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那些老厂矿吗?——湖北化纤厂记
反应慢一拍
总想为化纤厂写点什么东西,但总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一个孤零零的矗在襄阳西边30公里一片小丘陵里的三线老工厂。这个化纤厂——原来叫湖北化纤厂,后来改成湖北金环化纤厂——和其它三线厂一样:大厂房、高烟囱、铁路开到厂区、红色砖瓦砌成的生活区宿舍楼、自己的俱乐部、自己的公园(金环公园)、自己的子弟学校(襄阳44中)。
认识这个厂,是因为夫人,她在这里一直从幼儿园读到初中毕业。让我无比羡慕的,是她有一大群厂子第同学。虽然分布在世界各地,但似乎每一个从化纤厂里出来的人都认识其它所有的人,两个人见面,只要知道对方也是化纤厂的,就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他们见到我也总会首先问: 你去过化纤厂吗?—— 如果没有去过化纤厂,似乎就根本不配娶厂里的人为妻。
第一次踏进湖北化纤厂,就感觉仿佛有一扇任意门,把时光直接切换到了童年。
那时候,我的家乡成都,还并不是一个旅游业非常发达的地方。城市的北面、东面,都是连绵不断的三线大厂。并且都不叫厂,而叫XX信箱。家里很多人都在工厂里工作。我奶奶在城北食品厂的幼儿园,三姑妈在西门外另一家工厂的幼儿园工作,伯父一家则在东郊一个更大的工(信)厂(箱)里。
春游,对我们来说,那时最兴奋的就是去城东的塔子山公园野炊了。因为不但可以野炊,塔子山公园旁边,还有当时成都市区最大的工厂——无缝钢管厂。要进入塔子山公园,需要先穿过从钢管厂里伸出来的一条铁路。几乎每一次,我们都盼望能遇到有运货的火车经过,感受那种火车在面前呼啸而过的震动。而在公园里,远望钢管厂里高大的烟囱喷出的各种颜色的有毒的浓烟,也成了少不经事的我们莫名其妙的乐趣之一。
90年代初,就听说很多东郊的工厂不行了。记得大概95年左右,老爸喜欢带着我骑车在成都大街小巷兜圈。路过东郊那些工厂的时候,感觉一个个老旧破碎的大门,阴深深的对着街对面破旧的生活区。一些苏联人修的东欧风格的小洋楼,被浓烟熏得漆黑,破旧而沉重,仿佛碰一下就会崩塌一样。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在枯黄的梧桐树下,无精打采的走着,似乎他们的生命都已经完全被巨大而僵死的工厂吞噬。
后来,就开始了著名的下岗潮。很多工厂很快倒闭关门。很多红色的厂房,开始快速的在市区消失。2003年大四的时候,还去无缝钢管厂参观了一次他们的污染控制设备,接待我们的厂方人员已经在说工厂搬迁的事情了。几年后,等从国外留学回来,成都东郊的工厂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有贾樟柯的一部《二十四城记》还能让人回忆起当年的岁月和时光。
两年后,成都又把以前的红光电子管厂老厂房,改造成了东区音乐公园。记得开园那一天,人潮涌动,很多游客都是风烛残年或者青春不再的工厂的老员工。当时想,他们来看的,不知道是这个新的公园,还是自己当年的青春。
而化纤厂,却似乎是因为离城市太遥远了吧,居然逃脱了国企改革的大风大浪。在外面世界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这个并不太大、规模只能算中等的三线厂,居然安安静静的生存了下来。虽然,比不上以前那么红火,但仍然不紧不慢的饱有着三四千职工,近万名家属。仍然能每天三班倒,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虽然越来越难留住人才了,却居然仍能够生产出国内市场性价比最高的长丝,时不时的搞一个出口什么的。
早上7点不到,整个厂区便从夜色中苏醒。老梧桐树下,先是走过成群结队的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子弟校学生,然后,一群群穿蓝工作服( 被戏称为蓝精灵 )的工人骑着电瓶车向工厂奔去。8点钟不到,这一片远离市区的丘陵,就已经苏醒了。
工厂开始发出声音,空气中时不时的飘过淡淡的老碱子的味道。生活区则恢复了宁静。
还好现在有公交车,从化纤厂一直开到襄阳。告诉外人,这里还没有完全被外面的世界遗忘。最近因为修路,公交车没有办法开进厂区,只能在厂外的农田边等乘客到来。
