吗?而没有这千万家平凡而又伟大的爱,又何谈中华情?
第一次真正认识中华情,是在那美丽的绿茵场上。虽然足球并不是中国的强项,但还是满怀希望地观看比赛。随着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随着中超联赛曝出的一个又一个丑闻。我也渐渐看清,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一个民族和国家更是,在我们积极追求完美和其他方面的突破时,是否还忘记了存在的缺点?这是我对中华情一个最独特的认识吧!
第一次看到中华情,是那最令人震惊的汶川大地震。这是一个全世界人民都不会忘记的日子。但中国并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只是从容不迫的面对,温总理甚至悲伤地说:“我现在什么也不关心,只是关心我的十万人民。”这是他们的呼唤。这是纯洁的情,是不需要任何修饰的情,是震不跨的中华情!第一次听到中华情,是著名歌手刘欢在北京奥运会上深情演唱《我和你》。在开幕式上听到这首歌,不免有些淡淡的遗憾,本来我期待过会是一首能让全球华人产生共鸣的,雄健激昂的歌曲,像《手拉手》一样鼓舞人心。但是静下心来听这首歌的曲调,发现她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大气,她好像在传递着浓厚的中华情,使我们静下心来聆听这和平的世界……
第一次梦到中华情,是神九发射的一个夜晚。宇航员刘洋更是首位参加载入航天飞行的女宇航员。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几代航天人,他们默默无闻,勤于奉献,成了中华民族的圆梦使者!万古流淌的中华情,为我们创造了一个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我不会用一堆华丽的文字筑造一个虚幻不实的中国,更不想用整篇文章来描述自古至今的英雄豪杰。我只是表达自己最真挚的感情,来赞颂这美丽的中华情。
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篇三
生活中每个人都在对祖国默默奉献。扫大街的清洁工,给城市穿上了新装,捡垃圾的爷爷奶奶,可以使城市的污染减少。读书的人,让祖国的发展向前进。发明家用他们的成果,来实现以前生活中没有实现的科学幻想。我们敬爱的老师他们用辛勤的汗水培养出了祖国的建设者,使我们的祖国越来越繁荣富强……我今天要说的是种田的农民伯伯,他(她)让我们有吃有喝。
看似平凡的人,却干着不平凡的工作。看似平凡的人,却干着不平凡的事。农民是人民的衣食父母。他们看似是种田的,其实他们却担任着给祖国给人民吃喝的重任,他们不分日夜的辛勤劳作,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让我们不要饿着。让我们吃的好,喝的好。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妈妈到外婆家去,我们坐着车到了外婆家。我看到外婆正顶着烈日在地里除草,豆大的汗水流在了田里,我看到后,也想体验一下,我大声的叫外婆。外婆没有答应,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我跑过去,拍了一下外婆的背。对外婆说“我也想来试试”,外婆笑着说“这个是农民干的活,你应该好好学习”经过我不断肯求外婆才把锄头给我。我拿上锄头后挖了几颗草,觉得还很好玩,可是挖了一会,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仿佛锄头是世界上最重的工具了,我真不知道这大片大片的庄稼他们是怎么种出来的啊!这时外婆从我手中拿过这沉重的锄头,并对我们说“你们先回去,我把这块田的草锄完就回去给你们做饭”!听着她那坚定话语,看着她那疲惫的身躯及满头的汗水,我不禁想起一首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他们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理想,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奉献着,他们的这种人生态度和行为就是爱国主义的具体体现。作为学生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刻准备着,为祖国繁荣富强贡献力量。
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篇四
我本以为爱国是很大的事,只是大人们做的事。今年,我们学习了课文《小英雄雨来》、《夜莺的歌声》后,我一下子明白了,我们小孩子也能做爱国的事——像雨来和小夜莺一样跟大人们一起抵抗侵略者,保卫我们的祖国。
雨来和小夜莺的爱国事迹深深的感动了我,也大大激起了我的爱国心,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一个热爱祖国的孩子。
可是,现在,我们国家正做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呢,国富兵强,谁敢来侵略我们啊?那么,我该如何去爱国呢?我便去问爸爸妈妈,他们说:“孩子,你会明白的。”
那天晚上,妈妈下班回家,忙碌一天,非常疲惫。我亲切的对妈妈说:“妈妈,您辛苦了,快歇歇吧!”妈妈坐到沙发上,我便给妈妈捶捶背、捏捏脚,然后又把饭菜端到桌上。妈妈忽然开心的说:“孩子,你在家里,做个好孩子,关爱家人,分担家务,爸爸妈妈很开心,咱们的家就幸福。家是国的家,国是家的国,家家都幸福,国家就和睦。孩子,你说,这是不是爱国?”
不久前,在学校里,我因为学习努力、表现出色,一天内受到老师四次表扬,回家后告诉了妈妈。妈妈兴奋的说:“孩子,你在学校里,做个好学生,好好学习,多长本领,将来就能为祖国多做贡献。如果人人都能多做贡献,我们的国家就会更加繁荣昌盛。孩子,你说,这是不是爱国?”
前天,五一,我们去樱桃沟游玩,下了公交车,要穿马路时,我看见车子都在走,且路口亮的是黄灯,便对爸爸说:“现在是黄灯,要等一会儿再走。”爸爸说:“孩子,你遵守交通规则,就不会出交通事故。每个人都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那么国家就会和平安宁。孩子,你说,这是不是爱国?”在去樱桃沟的路边,游人们丢下了好多包装袋和塑料瓶,我捡起一些丢进了垃圾桶。妈妈又说:“孩子,你捡起一片垃圾,我们生活的空间就少了一些污染,多了一份干净。每个人都来保护环境,我们的祖国就会更加美丽,祖国的人民就会更加健康。孩子,你说,这是不是爱国?”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爱国!从身边的小事做起,扎扎实实见行动。在家做个好孩子,在校做个好学生,在社会做个好公民。
少年爱国主题演讲稿篇五
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今天我要演讲的主题是<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黄河长江奔腾万里,那是中国!古老文字源远流长,唐诗宋词代代相传,那是中国!青藏美丽的高原,新疆辽阔的盆地,那是中国!
我遥望神州大地,我遥望展翅雄鹰,我遥望那一颗闪耀的红星!这就是我的母亲——中国。
但,我想,那个繁荣昌盛的祖国,也是从重重磨难中历经沧桑走出来的……
南京大屠杀,遍地的尸体,我们的心在痛圆明园的废墟上,团团烈火,我们的泪在流。但我们的祖国没有沉没,把粗壮的臂膀变成摇篮,抚养着炎黄子孙用宽厚的手掌挽起高山秀水用辛勤的汗水滋润着大地。毛泽东,一代领袖支撑着民族的血肉邓小平,指引多灾的祖国走向辉煌。钱学森,科学发展的动力季羡林,教育发展的希望。
祖国日渐强大,日渐辉煌。给我肤色的祖国,给我智慧与胆略的祖国,有改革的浪潮迭起,冲破旧的束搏,迎来新世纪磅礴的日出!东方巨人,他,站起来了!
待我看祖国的崇高与巍峨,待我看祖国的繁荣与富强,待我看那霓虹灯日夜闪烁,灿若银河……
千里马般日夜兼程的超越,看啊!烟花苍茫,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祖国群峰腾跃,平原奔驰,长河扬鞭的祖国。我们要自豪地喊出:“伟大的祖国,我爱你!”