一直要等到夜晚,吃完晚饭后,宁静的厂区才又重新热闹起来。大家一般喜欢到职工俱乐部旁边的金环公园里玩。很多人从小就在这个公园里长大,公园里面有他们无数的回忆。
俱乐部以前的电影院,现在也改装成了羽毛球厅。二楼的办公室,现在是乒乓球室。
喧嚣一直到快9点半才慢慢散去,众人陆续回家就寝,空旷的厂区重新陷入了宁静,只有主办公楼和金环宾馆的彩灯,孤独地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这里就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任由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人们深处其中,却无法感觉到外面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物价,比外面便宜很多,周围的农村,直接提供着新鲜便宜的各种蔬菜瓜果、甚至野味。这里的房价也便宜得吓人,据说7、8万元就能买到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这里的人,生活也很简单,上班、下班、打牌、旅游、周末去襄阳逛街、假期,迎接外地的小孩回家探亲。
这里也有这里的烦恼。没有人知道这里宁静的世界,还能够持续多久。按照化纤厂人的说法,这个厂最辉煌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厂子第门大学毕业以后,都选择留在大城市工作,只是节假日才偶尔回来怀旧一下。资本,也不会遗忘这个宁静的港湾,不知道几年以后,这个老厂会成为什么样子。
对我而言,这个老厂,由于它几乎完整的保留下了当年的岁月,它更像一面镜子,在镜子里面,是曾经的岁月,那是一个个小社区、几乎所有人都互相认识、生活节奏缓慢、日子似乎永远不变、人与人之间更有亲情。而镜子外面,则是另一个完全相反的世界:飞速变幻的商业社会、人与人的冷漠、孤独、追逐财富、追逐成功。我们身处镜子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万分,但总有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丝丝厌倦和茫然,而镜子里面的世界,说怀旧也好,说伤感也好,总会让我们重新得到一丝温暖,找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安宁。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看《二十四城记》都不忍落泪的原因吧!
教练叫徐玮“火娃”,因为徐玮不怕冷,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徐玮也只愿穿一件薄T恤和一件薄外套。他好动,动得多了就容易热。
徐家零食开销每月保持在2000-3000元,“自从徐玮可以吃东西后,家里的零食就再也没过保质期。”徐爸爸说,大袋装的“上好佳”薯片,他一口气能吃12袋。上一趟肯德基,少说也得吃上百元,这还是几年前。上小学1年级,学校跟徐爸爸的园艺公司有业务往来,“这孩子1人吃的当3人,多几个这样的,我们食堂还不得关门?”老师开玩笑。
徐玮的腿部力量8岁时就有60公斤。徐革曾带徐玮到茶山竹海拉练,走6个小时,徐玮都没有任何不适。
5岁多一点,晚上睡觉前他突发奇想背妈妈,结果,近80公斤的妈妈被他轻松背起来。
副校长蒋少敏正和教练徐革商量,准备下周让学校去年收的徐玮去体科所做个测试,看看小家伙的发育情况,以确定下一步的培养计划。这时,徐玮走进办公室,伸出小胖爪发糖,见者有份。见教练瞪眼,徐玮赶紧辩解:“老师请我吃的。”又从裤袋里摸出饼干,“还给了我这个。”
奥运举重冠军是他的偶像
徐玮去年5月从开县老家来到三体校进行业余训练。这里训练的孩子通常得小学毕业,不过,鉴于徐玮一身神力,学校破格把他收了进来。
9日下午5时,市三体校。
比如徐玮,他爹身高1.68米体重60公斤,妈妈身高1.67米体重近80公斤,他的力量里有妈妈的遗传因子。“他妈妈走路特别精神,风风火火的,看上去也是这种结实型。”徐爸爸也找出自己这方的功劳,徐玮奶奶的爷爷,一位活到99岁的老寿星,年轻时也是力大无穷,“挑几百斤不成问题。”
“你怎么证明自己力气大?”