这是个除旧迎新的祖国这是个前赴后继的祖国这是个日渐强大的祖国!“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
飞翔吧,我的祖国!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天兰、绿玫瑰的花语是成长。
梧桐树的树语是成长。
以色列的绿色玫瑰,名叫碧海云天 ,花语:纯真简朴、青春长驻。
向日葵花语:勃勃生机。
报春花花语:青春的快乐和悲伤、不悔。
古代的东方,中国和日本,都记载过以为拥有绝世美貌的少年。
传说,他的美貌可以迷住世上所有的少女。没有夸张,至于详细是长什么样子,这有一个玄机。他出现的时间都是在夜半,乌云蒙蔽月亮的时候这个时候,古城中一栋普通的小楼里,漂浮着浓香的朦胧房间,床榻上的轻纱被一只瘦削修长的手撩开,一张五笔俊美的面孔浮现。少年的衣衫凌乱,松垮垮地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明烛的火光下,锁骨的阴影微微凹显。
他可能是病了,神经恍恍惚惚,乏力地低下头,几缕乌黑颓废的头发垂贴在脸上,很是憔悴,像刚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疼痛。
他双手勉强支撑着床沿,这是,听见无碍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屋里地歪着头看向门,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砰——
当六七个壮士破门而入时,屋内已经空空如也。他们举起手中寒光凛凛的刀具挑起床榻上的轻纱,看见上好的貂绒毯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挑起貂绒毯,是一具少女的尸体。
或许那还不是一具尸体,还有微薄的体温,但已感觉不到她的魂气。
灵魂被取走了。
领头的壮士一把拉开窗棂,朝楼下灯笼光点点的、还在逛夜市的热闹人群大喊:“大家赶快回去!又死人了!所好自家门窗!”
人群似乎没有太大的惊慌,早在壮士说那个“又”字时就已能预料,这样的离奇命案在这座小城已发生得太过频繁,人们早已司空见惯,而且家中有子嗣的城民根本不会来夜市。
因为自五年前发生第一次命案开始,牺牲者都是少女。
至今日,城中的少女一寥寥无几。
但今晚夜市的人群中又偏偏有两个不信邪的孩子。
“这次是哪家的女儿呢?”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望着楼上的壮士喊叫,对身边吃着点心的男孩说:“颜净儿,你说她的家人会伤心到什么地步?”
颜净儿草草吃完点心,拍拍手上的渣子,嘴巴嘟嘟嚷嚷地说:“灰玥,我们还是——”
“我不会去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灰玥的话很快,“再说,我们还没见着同永呢。”
话才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熟悉的呼喊声,灰玥和颜净儿望过去,一个俊美的少年朝他们跑过来,隔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俊美的少年就露出漂亮的笑,迷离的眼睛也变得弯弯的。
“同永!!!”灰玥特别兴奋,大老远就这么叫着,可当少年走近了后,她又故意表现得很无所谓,“哼,你也舍得来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傻样了?”同永打量着灰玥身上的男装,伸出瘦削修长的手拿掉她的帽子。
“给我给我!”灰玥说着就去抢,可由于身高的原因,只能围着同永转圈。
“她爹娘管得太严呗,今天是我翻墙把她接出来的。”英气的颜净儿说,“还差点被她家的士兵给活捉。”
“谁叫你动作不利索?”灰玥白他一眼。
“而且城里是在不安全。”颜净儿说,“所以还借她一套我的衣服!!看看那个小子,和土豆死的,我好不容易才从家里翻出一台我六岁那年的衣裤!”
就在大家聊得开心的时候,透过前方一户小吃摊看过去,一对将要中年的夫妻疯了般边哭边跑,朝着发现少女尸体的小楼。人群安静下来,给他们让路,也是此时,夫妻俩撕心裂肺的哭声给外明显和刺耳。
灰玥站过去看,不免也有些心酸。同永问她:“怎么了?”
“他家女儿被鬼吃了。”灰玥看着他的眼睛。
同永直视她,然后点点头。这是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推开灰玥,“啊....我的孙女!我的孙女....”边老泪纵横着边颤抖地含着,“让让,让让...........”
小个子的灰玥被推到没站稳,直靠到同永身上,又闻到同永身上的味道,一种很诡谲的香味,不浓,像是沾染出的清香。
灰玥站稳后,转过身笑着面对同永,高挺的鼻梁,嘴唇是那么健康的诱红,她越加喜欢他。同永呀微眯着那双漆黑迷离的瞳孔看着她,一篇灯笼光中,眼睛里忽闪着某些神异的亮点,像是裹挟这某些畸形到完美的秘密。
“咳咳.....”颜净儿在这样的场合中很是尴尬,握拳装咳,然后看向灰玥说,“也见着同永了,改回去了吧。”
“早着呢!”灰玥挽起同永的胳膊向前走。“要么我今晚不会起了,回去多没意思。”
“大小姐!那你住哪儿?!”颜净儿朝她汗,也跟过来。
灰玥望了望同永的侧脸,小声的问他:“我们住哪儿?”
“啊?”同永有些羞涩,拘谨,傻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灰玥觉得此时的同永格外可爱,于是壮胆着说:“我们住你那儿吧!”
“颜净儿家多安全,对吧。”同永在躲闪。
“就要去你现在住的地方!从来都没去过,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还没等同永推辞,就嘴快地回头对颜净儿招手,“我们今天住同永那儿!”
颜净儿在原地愣了一下,“真的假的?”然后追了上去。
大概是五年前,作为将军府的独生女,年幼的灰玥比现在顽皮几百倍,那是旧隔三差五地拉着捕快的儿子颜净儿偷逃出去疯玩,又一次甚至乱窜出了城。
也就是唯一的出城那次,他们翻过城外的荒山,意外地发现荒山后事茂密的竹林。
也就是因为放眼都是绿色,所以很清楚,异常清楚的发现林边演示上趴着一个半裸的男孩。男孩和他们一般大,死气沉沉地趴在岩石上,像是从山上失足滚落,衣袍都以磨损掉,因此赤裸着上身,且上面都站着露水和草屑。
颜净儿小心翼翼地走近,灰玥咬着手指站在远处。颜净儿完全感觉不到男孩的气息,他先“哎!哎!”唤了他两声。男孩一动不动,他又捡起虱子丢向他,男孩仍然没有反应。
颜净儿转过头对灰玥说:“死了。”
可就在颜净儿转头看灰玥的时候,岩石上的男孩轻轻蠕动着缓慢的爬起来。年纪小小的灰玥看见这一切,吓得说不出话,捂着小嘴待在那里。
颜净儿赶紧转回头,看见白皙清瘦的男孩已经爬起来,正看这自己,吓得干紧向后跳一步,蹲在地上捂着眼睛。
“呵。”起死回生的男孩看着他们,忍俊不禁,“呵呵。”笑出了声。
声音非常干净。
“你是什么人?”
男孩摇头。
“好吧,你不是人,那你从哪儿来?”
男孩摇头。
“你的名字总知道吧?”
男孩摇头。
“........你不会说话呢?你娘没教过你是不是?”灰玥还在很认真的问他,可男孩显然对提问不感兴趣,他抱着双腿,蜷缩在岩石后,漂亮的眼睛渐渐无精打采,像是打瞌睡要睡着似的。
“你病了么?”
男孩闭上眼睛,昏昏沉沉要睡去。
颜净儿走过去,推了推他。“将军的女儿在问你话呢!”
男孩被摇醒,但就是一言不发。
灰玥站起来,对颜净儿说:“他一定是饿了,你看他那么瘦。”
男孩突然看向她,漆黑的瞳仁仿佛深渊。
灰玥凑近男孩的瞳孔仔细的看着,轻声问:“你家在哪儿?我们带你去找娘。”见男孩呆呆地盯着自己,又说,“你饿不饿?这样吧,你告诉我,我请你吃烤鹅!”
男孩顿了几秒后,终于伸出瘦削的手,指着城的方向。
于是,就在将军府每日午时调兵操练、城门只有少数士兵看守的情况下,灰玥敲响了城门。
年轻的、缺乏经验的士兵看见是将军的女儿,不论什么情况,急匆匆的解开了城门锁。
灰玥使劲地推着,颜净儿也跑上前,推着另一扇。
城门渐渐打开。
一整妖风像是咆哮翻滚的黄沙急不可耐地装进城去。灰玥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滚滚沙尘遮天蔽日,耳边只有遥远又恐怖的鬼哭狼嚎。
就这样,腥风血雨开始了。
城门钢管,男孩就转过身对他们说:“我不是城里的。”
“呀原来你会说话的?”灰玥跳上去抓住他单薄的胳膊。“那你是哪儿的啊?”