徐玮,还有他爸爸都很想弄明白,他到底可以背多重的人。自打不满6岁创下100余公斤的背人纪录后,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打破过———哪有这么多胖子撞上门让他练手?所以,他现在都寂寞着。
6岁不到,背起体重100余公斤的大汉,创下他背人的最高纪录。也基本在那个时候,他的朋友圈只剩下十二三岁的大孩子,同龄孩子不跟他玩,因为跟力气大的徐玮玩太亏,他轻轻一出手,别人就得摔个大跟头……
“背人。”徐玮扬起红得像苹果的小脸,跃跃欲试。
这位9岁零两个月、身高1.35米、体重40公斤的小家伙,是重庆目前所知年纪最小的大力士。不满6岁时,他就可以背起100余公斤的成年人。
“他的腰腹、下肢力量很强,看这胸膛好皮实,腿腿好壮,心肺功能也好,看这脸红得,不用说。”教练徐革朝他屁股拍了一下。
徐玮的偶像是奥运举重冠军龙清泉。徐玮这位“下一站冠军”见人就熟,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他还擅长砍价,标价1000多元的手机,他忽闪着大眼睛,三下五除二就让老板便宜100多元卖给他。徐爸爸说,以前别人来他家苗圃买苗子,徐玮就为大人帮腔,304不锈钢板,不让别人压价。
神力来自天生 也有后天因素
9岁的徐玮在教练保护下挑战120公斤的杠铃。
徐玮学着师兄秀肌肉,但教练说由于没到年龄,还练不出腱子肉。
这种提拉15公斤哑铃的动作,徐玮能做好几组。 重庆晚报记者 张质 摄
徐玮轻松将82公斤级的师兄背起。
吃干奶粉是因为没人给他兑水,从1岁多到4岁进幼儿园前,他平均两三天干掉1斤干奶粉,还不饱,就找零食吃,薯片、饼干、糖果、豆干、鸡爪……有啥吃啥。偶尔爸妈回来得早,能让他吃上顿正经晚饭———蛋炒饭,已经是超级待遇了。吃饱了,就漫山遍野撒欢。
背起100公斤大汉
当成饭吃
市三体校副校长蒋少敏总结,相当部分大力士都有遗传因素在其中,要么父母双方或其中一方属于力量型,要么是隔代遗传,神力来自父母的长辈。
蒋少敏说,再一个原因是后天的。徐玮是在山坡上长大的,从小爬坡上坎,经常锻炼着的孩子,310s不锈钢板价格,力量会有明显优势。黔江区几年前也出现了一名小大力士,5岁能提50公斤的重物,这孩子没玩具,就玩马车轮胎。如今,这孩子11岁,在练举重。
实习生 薛亚晓
不满6岁时
■重庆晚报记者 路易
9日下午,位于永川区的重庆市第三体育运动学校。
再来仰卧起坐,不是我们通常做的那种,得抱块5公斤的重物在颈后,徐玮的最高纪录是20个。
不过,在外沉着老到绝不意味着他在家也这样。每逢爸妈去永川看他,他都要睡他们中间,享受星星月亮围着太阳转的感觉。
休息间隙,山东无缝钢管厂,徐玮一头向训练房外冲去,“给你说过多次,慢点,慢点,撞上人不得了。”教练徐革跟在他后面念叨。运动员出身的徐革曾被这小家伙撞过,遭不住,“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
一身神力自然美名远扬,体校找上门了。
“那时候从早到晚都是他一个人在家。”徐爸爸说,他们是开园艺公司的,搞了个四五百亩的苗圃,夫妻俩成天忙得没时间管孩子,徐玮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干奶粉和零食
这孩子小时候没正儿八经吃过几顿饭,是吃干奶粉、零食长大的。
徐玮家住开县汉丰镇红光村。
“我对他下了禁令:不准跟我的朋友单独出去。”徐爸爸常光顾的洗车场有个收银员很喜欢徐玮,带他看电影,一场电影下来,他吃掉人家150元零食。
1岁多时,走路尚且摇摇晃晃的徐玮跟着妈妈购物,提着5公斤的盐,独自走了近1公里。
“我都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啊。”电话里,身在开县的徐爸爸一副惭愧的语气。
一身神力来自何处?
弯腰、收腹、下蹲、起立,甚至没听到预想中用力的“嗨”声,大师兄就稳稳当当“坐”在徐玮背上———强调一下,大师兄是坐,不是趴,身体整个重量就集中到臀部,完全压在徐玮身上,停留不下20秒。徐玮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但大气没喘一口。
接下来是颈后负重预蹲举杠铃,50公斤、80公斤、100公斤、120公斤层层加码,徐玮兴致勃勃,一一举起。由于年纪太小,加之怕过早开发引起审美疲劳,徐玮平时主要进行跑步、深蹲、蛙跳等基础训练,负重的机会很少。
市三体校副校长蒋少敏说,目前徐玮年龄还小,为了保护孩子成长,不适合进行强度大的训练,只能通过平时跑步、蛙跳、拉韧带等普通训练,把他的身体底子打好。随着年龄增长和根据发育情况,再适时调整培养计划。
刚开始,徐玮住集体宿舍,结果他老蹬铺盖,310s不锈钢板,加上徐玮可观的零食引来寝室老鼠大聚会,没办法,教练把他带到自家去住,陪吃陪住陪学习,一边看住他的嘴,控制饭量、甜食、油炸食品,一边教些基本生活技能。
73公斤级的师兄站在面前想让他背,他不干,理由是对方矮了点,不容易掌握平衡。直到82公斤级的大师兄走过来,徐玮亮闪闪的眼睛笑成了豌豆荚。