“我.....”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于是缓缓低下头,又伸出手指了指城外.......
“你小子敢耍我们!”颜净儿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没有挣扎。
“穿过城外的竹林好像有个同家庄哎,你是哪儿的对么?”灰玥问。
男孩看着她,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 那你叫什么呢?没事啦,告诉我们把!我们是你的朋友。”
恍然想起在城外看见城名是“永城”,男孩于是说:“同永。”
此时
“同永——”灰玥看向漆黑中他的侧脸。“还没到么?这里好冷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小城最偏僻的角落,黑蓝夜色下,前方的山丘像是坟包,这是荒地。同永开始表现出不安定,支支吾吾想回答什么可还是坚持着带他们往前走。
“同永你到底住哪儿啊?”颜净儿朝他喊,但在这种地方,声音没有那么有力度了,因为还是有些胆怯,稍显紧张地环视四周说,“前面没路了.......”
灰玥拉住同永,“哎哎,你真的住这儿么?这里........”
同永转过脸,雪白的皮肤在黑暗里愈显突兀。
灰玥看着她这样严肃的表情有点畏惧,“.............怎么啦?同永,你...............”
“没什么。”同永摇摇头,“我就住这里。”
“噢......”灰玥还是笑着说,“你,你自己要记得多穿点而,这里太冷,要是没衣服的话你就找我...........”
颜净儿一把将灰玥拉到自己身边。“你改回去了,小姐。”
气氛变得古怪至极。灰玥不敢再直视同永的眼睛,抿着嘴点了点头。
同永安静的像是漆黑中没有生命的标志,和远处的扭曲树影融为一体。
灰玥被颜净儿推着往前走,回过头对同永说:“我下次再来看你..............”
同永悄无声息地站在原地的黑色里,像是有处理埋葬在这片荒地的秘密被揭开了一道口子,炙热的熔岩从裂缝中汩汩涌出,即将爆发。
“灰玥——”同永突然叫住她。
灰玥和颜净儿都回过头,揣测着身后的这个黑影接下来会说什么。
“路上小心。”他说。
离开同永后,很反常地,灰玥和颜净儿一路都没有说话,各自揣测对方心里的想法,等走到雾气袭来的凄清接到,颜净儿终于开口,“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他了。”
灰玥呆呆地望向他,魂不守舍地,“啊?”
“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他.................”
“可能是有难言之隐..............”
颜净儿停下脚步,“你没看出来吗?这家伙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而且总是给我不好的感觉,奇怪的,有时是阴森森的............”
“可以了。”灰玥大殿他。“他很好,没有...........”
“他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招人喜欢的?”颜净儿打断灰玥的话从小到大的头一次,因此灰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但还是坚持把话说下去,“为什么你们女孩子都那么喜欢看脸............”
“谁说我看上的是他的脸..................”
“你看吧,你看上他了,你自己说的哦。她有什么好的啊?除了那张华而不实的脸,哪些都是虚幻的,都是会变的。”
灰玥已不想再说什么,本来想辩驳并不是只爱他的脸,但仔细想想,发现其实确实是如此。
只是,容貌必然是相互吸引不可或缺的因素,不想这么承认,但世上凡人都是如此,这是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
颜净儿又火上浇油,“等到他七老八十看他还能不能吸引住女孩子............”
“住口!”还有突然尖声喝止他,站在原地身子颤抖。
“怎么了?”颜净儿冷笑了两声,“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必须看清同永的真面目,不能被他迷惑..............”
“你给我滚!”灰玥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指着他的鼻子,“马上,给、我、滚!”
颜净儿有些吃惊,他从没见过灰玥这样对自己说话。灰玥反常的喘着粗气,怒气冲冲地瞪着颜净儿,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蓄势待发即将要报。
这大概就是被迷惑了的症状,
“我要吧你安全送回府——”颜净儿说。
“不需要你送!”
“这是我的职责——”
“你听清楚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不要在自讨无趣!”
颜净儿害怕她这个样子,同时又极其难过和失落,是在不敢再和她争辩什么,带着不甘和委屈朝她点了点头,忍住眼泪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
但没有走。
他背对着灰玥,说:“小姐你现在回府吧,我就站在这儿,如果遇见坏人,喊我一声就行了,我可以听到的。” 灰玥长吸着凄冷的空气,让自己保持理智,裹了裹衣服往家走,然而刚想转头对颜净儿说声“对不起”,就看见老街的尽头、那雾气正浓的地方隐约有个少年的影子。灰玥有些心惊胆战,紧眯着眼睛仔细望去,雾气缓缓移动,浅薄时才大概看清这个人,好像是同永。
灰玥微张着嘴巴,“他来这里干什么?”看他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等自己,灰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提步走向他。
真的是同永。她走到他前面停下,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同永也只是双眼迷离地看着她,这个男孩没有表情时冷若冰霜,欢笑起来时却又可以灿烂如一片恢恢花海。
同永伸出修长瘦削的手,模糊黑影中像是嶙峋的死物,还没触到,灰玥就已经嗅到阴冷的香味。
怎么他怪怪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就在同永即将触到灰玥的眼泪时,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似乎赶得很急。同永缩回手,灰玥朝远处望,看马队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像是朝廷的人。“灰玥!府上出事了!”颜净儿朝她跑过来再转头望向同永是,却发现他像是化作一股雾气消散得太离奇了。他走了吗?灰玥四下寻找,夜半的街道空空如也,除了远处的蹄声再没有动静,这一瞬间,灰玥甚至觉得刚刚看见同永是一场幻觉。
确实是朝廷派人来到这座永城,传达皇上的命令:必须尽快捉拿杀人的凶犯。将军,也就是灰玥的福清很不屑地下从纱门走出来,什么话也不想再说,又一次接下朝廷的旨意,送走他们,再回到府上就把圣旨丢进了香炉中。
因为将军知道,无论怎么做都会是无果。
永城市封闭的城,不能擅自开启城门,面积也只有这么大,五年来却一直没有抓到凶手,甚至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过。看着死者都是年轻少女,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断定凶手是个男子,是个非常智慧和教化的人,然而时间在前景,城中的少女仍在陆续变为受害者,凶手的一切仍了无头绪,明明看见楼台上有人晃动,包围着上去后却找不到任何踪迹,能这样消失的身手终于让一名捕头猜到,凶手,或许不是人。
将军府里的道长们也这么认定,凶手的杀人作风温柔又诡异,如果他是鬼,就是披着绝美外皮的野鬼,依靠着俊美容颜勾引少女,然后取其灵魂供养自己。
这样的鬼抓不到也杀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杀戮,知道整座城被吃空。
“出什么事了?!”灰玥才匆匆跑到大堂门口便叫道,急得连男装都没有脱,跑到父亲面前才发觉到自己的装扮,惊愕得不知所措。
将军重重地给了她一耳光。灰玥的帽子被打飞到地上。
“你还给我跑!”将军怒吼道,“你看看你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你娘刚才还在哭,我们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外面那么危险,你要是碰到什么,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活?灰玥,你该懂事了!”
灰玥的眼睛红红的,捂着脸说:“我已经不小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是你不知道外面横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怕……”
将军咬牙切齿,张口要说什么,却皱着眉眼睛湿润。灰玥看向父亲,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英武伟大的形象,此时却看见了他眼中的泪迹,因此很是惊讶。
“父亲……”
“自从那只鬼魂五年前被放进城,我就没有一天睡得安稳,灰玥,你是我们的唯一……”
“五年前?”
【同永夜】
父亲告诉了她一切的隐秘,这件事城中的民众其实大多也都知道,因为民间私下早就有流传了。 当灰玥呆呆地听完,一切与这只幽魂相关的关键词,不知是不是一种感应,她总是联系到同永身上。因为就是五年前,自己和同永相识,也是俊美却凄凉、阴森森的外形——
“我已安排好,明日,我们离开这里。”将军低声说。
“弃城?”
父亲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可就在晚饭后,收拾衣物的时候,灰玥踌躇半天,最终还是把凳子架在大瓷花瓶上,踩上去翻过围墙,偷偷溜出了府。
她必须出来。她要见同永,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也丝毫感觉不到危险。
不过还是带了把剑。
可她又突然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就在慌乱、失去主见先走去哪个方向的时候,转过身,同永就站在身后。
这一刻,灰玥的心中像是一瞬间拱土而出的恐惧,迅速又惨烈,但没有表现出来。月光凄冷,月光下的少年面孔恬然 ,虽然没有笑容。
“我想问你……”灰玥欲言又止。
同永撅起嘴角低下头去,他大概知道她想说问什么,保持勇敢抬起头对她说:“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灰玥越来越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男孩会是鬼,她说好。
在那处曾经死过少女的的乌色阁楼,同永点起明烛,橘红驱散黑暗。站在一边的灰玥说:“再点一支,有点暗。”同永点点头,又点了几支,一片片的光四散开,房间通明起来。
灰玥等同永在床沿坐下,自己才坐在桌边,保持着有些远的距离,但是烛光很充足,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微小的又短暂的皱眉都不会疏漏。
“同永,你说实话。”灰玥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再看向同永,“少女的案件和你有没有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道听途说了很多东西,我的心好慌,我不知道……”
同永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灰玥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有作准备,可一瞬间又无法接受,她让自己放松下来,带着略微疑问的语气对同永说:“你是那只鬼。”
“我是。”同永没有丝毫闪躲,漆黑的头发垂在脸颊。“我依靠灵魂过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当时是我把你放进来的,结果余毒了一座城,我不敢相信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我更不敢相信你是鬼!”
同永注视着灰玥,迷离的眼中光影流转,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化作一股烟,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下一秒,他出现在灰玥的桌前。
同永和她是那么近,近得低头望着她,阴影就笼罩在她全身。
“你不是鬼对不对?你骗我的,你不是,对不对……”灰玥看着男孩如此熟悉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状态几近虚脱。
同永伸出修长的手指,有写锐利的指尖拂上灰玥的脸庞。
而灰玥却下意识地站起身,拔出剑指向他,快速又准确地指向他的左胸。
“你该死。”灰玥泪流满面,盯着同永,“你是该死的!”
同永只是望着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孔似乎是在传达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他只需要一个变身,就可以消失得彻彻底底。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孩,无论杀过多少人,无情地取走多少灵魂,有多该死,灰玥始终下不了手。她咬着嘴唇绝望地流着泪,望着同永的双眼,摇着头取笑自己的软弱和懦弱。
因为他的那双眼,在自己的心中就如同星空,确实有那样美,确实有那样广博、漆黑,深不见底,连光也无法企及,但却是宁愿让自己堕落下去。与他被打入谷底的灵魂合并。
然而,他很可能没有灵魂。于是灰玥颤抖着双手缓缓放下剑,无助地问他:“你会杀我么?”
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失落。
“你会取走我的灵魂么?”
他失落地摇摇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你骗人!你没有灵魂没有感情,你是恶魔!”
“我有感情!”他突然顶上她的话。
灰玥抬起手中的剑,双手紧紧握着,指着他。“不,你没有,我不能失去理智,我不能相信你——”
而他,确撕开自己的衣襟,胸膛暴露出来,灰玥的剑就指在这里,正对着他的心脏。
“刺进去。”同永说,“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薄利的剑首叩在他胸口,稍微没有掌握好力度,轻晃的剑就在同永白皙的肌肤上刻出一滴血点。她杀不了同永。
就像同永不愿取走她的灵魂一样。
“我时常想起第一次见面见到你的情景,在城外,你还记得么?”夜深了灰玥仍然没有回去,虽然明天就要要举家弃城而逃,不过既然同永不会取走自己的灵魂,那还离开干什么?
同永迟疑了一下,仔细苦想,但似乎不记得。
灰玥走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腰带上的银片啪啦直响。他以这样的方式证明她爱他,就像他暴露自己的心脏证明他有感情。
灰玥把头轻轻贴在他的胸口。
当将军府的人找到灰玥时,撩开床上的轻纱,看见她的尸体,蜷缩着非常孤寂。
还是没能安全度过最后一天。
其实在她临死前,她已经感知到自身的岌岌可危因为,她记得的事,同永不记得。他应该记得,他却不记得。
当灰玥想要听他埋藏在胸膛中间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时,却什么也听不到。
因为同永根本就没有心脏。他只是灵魂,不可能有心脏。因此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暴露胸膛也无所畏惧,这就是他一贯的伎俩,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迷惑在梦里。
抽干她的灵魂。
将军的独生女也罹难,全城震动,街市已不再见行人,不管是不是少女。而每一天,滚滚马蹄声都要踏穿全城,这是复仇的将军在搜寻,就算那只鬼躲在地缝或藏在土里,只要露出一根寒毛,即使推平评永城的地也要连根拔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邪门的关系,永城的天黑越来越提早了,正常的黄昏被一片黑漆所取代且天气也越来越恶劣了,很是阴冷,就像是不甘的亡灵太多,层层堆叠在云端遮天蔽日,要让所有还苟活着的人体会尸体的温度。
天色迅速暗下去了。
俊俏的男孩走在灰黄的荒地,声音很轻。光线渐渐在他身上由明转向暗淡。当一朵云彩把最后一丝天光遮住的时后,有人叫住了他——
“同永。”颜净儿叫住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同永转过身要对他笑的时候,又犹豫了,因为他察觉到空气间淡淡的疏离感。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颜净儿这样问。
“当然记得”
“在城外,当时你……”
“我记得,颜净儿你怎么了?突然和我说这个。”
颜净儿走近他,突然从后面拿出一条绸带缠住同永的脖子,颜净儿死死抓住绸带,用它最大的力气至同永于死地。此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同永变得和普通人无异,不会变身消失也没有任何法术,只是痛苦地张着嘴巴,艰难地想要呼吸,两只瘦削的手疯狂地乱抓。
“是谁把你带进城里救你一命,你还记得吗?当我看到灰玥死时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这个畜生干的!”颜净儿紧盯着他绝望的双眼,像是要牢牢记住他的痛苦。“你知道灰玥只有在相信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在他的怀里睡着吗?你却勾走了她的魂魄,剩下她一个人蜷缩在那样寒冷的地方——”颜净儿朝他脸上吐口水,“妖怪!你该死!”
最后他杀死了同永。
【如此】
但是这个同永,其实不是那只鬼。
如果人能够用眼睛看到全局,看到时间的始和终,就会知道,五年前,灰玥和颜净儿在城外遇见的那个狼狈的同永,其实就是一个孤儿。
他无名无姓,不知道自己架在哪里,他在外流浪了很久。
就算他到了城里,还是在流浪着。灰玥和颜净儿要去他住的地方,他因为深深的自卑,表现得有些怪异。
而那只鬼——
无非是五年前,一直跟在同永身后,折磨着这个男孩以维持自己,在城门打开的瞬间,急不可耐地冲进城去。
至于取走灰玥魂魄的“同永”,是这只鬼变成同永的样子。
因为这种鬼,并不是生得多么绝世无双,而是他会变成少女心中暗暗喜欢的那个男子,变成他的模样,因此,他就真的能迷惑住世上任何一个少女。
因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容貌,是心上人的。
数天之后,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捕快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一座楼台上,踢开门,房间内浓香弥漫。拿刀具挑起床上的薄毯,毯下,是一具少女的尸体。
妖风在永城上空盘旋,再一起坠落,拼凑成另一个清秀少年的模样,消失在黑漆漆的老街尽头——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